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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应子桑舟的,是他身后一百名将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果然又是大红的绸缎和灯笼,这已经是第几次看见了?还有那喧天的锣鼓声,每次都有种自己不是凯旋而是成亲的错觉。虽然知道这是百姓们的一点心意,这绸缎和灯笼通常都是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算得上是百姓家中的贵重物品了,大家愿意为了他拿出来,他是很开心没错,但是看着真的很烦。
子桑舟目不斜视地向前,因为心烦,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但是没人介意,因为在百姓的心里,他们的将军从小就是摆着这样的一张冷脸跟着老将军来来去去的,多少年了,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只当子桑舟是个情感淡薄的人,并没有人想到他其实是因为厌烦才冷着脸的。
骑着黑马沿着平阳城笔直的中央大道晃晃悠悠地前行,子桑舟注意到一座小楼,五层高,楼顶还有个亭子,瞅着快要跟皇宫一样高了,四层到三层垂着一挂布帘,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荈茗楼”三个字,下笔洒脱放纵,字字丝连,只凭这三个字,就能想象到写字之人是如何的洒脱不羁了。
平阳城里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地方?看这茶楼的高度……是莫久君闲得无聊开始经营茶楼了?他若是真闲的无事,去想想该怎么充盈国库如何?战事连年,国库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吧?
行至荈茗楼下,子桑舟突然觉得这楼顶有两道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虽然他今天注定是要被万道视线穿心了,但是这两道视线却略有不同,不似其他人的或敬仰或崇拜,带着一点点探究。
子桑舟猛地抬头向上看去。六层的高度,以他的目力,足以看清。
这意想不到的对视让顶楼亭中的穆千梵微微一愣,心莫名一紧,转而又挂上了一脸不正经的笑容,冲着子桑舟挥了挥手。
啧啧,不愧是老将军的儿子啊,这小眼神,真是犀利得很啊,吓得他这小心脏都是一哆嗦。那坦诚无污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这就是那个女人培养出的儿子?怎么跟她可是不太像呢……穆千梵眯着眼睛,笑容灿烂。
楼下的子桑舟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前。
弋珣的朋友?弋珣怎么会交到这样的朋友?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尤其是一笑起来,那双眼睛里就多了万种风情,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久君竟然会允许弋珣与这样的人结交?他不过是三年没回来过,这是怎么了?
“哎呀呀,怎么就这样过去了呢?本公子可是看在你楼公子的面子上,特地跟他打了招呼,他竟然连个友好的秋波都不肯给本公子丢一个,你瞧见他最后那嫌弃还带着点鄙夷的眼神没有?”人这就算是见着了,穆千梵回身,对着楼弋珣就是一通抱怨。
“呃……”楼弋珣语塞。
阿舟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千梵,怎么会露出那么不礼貌的嫌弃和鄙夷来?这要他怎么跟千梵解释?
“呵。得了得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为难个什么劲儿啊?”见楼弋珣一脸的尴尬,眉心微蹙,似乎在纠结该怎么样化解他的不满,穆千梵轻笑一声。这楼弋珣,就是太认真了点儿,“热闹也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是迟了,那黑心皇帝又该找我麻烦了。”
“久君还敢找你麻烦?哪次不都是被你气个半死。”那种生气却又无话反驳的憋屈感,久君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到了吧?呵呵。
“去准备好轿子。”穆千梵对着楼梯口的侍者交代一句,就起身,像是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走到楼弋珣身边,“来来来,楼美人儿,本公子抱你上花轿。”
楼弋珣摇头轻笑。被穆千梵这样调戏了三年,他也早就习惯了在这个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地展开双臂,任由这位“公子”抱他这位“美人儿”上“花轿”。反正他行动不便这件事情,全平阳城的人都知道。
穆千梵抱稳了楼弋珣,轻轻一跃跳上小亭的栏杆上,借力一蹬,跃出。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子桑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头,就看见抱着楼弋珣从六层高的楼上往下跳,当即就黑了脸,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注意着脚下落点的穆千梵倒是没看见折回的子桑舟,可是却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一样若是他没有看见可能就会命丧于此的东西。
“楼公子可抱紧了,今天咱们得玩点刺激的了。”穆千梵轻笑一声,手上抱紧了楼弋珣,半空扭腰,一个旋身之后双脚在荈茗楼三层的屋檐上连蹬两下,改变了下落的轨迹。
“咄”、“咄”两声轻响,穆千梵和楼弋珣都听见了,那是某种利器扎进木桩的声音,楼弋珣仰头,就看见四楼的窗框上钉了两枚飞镖,脸色一冷,扭头看向荈茗楼对面的街道。
“嗖”的一声,又是利器破空的声音,但是穆千梵却找不到什么地方落脚了。
“死人脸,接住了!”刚好瞄见了打马赶来的子桑舟,穆千梵用力一抛,将怀里的楼弋珣抛了出去,半空中又是一个旋身,然后稳稳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作者君的休息日,所以明天的更新提前到今天来,明天休息,后天更新,再休息,再更新……对,隔日更的节奏~~~~~(≧▽≦)/~啦啦啦~~
第3章 真见鬼了
“死人脸,接住了!”刚好瞄见了打马赶来的子桑舟,穆千梵用力一抛,将怀里的楼弋珣抛了出去,半空中又是一个旋身,然后稳稳落地。
“弋珣!”子桑舟大惊,在马背上猛拍一掌,借力腾空而起,半空中接住楼弋珣,然后稳稳落地,抬头,怒瞪着穆千梵。
“千梵小心!”而被抛起的楼弋珣的态度却跟子桑舟完全不同,刚被接住,就一脸担心地看向穆千梵。
“放心吧。”已经安稳落地的穆千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七骨扇,扇随手转,挡住了接连袭来的暗器,“不长眼的东西。”冷哼一声,穆千梵提气纵身,飞掠向暗器袭来的方向。
“将军!”
“追上去!”子桑舟眯着眼睛看着穆千梵消失的方向,眼底寒光涌现。
“是,将军!”副将等人显然也不喜欢这样无聊的游行,于是得到子桑舟的命令之后,纷纷提气飞走,生怕跑慢了再被留下了。
“楼公子。”荈茗楼的侍者一直扶着轮椅站在楼门口等着穆千梵和楼弋珣,状况突发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冷静地守护着那把轮椅,等穆千梵追了出去,才推着轮椅来到楼弋珣和子桑舟的面前。
子桑舟扭头,锐利的目光在侍者身上来来回回。
“多谢。阿舟,放我下来吧。”这位侍者与其说是荈茗楼的侍者,不如说是穆千梵的……属下?就是那样的一种存在吧。不说此人与穆千梵的一些互动,就单看他的气质,也不像是个单纯的侍者,所以楼弋珣对这位侍者,还是很客气的。
子桑舟又看了看那位侍者,再打量一下那把轮椅,才轻手轻脚地放下楼弋珣。
“我送你回去。”子桑舟绕到轮椅后边,推动轮椅转向太傅府的方向。
“等一下!”楼弋珣急忙出声。
“怎么了?”子桑舟不解。
“再等等,千梵就快回来了。”楼弋珣扭头,看向穆千梵离开的方向,等待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久君登基之后,他就频频遭遇各种暗杀和偷袭,穆千梵来了之后的三年,遇袭次数也是有增无减,但他却是再也没有受过伤。穆千梵虽然是怪医的徒弟,但不仅医术不错,连武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就连久君都没在穆千梵的手底下赢过,不知道阿舟能不能赢他一次?想到这里,楼弋珣瞄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子桑舟。
常年在战场上拼杀,阿舟身上的煞气和戾气是越来越重了,就连他这个跟阿舟一起长大的人,呆在阿舟的身边都感到压力了。
“他是谁?”弋珣跟那个不正经的人关系很好?还有,那人刚刚喊他什么来着?死人脸?子桑舟微微蹙眉。
“久君给我找来的大夫,是西域怪医唯一的关门弟子。”
“江湖中人?身份背景查过没有?”子桑舟皱眉。江湖混乱,久君怎么能把一个江湖中人放在弋珣身边?
“久君找来的。久君说他盯上千梵很久了,家事身份全都都已经查过,好不容易等到千梵从西域回来,就直接拉进了平阳城。好了,阿舟你不用那么紧张,千梵不是坏人。”
“我倒是没听说那黑心皇帝竟然这么中意我,他是从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