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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瞬息万变,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坐直了身体恩唧了声,一惯优雅地轻笑:“般兄醒来多时了啊?”
般幽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口微微闷塞,低敛又眸低恩了声,翻身跃下树,动作疾快,却因体力不济而落步不稳
,踉跄了一步,迎着跟前跃下来的舒轻尘关心的目光,淡道:“这种地方,凤随波也不会再追来了,我们……分道吧
。”
“……”
舒轻尘脸色陡然一变,僵了一阵冷冰冰地道:“舒轻尘是做了什么事让般兄这么不待见?再说,分道后,般兄要一直
顶着这张脸皮过活么?”
般幽生微微一愣,他已经忘了易容的事了,不由伸手摸摸易容过的面容,没有丝毫破绽,凤随波是如容识破他们的身
份的?
凤随波究竟有多神通广大?能一眼识破这么精绽得无懈可击的易容之术?
他又怎么料到他们会到那小镇上去的?
微感疑惑,这其中实在太多诡异让他不解。
“怎么般兄又对着小弟的脸发呆?小弟的脸究竟有什么让般兄如此着迷?”
舒轻尘含着轻笑地调问,优雅地举手捋捋假胡子,似已忘却之前的冰冷,笑盈盈地注视着般幽生道:“般兄也不用这
么不待见小弟,左右小弟不会害你,你内力恢复不到三层,又有点轻烧,身体虚弱,一个人怎么走出这片丛林?多一
个人多一分力量,我们结伴而行有什么不好?何况,他们逃命的源由是同一件。”
般幽生只愣愣地看着他,在心底轻微叹气,这人脾性真正是阴晴不定,一会冷冰冰像要冻死人,一会儿又笑意盈盈一
张嘴巧舌如莲。
不由叹气:“舒公子实在不必拖着在下走,在下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而已,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这叫好吗?般兄内力会失不皆因小弟而起么?我现在又找不齐药材练制解药,累般兄处处受伤,我自然该为般
兄的安全负责。舒轻尘虽然记恨如仇眦牙必报,但也不是一味任性妄为,何况小弟说过,想从般兄身上得到一样东西
。”
舒轻尘只悠悠地而说,表情依旧优雅雍容,双眸含着狡黠,也不给般幽生再次拒绝的机会抓着他的手便走:“天亮了
,我要采几味药,这林里看来古朴鲜少有人进来,想来必定有不少珍奇异草,正好般兄陪我一起看看。”
般幽生本来想出口的话在看着舒轻尘唇边浅笑时不同自主地咽了回去。
舒轻尘说要向他要一样东西,一定要他答应了才肯说出来是什么,他……似乎在等他心甘情愿地答应——无论是什么
!
舒轻尘一直在强调他不会害他。
可他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害他却一再对他用郁萝香。
凡逻霄宫中人都知道郁萝香之毒无人可解,便是种植出郁萝香的舒珂都练不出解药来,舒轻尘对他胡郁萝香分明就是
置他于死地。
可是既然明知道郁萝香巨毒无解,他为什么自己也服下带有郁萝香的药丸?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对舒轻尘的目的也越来越慌恐。
舒轻尘……究竟想要什么?
谁与共醉(生子)10
说是般幽生陪着一起采药,但般幽生头重脚轻的浑身无力,半昏半醒地被舒轻尘一路半扶半抱着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
过了多久,舒轻尘兴奋的声音在耳边急切地道:“蓝莲!没想到这里居然会生出蓝莲来!幽生,太好了,简直让人不
敢相信!真是太幸趣了!”
舒轻尘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地晃得般幽生的手臂,眉悄的笑意飞扬得似在飞入云层化为霞烟。
般幽生迷茫地睁着眼睛怔怔了看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心底微微一颤,愫动地飞扬着,心砰砰地震动着,滚烫卷袭上
他的脸颊,连忙转开眼睛顺着舒轻尘兴奋得轻颤的指尖看去。
狭长的溪流尽头有一汪蓝色海洋一样的湖泊,湖水随着林风荡漾撩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一池的蓝莲静静地飘浮在水
面。
已经入秋了,只有碧蓝的莲叶在水中孤独地飘荡着,看起来有几分萧瑟。
般幽生虽然也惊奇这碧蓝的莲叶,但并没有舒轻尘的那股兴奋。
他素来不爱花花草草,跟从小与药草为伍的舒轻尘不一样,他最烦的便是这些斩也不断,理却还乱的根根茎茎。
但看着舒轻尘高兴得唇都合不上的样子,心里居然生出一股欢喜,觉得满足得像满溢的水,丰盈的脉动,便不由自主
地笑着点头:“很漂亮。”
舒轻尘眉梢快飞起来地跳着,滟潋的眸子里水光盈动,但听了般幽生的话却高挑急促地嚷:“何止漂亮!有了它……
”
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的眉飞色舞收敛了一下,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了一惯优雅的微笑:“般兄,小弟要取蓝莲
莲子做一味药,你能陪我在这里等吗?”
“等?”
般幽生小小地吃了一惊,现在才刚入秋而已,要等着蓝莲莲开,至少得等到明年六月。
八九个月的时间,他要在这里住下来?
若是一般的山林隐居下来也罢,但这样的古林并不适合人类居住。
这样的古林,且不说,一切生活所需都不易觅得,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些珍奇的猛兽,这些猛兽在古林里从未受
到人类的打扰,野性难驯,不易对应,而且,他们便是武艺高强,若当真对面一群山虎野豹什么的,也是双拳难敌四
掌,只怕就要沦为兽腹美味了。
况且……
舒轻尘要他陪他一起等?
这……算什么?
他们并没有熟悉到这么深的地步,舒轻尘于他,他之于舒轻尘。
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唯一的牵连是师芳,然而,师芳……
他们和师芳虽然都有着血亲关系,可却没有半分血亲亲情。
他们之间算什么?
般幽生久久的沉吟令舒轻尘脸上的兴奋之色一点点退去,唇角的微笑也渐渐凝固,注视着般幽生慢慢垂下双眸,低浅
道:“般兄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抬了抬手道:“药已找齐,般兄服了药差不多就可以退烧,再过一两个时辰内力就可以恢复了。般兄不愿意留下
来,舒轻尘也不能勉强。祝般兄出去后一路顺风,莫要被凤随波撞见了才好。”
般幽生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从他听似平稳却轻浮得几乎要随风飘散的语调里听出了没落。
舒轻尘放开一直握着他的手,走到溪水边开始清洗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药草。
般幽生看着他蹲在那里的背影,看着水中那双白皙修长可与女子柔荑媲美的手掌,一点一点认真地将不同的药草分开
来,细细地清理着,心底滚烫地流动着的,血管里颤动地脉动着血液里像是钻入了无数只蚂蚁,咬得一阵又阵的麻痛
。
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走过去,伸手搭在舒轻尘肩上,“舒公子……”
“哎呀!”舒轻尘却猛地低呼了起,猛地站起来:“我都忘了……手边什么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