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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浅不知晓还有这个东西,文博武发誓不纳妾,文战嵩也在上边盖了章,她竟然毫无所知,以往,文博武也说过不纳妾,她总是不能完全信任他,谁知,文博武没有骗她,想着她对文博武的怀疑,他心里该有多伤心,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微微哽咽,“是我辜负了夫君的心意。”
周氏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背,“博武那孩子是个好的,如今有了三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你婆婆那边,不管什么心思,终究是博武的娘,她对你还是好的。”
沈月浅垂着头,不住的点着头,周氏感慨道,“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和你爹年轻那会也常常拌嘴,你爹没有原则的宠着你,我看不下去,光是为了你,我就没少受你的的气,可我也清楚,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你爹更好的人了,你和博武的日子还长着,做什么都要有个分寸。”
周淳玉一直相信沈月浅,若非不是这件事闹得大,几个月不回府,周氏不会说这番话,心里喜欢对方,凡事就喜欢斤斤计较,本来一件小事就被无线放大,随即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她年轻那会,和沈怀渊怄气的地方多着,毕竟,她的婆婆妯娌想着办法陷害她,沈怀渊不在府里,因着丫鬟的事情吵架,怀孕那会气性更是大,一度想要拿着刀自杀死了算了,好在,一切都过来了。
沈月浅抬起头,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娘,东西您替我拿着,以后交给小七,他姐夫欺负我,可要靠他做我的靠山呢。”
周氏犹豫,最后还是将信纸收了起来,严严实实锁进盒子里,转移了话题,问周淳玉,“可回去看过你祖母祖父?”高氏生病后,身子骨明显不及之前了,人到了一定年纪,见天的老,说到这个,周氏叫沈月浅,“你抽空看看你外祖母,她念叨你好几回了。”
“娘,我后天就去看望外祖母。”明天得去奎家。
不一会儿,周寒轩来了,见周寒轩眉目愈发深邃,板着脸像极了周老太爷,沈月浅失笑,和周淳玉道,“大表嫂娘家没什么事吧?”
上辈子,周寒轩可是将孙家那几位庶小姐少爷压制得死死的,孙尚书又欣慰又生气,看周寒轩此时的模样,和上辈子没有什么出入。
想起那几位噤若寒蝉的样子,周淳玉噗嗤声笑了出来,挑了其中两件好笑的和沈月浅说,孙家姨娘再会吹耳边风,也抵不过他大哥公事公办的口吻,哪怕是女婿,也是得了孙尚书认可的。
下午,沈月浅准备早些时候回去,毕竟宁老太太来了,文博武是她外孙,不在府里说不过去,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忠信国公府的管家骑着马匆匆而来,沈月浅和周淳玉都有不好的预感,听了管家的话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国公爷,宁老太太今早摔了一跤,身子熬不住了,老夫人叫奴才请您赶快去宁国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文博文脑袋却是转得快,知道宁氏不为难沈月浅就轮到周淳玉,哈哈哈哈,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媳妇
接档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重来一世才明白,他爱的不过是她最纯粹彪悍的模样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49章 149 矛盾升级
沈月浅和周淳玉对视一眼,急忙和周氏告辞准备去宁国侯府,今日是宁老太太来文家的日子,早上摔了一跤,难不成是出门开文家那会,真要是这样,宁国侯府若是将宁老太太的死怪到文家头上,文家站不住理儿,沈月浅想得更多,宁氏的意思今日是去宁国侯府看望宁老太太,人出事了,追究起来只怕会对她心生怨恨。
今早的情形她算是看不出来,宁氏和她关系不如之前,加上宁老太太这件事,宁氏对她愈发不如从前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周淳玉拧着眉,抿了抿唇,“二弟妹,待会到了宁国侯府,你帮我抱着葡萄可好?”
周淳玉抬起头欲言又止,沈月浅心下了然,“外祖母早上出了事,这会儿才派人送消息来,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或许是偶然,或许存了心思对付我,我心中坦然。”宁老太太是宁氏亲生母亲,出了事,宁氏心里难受是一回事,瞒着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月浅不想将人往坏处想,可她也不会承担不必要的罪名,“今日你是陪着我回来看望我娘的,真出了事,你别出声,我心里有法子。”
周淳玉抬眸,眼神微微有些湿润,“没事,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论亲疏关系,谁都不能说你什么。”尤其,宁氏想得明白,不会为了这件事坏了整个忠信国公府的名声,宁氏性子和文太夫人有着天壤之别,然而,都是极为看重名声的,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出对文家不利的事情来,周淳玉和宁氏相处的时间长,这点能保证。
沈月浅微微一笑,马车到了宁国侯府,远远的就能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掀开帘子,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正盯着小厮换门前挂着的大灯笼,转而细细叮嘱穿上麻衣的丫鬟奴才,沈月浅胸口一颤,宁老太太,真的就这样走了……
文博武先下马车,男子认出他,低眉顺耳地上前躬身施礼,沈月浅让周淳玉抱着葡萄,自己先下了马车,随后从周淳玉怀里接过孩子,走近了,周淳玉听着男子语气夹杂着痛苦,“老太太临走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您,老夫人和老国公在里边了,国公也快里边去吧,”
站在门口也能见着院子里丫鬟来去匆匆,即便如此,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有条不紊地做着手里的事,男子说完这句,才看向沈月浅,“国公夫人来了?里边请吧,老奴还有事,请人领着您进去……”
沈月浅微微颔首,到老太太住的院子,里边传来沉重的哭声,声音稚嫩,沈月浅面露狐疑,文博武走在前边,配合着沈月浅的步伐,不紧不慢,“你不用担心,我让文贵去打听了,老太太究竟怎么死的,很快就有消息了。”
“嗯。”沈月浅声音闷闷的,想起文太夫人走的那会,一家人跪在屋子里,文太夫人走得很是安详,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生老病死不是她们能掌握的,宁家人不喜欢她,看不起她,沈月浅私心里也希望宁老太太走的时候是没有遗憾的,宁老太太年过古稀,照着京城风俗,算得上喜事,没什么遗憾了。
文博武回眸,轻轻拉着她的手,沈月浅心里担心的什么他如何看不出来,“不会如你想的那般的,和二弟妹一起,好好带着荔枝他们给老太太磕个头就好。”管家的话他心里一半是不信的,宁老太太为人和气,心却是偏的,对宁家几位孙子宠溺得很,临死之前唯一的遗憾只会是还有三个孙子没有成亲罢了,哪会有心思想着他,人情冷暖文博武看得分明,对宁国侯府,也只当寻常亲戚罢了。
门口站着的婆子皆是宁老太太身边伺候惯了的,双眼通红,眼睛肿肿的,见着文博武,又伤心的抹了抹泪,朝里边小声通禀了一声,走进屋内,正屋跪着的皆是男子,文战嵩和文博文也在其中,文博武挪到文战嵩身边,蹙了蹙眉,宁大老爷回眸见着文博武,深沉的脸看不出情绪,“博武来了?你外祖母若是见着你,肯定会开心的。”可惜,他来迟了。
约莫是屋子里气氛太过沉重,荔枝三兄妹不明所以的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内室里正给宁老太太穿衣的手微微一僵,宁大夫人瞅着宁氏,“博武媳妇和博文媳妇来了,你出去看看她们吧,孩子哭别是跟?因为生病感冒了。”
宁氏沉着脸,精致的妆容在脸上微微散开,眼角还氤氲着水雾,瞥了眼安静闭上眼的宁老太太,宁氏鼻尖又是一红,“娘生平就是个注重妆容的,有劳嫂子了。”却也没继续握着宁老太太的手,起身,气虚的走了出去,沈月浅和周淳玉抱着孩子跪在文博武文博文身后,眨眼敛去心中戾气,又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不过温和中带着肃穆和庄重,沈月浅抬起头,对上宁氏的视线,叫了声娘。
宁氏看了眼还在哭的荔枝,“将孩子交给奶娘,进屋给你外祖母磕三个响头,博武博文一起。”
沈月浅答了声好,磕头后换了一身,麻衣就不在说话了,待宁老太太灵堂布置妥当,背着宁老太太入了棺木,替宁老太太烧了香,一家人才往回走,宁氏情绪控制得好,沈月浅看不出她心里如何想的,左右埋怨她就是了。
果真,回到府里,宁氏就沉了脸,语气还算平静,“先到我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