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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就是对方的人手了。”
街上舞刀弄枪,百姓们惶恐不安,都躲进了铺子里,之后铺子着火,大家反应快,冒着生命危险跑了出来,幸好,兵部的人多,压制住对方一些,且对方明显没有杀百姓的意思,如此,他们才得以保住了姓名。
兵部尚书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悻悻然笑道,“微臣只顾着抓逆贼了,也没留意到身边人少了,殿下,这件事关系重大,您可要好好查查背后之人的目的。”说完,见太子望了过来,兵部尚书乖乖闭了嘴,又担心户部尚书多说什么,片刻后,畏畏缩缩道,“人手损失惨重也是因为对方人数多,训练有素,要抓住他们,除非让博武将军领着人出来还差不多。”
看太子面色不善,兵部尚书是真的闭嘴了,追根究底,他算是立功了吧,回到太子府,兵部尚书说起如何察觉对方有问题神乎其乎,“微臣收到消息就一直注意京中大量的马车了,今日微臣在城东转了一圈没有收获,转到城西地时候,正好遇着一批马车京城,微臣在兵部多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也能看面相,对方牛高马大,说话行事利落,走路都跟我们不同,当即其中有问题,让他们停下要搜查。”说到这,兵部尚书知道犯了忌讳,忙改口道,“微臣不过吓唬他们一番,不料对方驱赶着马车就想从微臣跟前过去,微臣恼怒……震惊之下,忙让身后的人上前拦住他们,之后就打了起来,谁知,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们竟然放火……”
兵部尚书话里的漏洞多,太子不想追究,“可调查对方是去哪儿的了?”这时候,守城的侍卫将一行人的通行文书逞了上来,一起来的还有刑部的张兆志,张兆志上前说了目前查出来的情况,“通行文书上的铺子在城南,是开了多年的粮食铺,微臣带着人去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据周围的容忍你说,生意不太好,掌柜的干了几十年了也没有离开,没有见过背后的老板,其他就是关于六十多人的性命了。”
说完这些,张兆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以往只以为太子温和,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才看出来,往日,太子都端着,不显山露水罢了,“至于和兵部打斗得那些人,好似都凭空消失似的,没了踪迹。”
太子眉头紧蹙,斜了眼惴惴不安的兵部尚书,“六十多人是怎么死的?”太子去文家前前后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铺子就着火烧了起来,六十人就死了,皇上让文博武特意训练过兵部的人,对方人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尤其兵部人手明显多的情况下。
“是拦着马车,被马踢死的,还有一部分是呗烧死的。”对方明显做了万全的准备,马车上不仅仅有兵器,还装了油,可能是为了事发逃离做准备的吧,张兆志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等着迎接太子的阴云密布。
兵部尚书手指着张兆志,脸色发青,颤抖道,“你胡说八道,那些人明明是被人砍死的,怎么会是烧死的,张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韩家,二皇子,五皇子遭殃还不够,如今把矛头对准我,是不是谁允诺了你什么好处?”他口中的谁明显指文博武,文博武在兵部是个闲职,他出了事,文博武正好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殿下,微臣也是问的街头的老百姓,至于具体死因,还要仵作查过尸体后再说。”不过,仵作的用处已经不大了,一个人可能胡说,一群人不可能都是一种声音,那些人,都是因为兵部尚书没了命的。
太子目光森然的瞪着兵部尚书,看得它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对方想要强行逃走,好不容易等到时机,他怎么可能让地方逃走了,才会命令人做人肉墙拦住对方去路。
太子想起的是另一件事,“你说收到消息,谁给你的消息?”兵部尚书什么性子太子如何会不清楚,想要步步高升没错,可脑子不是个转得快的,在兵部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是因着脑子不好使罢了,脑子要是好使,早就没命了。
兵部尚书支支吾吾道,“是微臣身边的小厮,前些日子微臣心情不好,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一次回来地晚了,路上遇着马车经过,身边的小厮说看到一帮人进了一条巷子,微臣没放在心上,谁知,过了两日后,小厮又提起这件事,还说看到了兵器,微臣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傍晚回家竟听说他死了。”
如果不是这样,兵部尚书也不会怀疑城中有异动,他脑子一转,想到二皇子虽然落了难,可身边的宫人没了去向,朝廷到处追查他的下落,迟迟没有找到人,前前后后一联系,他才有了怀疑。
“殿下,微臣之前没放在心上,是微臣反应慢……”
“住嘴。”小厮人死了,就是想问什么也没有问的了,兵部尚书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了,照现在的样子,他算是过大于功了,谁知,接下来,张兆志的话让他如坠入万丈深渊,“殿下,据百姓口中所说,对方人数不超过二十人,除了死了的十多人,剩下的几人找起来难度大。”京城大,要藏几个人轻而易举,就是挨家挨户的搜查要很难找得到。
太子冷哼一声,兵部尚书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微臣,微臣不是有意欺瞒殿下的,当时大火弥漫,微臣也没看真切……”
太子不欲和他多说,吩咐张兆志道,“找人的事情先停下,查查那间粮食铺子,铺子开了多年,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太子心中有种感觉,京城真的要出事了,说不定和皖南有关。
城西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大将军府,书房中的三人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换了一杯又一杯,文战嵩看了眼神色如常的文博武,“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文博武挑了挑眉,朝外叫文贵,“换平时我喜欢喝的茶来。”私自运营贩卖兵器可是大罪,他如今有妻儿养活,惜命得很,沉声对文博文道,“明后两日估计太子会再来,到时,你跟着太子的人走一趟。”
文博武的话说得不清不楚,文战嵩以为是叫文博文去问话,蹭的声起身就欲和文博武动手,“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还还分不清楚?府里上上下下跟着你提心吊胆就乐意了?”文战嵩眼里,文博武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武定将军府没有动静,文博武引蛇出洞做些事不是不可能。
文博文起身拉着他,“爹,您误会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指的是皖南。”朝堂上几位两朝元老明显想要压制太子,太子不会察觉不到有异动,淮安将军府前往皖南探亲,只能是太子信得过的人跟着,太子才会放心,放眼整个朝堂,持观望态度的人多,太子哪会信任他们?
文博文私心里不想去,“我没什么经验……”
文博武嗤了声,慢悠悠道,“又不是要你上战场,你保住自己的命就是了。”太子要文家出头,京城他是走不开的,不说杜家在京城周围的人手,光是为着沈月浅,他也不会走了。
文博文满脸不情愿,他也有自己的媳妇好吗?文博武像是看穿他想法似的,慢悠悠道,“你还没有孩子,等你有孩子的话再说吧。”
文博文抽了抽嘴角,文战嵩在江南出了事,他想让文博武留在京里,借口就是,“你有孩子,需要你照顾,我去吧。”当时文博武毫不留情地反诘道,“正是因为我有孩子了,更不能让你去,你要是去了,救不出人还不是要我出马?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我直截了当去算了。”江南事情严重,又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文博文明白文博武担心他去了跟着没命,叹了口气,“我去吧。”
文博武让他去,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了,文博文还是了解文博武的,平时横眉冷对,实际心里记挂着所有人,不过排名有先后罢了。
文战嵩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语,看文博武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又拉不下脸问文博武,一手掌拍向文博文肩膀,拍得他身子一颤,才训斥道,“什么事情不能明摆着说?还当老子是你爹不?”
文博文龇牙咧嘴,表情扭曲的拿掉肩膀的一只手,那一处,骨节像断掉似的疼,“爹,您坐下喝茶,我们慢慢说。”
听完文博文的话,文战嵩一脸欣慰,不过仍然担心文博文在中途出什么事,“要不要我派些人在后边跟着?”
文博文翻了搁白眼,文战嵩手底下的人五大三粗,走几步就暴露目标了,文博文不想在刀口上过日子,拒绝道,“大哥只怕都计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爹爹安生给祖母守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