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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不知道该用
怎样的词才足以形容。幽生,你说你不怕死,我知道,可我怕死。”
般幽生惊诧地瞪眼,有一瞬间的茫然,舒轻尘趁此机会推进药丸,覆住他的唇深深眷吻,直到那药丸在般幽生口中融
化啧着咽喉淌入腹中,才稍稍离开,低吟地说:“我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我就再也不能看到你,再也不
能拥抱你,呵呵……幽生,你说人死了还有什么存在?枫静生死了,可他到死也没有再见到心中那人,难道他死了就
可以圆梦了吗?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活着,活着才会有机会,对吗?”
他最后一句已经是挑畔地看向舒珂,冷泠地嘲笑:“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真正获得自由,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爱的人
?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的生命?即使是地狱我也要毁灭它逃生。”
舒珂眼神如星子闪烁,扬眉:“啊……哈哈,想打败我?你花费了十年却还是不堪我一击,还想要真正打败我?呵呵
,有意思,……你觉得可能么?轻尘,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知道为什么吗?”
“哼。”舒轻尘冷哼,不欲理他,只静静抱着般幽生看他渐渐平缓下来的脸色,低柔地道:“等我。”
轻喃般的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般幽生静静看着他,微微点头。
两个视线交缠地汇融在一起,缠绕着飞舞。
舒珂冷笑,牵着软丝的别一端狠狠一拽,舒轻尘痛得脸色煞青,踉跄了两步,视线却不肯与般幽生错开。
般幽生看着他一身的狼狈,看着他莹白的脸上痛苦的曲扭,看着他手腕上几乎可见骨的勒痕,率先闭上了眼睛:“君
握琵琶弹指一曲倾天
风姿绰绰芳华天下清绝
艳冠红尘十丈,金樽对月酌影三人
一影歌离殇,一影舞清华,一影月萦尘。
敬君一杯,祝长风万里,身体安康。
君挑琴弦笑把妆刀赠,一缕青丝将缡结。
敬君一杯,祝风行云静,一世逍遥。
君未语而笑执手誓言,今生唯与卿共醉。
再一杯,不求朝暮但愿与君长相守。
君琵琶再拨一曲蝶双飞,我与君同醉,
比翼双飞,天有荒时,地有尽时,此情不绝……”
这是一首琵琶令,名为双飞,他以此诉情衷,对舒轻尘承诺此生此情,唯有天荒地老,没有情绝时。
谁与共醉(生子)23
“……比翼双飞,天有荒时,地有尽时,此情不绝……
好一曲双飞,好一个此情无绝期。”
幽幽地浅笑自洞口传来,婉惜地叹息。
般幽生像生了根似地直到舒轻尘的背影完全消失于视线内。
茫茫的雪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伸展,似要与天相接地远去。
师染茶看着他望夫石一样的身影,轻轻地苦笑,折回岩洞找到一件墨色披风出来欲替般幽生披上,般幽生冻得僵硬的
身体笨拙地折转,冷眼凝睇着他,沙哑地淡道:“你故意的。”
“是。”
师染茶还略显苍白的脸上略带歉意,轻浅地叹息:“虽然我明知道舒珂想利用我,我还是来了。”
“为什么?”
“需要有为什么吗?这世间原就没有这许多为什么,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会有爱恨?为什么天地万物有生有灭?为什么
有四季交替?这些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师染茶浅笑地反问,眉峰轻挑,眸中带着哀伤,几乎喃喃自语地说。
般幽生冷冷瞪着他,哦了声,低哑地嘲笑:“确实,还需要为什么。逻霄宫与师家恩怨情仇斩不断理还乱,谁又说得
清为什么。你要报仇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疲倦地闭了闭眼,呵呵地冷笑,慢慢走回岩洞。
披风滑落雪地,与白雪相衬,墨色,醒目至极。
师染茶怔愣地捡起披风,回味着般幽生那句理所当然,父亲的信里也说了一句理所当然,那一个理所当然却是为义,
为朋友之义,是父亲对般阿含的承诺所承受的后果。
师染茶不由自嘲大笑,他违背了父亲的遗嘱,陷舒轻尘于万劫不复,可他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是快慰还是欣然?还是得意?
他一点也不骨报复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沉重的凄凉。
舒轻尘泣血如珠的悲怆,般幽生凄惶的冷笑。
一对有情人被生生折散,仿佛一对蝴蝶被恶意地剪断翅膀分别囚于笼中,相望而不能相守,亦无法展翅飞翔。
风平浪静,他却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冷彻心扉。
凝视着寂静的岩洞,苦叹,他还有何颜面逗留此处?
苦笑地凭着记忆迈开脚步,若是走不出这山林,迷失于雪地,此生便是休矣,可惜,他没有般幽生的勇气敢于承认自
己的心,没有来得及说出心底的话。
“举杯邀明月,
今宵谁与共醉?
再一杯 何必相思牵魂碎
言已尽 梦已醒 醉眼红尘
云雨散 飞花碎 相思兑酒 醉 销魂媚
芙蓉泪 梦如殇 邀明月 十里红尘断肠
月影魅 花沉醉 梦已累 唱一曲相思醉 ……”
浅吟低唱,自嘲吟蛾,所谓失魂,皆在落魄。
师染茶已知是哭是笑,恍恍惚地延着雪地上的脚印晃悠地走着。
不多时,背后却浅浅地响起一双脚步声,亦是慢吞吞地走着,与他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
师染茶诧异地顿了顿,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惊讶地回头,般幽生添了件棉衣,灰白的脸色,冷漠垂头走着,与他擦
望而过。
师染茶迟疑地跟了两步低问:“你……要下山?有什么打算?”
般幽生冷冷瞥他一眼,没有作声,只沉漠地走着,道路渐渐转折,远师染茶之前所走的方向渐渐相爻。
师染茶愣愣地跟着,走出一里外终于不由低笑起来。
“般兄在到哪里去?若是师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义不容辞。”
夹在风雪里飘荡的温文尔雅的询问声被风雪无情地掩盖。
般幽生只冷冷地赶路,不理会师染茶的喋喋不休。
师染茶却偏偏叨叨地道:“论起年岁来,师某大般兄许多,叫你一声般兄倒显得奇怪了,你我父辈,是金兰兄弟,师
染茶又虚长你几岁,若般公子不介意,师染茶便叫般公子一声贤弟如何?”
般幽生仍然目不斜视地冷着脸,但脸颊上轻微的曲扭让师染茶开心大笑了起来,叹着气道:“说起来,我们还真算有
缘了,记得幼时,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小小的,脸蛋嫩嫩的,可爱极了……啊,对了,贤弟还有个乳名呢,圆圆
,因为你那时候胖胖的……所以……”
……
般幽生冷冷瞪眼:“闭嘴!”
师染茶顿时噤声,垂眉看着他良久浅浅地道:“很抱歉……对舒轻尘的事……”
错已铸成,他亦无力挽回,除了抱歉,他真的说不出别的话来。
般幽生看着师染茶苍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