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战嵩以为宁氏和沈月浅关系好,没想着从她嘴里听到这番话,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宁氏抬眸望着他,“看什么,儿子身边多个人伺候不好吗?”
文战嵩摇头,只是觉得婆媳关系还真的是奇妙。
文博武醒过来文贵就将玲珑受伤的事情说了,还有一件事,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文博武看他欲言又止,不耐道,“还有什么,一并说。”
“大少夫人在玲珑床前晕过去了,据院子里的人说,大少夫人哭了很久……”
“她不是向来如此吗,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也越过我去了。”文博武心中酸涩,揉了揉发胀的头,都说一醉解千愁,没有经历过,都以为是对的,“龚大夫给大少夫人看过了?怎么说?”
文贵又为难了,“奴才这就请龚大夫来。”
文博武身形一僵,如果沈月浅只是一般的伤心过度,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想到某种可能,文博武不只是头,带着心揪疼得厉害,握紧的双手微微打颤。
龚大夫进屋,蹙了蹙眉,屋子里酒味重,还夹杂着其他胭脂味,龚大夫呼吸都缓了下来。
文博武声音轻得像滚入湖水的石头,“大少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龚大夫纳闷,文博武从来都是将沈月浅捧在手心,恨不得天天揣在兜里,这次怎么把人气得这么狠了,“大少夫人该是悲伤过度,再者情绪不稳定,之前大少夫人生完孩子情绪好在反反复复,最近有严重的趋势,老奴看着,大爷还是搬回去吧。”
“情况严重了会怎么样?”文博武心头一跳,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沈月浅要是不在了,他……文博武不敢想。
龚大夫深吸了口气,现在知道将人晒在一边不管不顾了?“精神不济,产生幻觉,更有甚者有自戕的行为……”实际上,沈月浅情况不错,龚大夫也是为了玲珑那个丫头不得不说谎话,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希望两个主子好,龚大夫没办法忍下来不答应。
话一说完,就见文博武站起身,眼神阴翳,目光如炬地瞪着他,龚大夫被看得发毛,见识过文博武的手段,还是第一次看他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情绪又好似夹杂着无数情绪,龚大夫目光一闪,就听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龚大夫,说谎也管好自己表情,是大少夫人教你这样说的吧。”
龚大夫知晓自己漏了馅儿,在文博武这样的目光中,都能波澜不惊,龚大夫只觉得怕是没人了,哪怕文博武讥讽,可龚大夫还是看得出他紧绷的情绪明显放松了许多,龚大夫叹了口气,劝道,“什么事您好好和大少夫人说,您是没在院子里听着,丫鬟们都不知所措……”
文博武怎么会没听到过沈月浅哭呢?闹了不愉快,身上疼了,沈月浅抱着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哪怕床第间,他稍微力气大了,沈月浅嘤嘤哭上好一会儿,那时候,听着沈月浅的声音只觉得让他愈发兴奋,此时,满脸不耐,“你下去吧,要真是闲了,去山里找药材也能打发时间。”
龚大夫明白文博武是动怒了,不再多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文贵一脸讪讪,为保文博武不拿他出气,忙认错道,“夫人情况不太好,玲珑断了一根肋骨,不养三个月下不了床,奴才也是没法子了……”话说到一半,就被文博武瞪得闭上了嘴,他也不知晓两人闹什么矛盾了,不过一个女子,打发了就是了,都怄这么多天气了。
想了想,又琢磨道,“大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打听杨姑娘的事情,您说。”
文博武感觉头又开始疼了,“人是大少夫人承认的,怎么说要我教你?”
文贵苦不堪言,两位主子怄气,他们当下人的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文博武宠沈月浅的时候能上天,之后翻旧账,遭殃的不是他们吗?硬着头皮,直说了那边的意思,这次,文博武看他的目光明显沉了下去,文贵僵硬着身子,玲珑隐隐问过两次,文贵不管乱说,说错了话死得快,他还想多活两年。
“她真要是个有心的不会自己来看?”文博武不想纠结这些事,“备水,待会我出去一趟,你将小七要的东西送过去,就说我忙,不得空。”
文贵心下一颤,看来主子是铁了心不去哄大少夫人了,文贵躬身退下,在门口遇着杨盈,文贵面上尴尬,伸手拦着她,“主子心情不好,杨姑娘还是回去吧。”
杨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转身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递给文贵,声音轻细悦耳,“劳烦你将这个给大爷送进屋,我就不打扰他休息了。”
文贵低头,看了眼手中食盒,只觉得烫人得很,回望了眼禁闭的房门,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杨姑娘有心了。”看杨盈转身小碎步的走了,文贵止不住叹气,这时候,大少夫人怎么就没魄力了呢?想当初沈府的心狠手辣的小姐,可不像如今的审阅亲了。
沈月浅醒过来睫毛上还淌着泪,文博武知晓她是重生的不会不明白玲珑对她有多重要,对玲珑下这么狠的手,许是厌倦她了吧,才会不顾忌她身边的人,睁开眼,心空落落的,眼中再没往日的身材。
或许,她重生回来不过是佛祖让她偿还欠下文博武的命而已。
“玲霜。”坐起身,隔着帘帐望了眼火辣辣的日头,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见玲霜进了屋子,沈月浅打起精神道,“叫门房备马车,我要回一趟侯府。”
玲霜眼睛肿肿的,吸了吸鼻子,点头,玲珑伤得重,之后只有她和玲芍玲雾三人伺候她了。走之前,沈月浅看了眼三个三个孩子,天热,孩子穿得薄,浑身软嘟嘟的肉看着十分喜庆,沈月浅各自在他们额头上落下一吻,带上礼回去了。
侯府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周氏清瘦不少,沈月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问,周氏无奈道,“还不是小七,你总说她听话,我看啊,他长大了就是泼皮,前几日和吴二几人骑马出城打鸟,下河游泳,遇着一帮人,三言不合打了起来,小刀小富本事你也清楚,以后可怎么办啊。”
沈月浅笑着安慰她,“小七才多大的孩子,长大就明事理了,我小的时候你也总爱念叨,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沈月浅拉着周氏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眼带不舍。
周氏想了想,也是,抬起头,察觉到沈月浅脸色不对劲,“你刚进门我就想问你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天热了吧,吃不下饭,过了夏天就好了。”沈月浅拉着周氏的手,靠在周氏怀里,诺诺的问,“娘,爹死了哪会你什么心情?”
周氏晃着手里的圆扇,仔细想了想,已没了最初的伤心难以接受,“还能有什么想法?恨不得跟着他一起去了,可想了想你爹对肚子里孩子的期待,又忍住了,夜里我就想,只怕是场梦吧,指不定醒来你爹又回来了,可一天两天过去了,也不见你爹回来,我也就认了。”
沈月浅想了许久,她貌似也是周氏的那种心情吧,“爹看着我们过得好,心里也会安慰的,如今有小七陪着你,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答应爹爹的事情总算做到了。”
周氏没留意沈月浅的反常,有人陪她说说沈怀渊,周氏心里高兴,“是啊,你爹看着你前前后后变了个人似的,欣慰的同时不知道又难受呢,你爹眼中啊,你就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恣意洒脱活着就好了。”故而,沈月浅才有本事在夫子跟前闹,不学规矩礼数。
这时候,门房的人说文家将小七要的玩具送来了,周氏脸上又来气了,“看看,都快把小七宠上天了,你爹总说女儿要宠,小七一男孩子,博武还处处将就他。”说着,拉着沈月浅起身,“来的时候怎么不和博武一起,他隔些日子就来府里看小七,考察他功课,让吴二几人羡慕不已呢。”
文博武隔几日就要来,周氏是清楚的,以为这次文博武也来了,沈月浅目光一软,她竟然不知晓还有这有这件事,走到垂花厅,看小刀小富抬着一个黄色箱子,往后不见文博武身影,沈月浅没开口,周氏已经先问了出来,“姑爷没了?”
小刀摇头,“是姑爷身边的文贵送过来的,里边是少爷要的弓箭……”
沈月浅脸上难掩失落,周氏只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博武是不是太忙了?皇上器重他是好事,如今我参加宴会,谁不因着我是博武将军岳母而上前和我说话呢。”周氏开玩笑道,实际上她已经好久没有出门参加宴会了,宴客的帖子多,她却兴致缺缺,不如在家里给外孙做衣衫来得舒坦呢。
沈月浅脸上强扯出一个笑来,何尝不知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