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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小姐,一切事情等夫人下来再说。”文博武投去一瞥,花姨忙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文忠手里的孩子,文忠手中一空,面色恢复了正常,“人已经换下来了,给文贵去了信,您看是现在还是之后见?”
“不急,向吴将军借两个人,将人送去京城,别让他死了。”敢对沈月浅动心思,他哪会轻易就让他死了。
文忠会意,施礼后转身走了,地上跪着的掌柜和小六不说话,文博武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敛去杀气,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质,花姨抱着孩子,双手不自主的颤抖,男子三五句话就让县太爷丢了官职抄了家,马少爷以及一帮狐朋狗友斩首示众,不是她能得罪的人家。
文博武目光清冷,脸上无悲无喜,就这样,小六和掌柜的心里打鼓。
“掌柜的在京中多年,家里妻儿孙子健在,不安享晚年?”文博武心底并没脸上表现得不在乎,他派人将掌柜的家人全部关押起来,没找着沈月浅人影或者沈月浅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所有人陪葬。
掌柜的一听,立即白了脸,磕头道,“老奴知道错了,还请将军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一家,小的愿意以死谢罪。”掌柜的脑子不糊涂,他以为走之前安排妥当家人不会出事,等沈月浅去南边回去,人安然无恙,有沈月浅在,文博武不会为难他的家人,是他想错了,文博武威风凛凛,杀人无数,哪会将他的家人放在眼里,直到这一刻,掌柜的才感觉到了恐惧。
文博武冷哼一声,空荡荡的扫了一圈,旁边的小厮会意,不一会儿就泡了一杯茶来,闻着味道,文博武就蹙了眉,斜了小厮一眼,小厮叫苦不迭,这种客栈,哪有上好的茶,搁下茶杯,悻悻然道,“奴才知道哪儿有好茶了,这就去拿。”马家被抄了家,里边除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就是不同的茶叶了。
文博武热得厉害,将就着抿了一口,这才慢慢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一声不吭,就是这样,才让掌柜的小六更是没底,稳稳跪着没动,不知何时,楼上传来响动,文博武紧了紧手里的包袱,缓缓走了上去,地板上,尽是掌柜淌下的汗珠,同样的,小六头下方的地板也湿哒哒的,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
文博武推开门,沈月浅坐在木桶里,只露出一个头,双眼通红地望着他,“我洗好了。”沈月浅找不到擦身子的巾子,只能想法子弄出点动静,她知晓,文博武在楼下一定听得到,接过文博武递来的巾子,沈月浅面露犹豫,踟蹰着开口让文博武出去,谁知,文博武抢了先,“你哪儿我没看过,遮也遮不住……”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藏在水下的身躯,沈月浅面色羞赧。
往回两人亲密也多是晚上,灯光朦胧,哪怕白天也是躲在被窝里,何时光明正大裸着身子过,抿着唇,沈月浅一动不动,文博武却好似没了耐心,伸出手,将人提了起来,沈月浅大羞叫嚷起来。
文博武瞪她一眼,“我不动你,你好好来,弄湿了手里衣衫看你怎么出去。”得知她胸口发炎,他只是想看看好些了没,看两处浑圆随着她动作晃悠,估计好得差不多了,文博武退后一步,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从包袱里拿出来。
沈月浅不知所措的背过身,擦干后伸手问文博武要衣衫,语气快哭出来了,文博武深吸一口气,觉得沈月浅就是来讨债的,讨上辈子他欠下的风流债。
慢条斯理穿好衣衫,沈月浅才转过身来,刚才她动作大,文博武衣衫也湿了,此时站在三步远,低头垂眸,看不清神色,沈月浅心里难受,上前用力抱着他,脸贴着他胸口,嗫喏的唤了声,“夫君……”
良久,文博武才伸手环着她,没个好气,“现在知道我是夫君了?走的时候你可潇洒得很。”心里不气是假的,他一直觉得沈月浅就是被他宠坏了,离家出走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换成上辈子的那个沈月浅,巴不得整天缠着他,巴结讨好他呢。
顺着她脸侧的头发,文博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阿浅,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带感情的一句话,沈月浅又红了眼,察觉她气息不对,文博武捧起她素净的小脸,“下去看看葡萄吧,这些日子她吃了不少的苦。”楼下还有人等着,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再看到葡萄,沈月浅又红了眼眶,有些时日不见,葡萄身子硬朗了许多,花姨抱着她也不认生,沈月浅伸手她也不拒绝,软软的,比之前重了,沈月浅紧紧抱着她左右晃着,像是失而复得似的,担心她又哭,文博武将话题移到掌柜和小六身上,昨天他就觉着自己看见的是小六,文忠差人打听,估计马家父子得了消息隐瞒起来。
经文博武打岔,沈月浅也注意到地上跪着的铁叔和小六了,“铁叔,你没事吧,有没有被马家人抓住?”掌柜年纪大了,落到马冲手里肯定要吃一番苦头,“你们快起来说话,我和小六找了你很久了。”
掌柜的哪敢起身,规矩地朝沈月浅磕了个头,“老奴没事,察觉到事情不对,散了钱财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想着知会您和小六一声,回到宅子才发现没人了,清楚您和小六出城了……”
旁边的文博武冷哼一声,“出城?也可能是羊入虎口了。”
掌柜的低着头,不敢再说话,沈月浅发觉文博武脸色不对,也知晓是迁怒掌柜和小六了,咬着唇,低头道,“宅子里的包袱都简单收拾过的,一看就知道,夫君,我们回宅子慢慢说好不好,掌柜和小六也是被我逼的。”
文博武神色一沉,见沈月浅小心翼翼拉着他袖子,明显示弱,文博武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却也没多说什么,掌柜的明白,他和小六以及家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进了沈月浅买的宅子,文博武一张脸更是阴沉了,掌柜的和小六走在最后边,一句话不敢说,目送两人上了楼,掌柜的正要松口气,就听楼梯上,文博武明显动怒了,“这种地方是住人的吗?你身上没银子了还是怎么样?”
踩在木板上咯吱咯吱响,文博武体型高大,声音更是明显,他觉着沈月浅就是挑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才敢如此为所欲为,沈月浅不明所以,转过身,怀里一空,葡萄被文博武抱着转身走了,沈月浅面上一白,上前欲拉文博武,而文博武已经两个纵身跳了下去,沈月浅待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文博武果真还是厌倦她了,不要她了,坐在地上,抱着葡萄回去了,她又没有家了对吗?
不一会儿,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以及马车离去的声响,沈月浅知道是文博武走了,抬手摸了摸眼角,奇怪的是没有一滴泪,明明,她之前还哭得如此厉害。
文博武转身回来,看沈月浅坐在地上,脸色更是难看,提起她就往屋子里走,沈月浅一直木讷得很,随着他折腾,自己被绑在凳子面朝地也不知,屁股上一凉,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夕阳下,逆着光,文博武的神情看不真切,然后,屁股上一痛,沈月浅才察觉,文博武在对她用粗,粗壮有力的手,握着不知哪儿找来的荆条,打在自己屁股上。
文博武真的是气疯了,沈月浅在京中铺子盈利多少他不清楚,手里绝不是缺钱的人,竟然落魄到住这种地方,他要比做点什么,胸口的火没法发泄。
下楼将葡萄交给花姨看着,遣走了所有人,从树枝上折了荆条,脸色铁青上了楼。
沈月浅皮肤白嫩,一条下去,肌肤间就起了红色印记,文博武脸上并没因此便得好看,接着又是一下……
沈月浅挣扎得厉害,双手也被绑在凳子上,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文博武真的下手打她了,沈月浅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怎么,心里就是难受,之前听文博武语气以为他不生气了,脸贴着凳子,嘤嘤哭泣起来,屁股随着荆条落下一颤一颤,沈月浅不知想到什么,止住了哭泣,脸色蔓延无尽的绝望,“你打吧,我也不想活了。”她本就没想活的,不过是花姨的话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如今,文博武像对丫鬟奴才一样罚她,她真的不想活了。
文博武身子一顿,脸色发白,这一下,力道明显比之前重,“死了才好,死了也不用我牵肠挂肚,不吃不喝,害怕你磕着了碰着了,早知你是个没心没肺的,见你第一面就该将你弄死了。”说着,文博武又是一气,手中荆条再次落下。
沈月浅听出文博武话里的意思,又开始哭起来,平日多端庄娴静的一个人,竟也学着市井泼妇撒起泼来,“你都不喜欢我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