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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小妾只怕也是个有心思的,笼络了老将军不说,临死前一句话造成文太夫人和宁氏两人的隔阂,或许是为二房三房考虑也说不准,想明白了,沈月浅叹了口气,“生活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还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罢了。”
文太夫人的心思不难猜,一家人和和气气就好,而宁氏对一切眼球甚严,实则也是个没有其他心思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府的利益和文战嵩,人是宁氏杀的,只怕就是为了文战嵩,联想府里死了的两位小姐,沈月浅大概明白了什么,可惜文太夫人几十年都没想清楚,目光温柔地瞥向自己的肚子,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又被人加害的一日,如若不然定会加倍奉还,文太夫人却不闻不问,说起来并非是一名好娘亲。
夜幕低垂,沈月浅手里翻着从翰林院找来的鬼怪之说的书籍,翰林院编撰好了,如今是校正的阶段,沈月浅卡看得津津有味,有人进屋也没发现,故事跌宕起伏,阴风阵阵,好似后背有冷风吹似的,最精彩的部分手中的书被拉走,吓得沈月浅身子颤动了下,看清是文博武后,美目含嗔地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丝恐惧。
文博武看了眼封皮,心中不太高兴,“看这种书做什么?二弟早就说过是假的,看了你就不就得害怕吗?”文博武翻到沈月浅看的那一夜,随手搁到旁边书桌上,“天色已晚,早些睡觉吧,今日去了一趟沈府,小七明日过来看你和孩子,早些睡。”小七特别喜欢沈月浅的肚子,最常念的就是要送一幅特别的东西给三个孩子,小七兴致勃勃问她的意思,文博武望着一张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画册觉得莫名,他和沈月浅长得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小七的画功画他三个孩子,真的是侮辱未出生的孩子了。
沈月浅扬眉,“明日他不用念书吗?”夫子是周氏花了银子请来的,一年之中若非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得离开,之前陪她就落下不少课业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小七不好。
文博武不以为意一边吩咐玲珑传膳,一边解自己的衣衫,沈月浅动作笨拙,文博武也不想她累着了,每次回来都是自己换的衣服,好在以后对身边的小厮都可有可无,没人伺候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沈月浅默契地接过他褪下的衣衫搭在屏风上,流转两人的气氛好似十多年的老夫老妻。
“夫子今日家里有事,告了两天假,小七得空才过来的,你眼下肚子大了,可要离小七远一些。”小七在沈月浅跟前还算收敛,文博武仍然担心,沈月浅在屋子里还好,出了屋子他一颗心都是提起来的。
“小七不会乱跑乱撞的,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了,你之前查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可有眉目了?杜小姐说的一番话你也听着了,你说闯进杜家阁楼的到底是谁?”沈月浅记性反反复复,这句话一直在她心头,可想起来的时候文博武不在,文博武在的时候她又想不起来,难得今日想到了,立马就问了出来,否则一转身她什么都忘了。
文博武低头穿裤子,修长的双手提着裤子,轻描淡写道,“还没有去查,年关了,兵部军营正是忙的时候,开春后再说吧。”这些日子大山没有身影,文博武觉得大山怕是出事了,文忠都差点没了命,何况是大山,穿好裤子,让沈月浅去衣柜给他拿衣衫,回来,沈月浅就问起了其他,文博武抿唇笑着回答,再未说起武定将军府的事。
大山是过年头一天回来的,身侧跟着位挽了妇人髻的女子,女子身形不高不低,皮肤白,若非身上的衣衫,沈月浅会以为是哪家落寞的小姐,可她身上的衣衫是武定将军府下人标志的衣衫,沈月浅默默地将视线落到大山身上,他身量重了不少,猛地一刹那沈月浅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大山,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像还不错?”将文博武叮嘱的事情往地一干二净。
大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也是没有法子,尴尬地扯了扯身边的女子一把,“主子,这是内子……奴才……奴才成亲了。”大山担心沈月浅会责罚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平时老实的一个人此刻竟满脸愧疚。
他身侧的女子好似早就知道大山是沈月浅的人似的,屈膝跪倒在地,“奴婢菊花,给大少夫人请安,奴婢是大山媳妇,上上个月成的亲,还请大少夫人不要怪罪大山,都是奴婢的错。”
沈月浅瞥了眼玲珑,后者上前扶起菊花,“先起来说话吧。”
“大山年纪不小了,之前一直帮我东奔西跑我还担心他终生大事不好办,如今成亲了,我心里自然是为他高兴的,玲芍也在,待会你们下去好好聚一聚,玲芍若知晓有了嫂子,该是高兴的。”玲芍当初被卖到沈家也是迫不得已,沈月浅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菊花,方字脸,柳叶眉,大眼睛,越看越觉得好看,沈月浅客气地寒暄两句,大概清楚对方的性子,为大山高兴,大山年纪不小了,有人愿意给他做续弦也是他的福气,他对大山这两个月的际遇好奇不已。
好在大山立马给她解了惑,“奴才有幸得菊花一家相救才保住了命,之后一直住在菊花家,菊花衣食不懈怠地照顾了我好几日才清醒过来,和菊花成亲后也没寻着机会回来,还请大少夫人不要见怪。”说着,给菊花使眼色,后者规规矩矩地给沈月浅行礼后退出去了。
人不在了,大山才说起当日的情形,他一般假扮武定将军府庄子上的小厮去武定将军府送菜,那日好不容易支走了身边的人,他徘徊很久才进了阁楼打探情况,之前他远远地经过那边,发现那边戒备森严,故而起了查探一番的心思,那日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阁楼边一个人都没有才被他钻了空子,谁知道出来的时候被发现了,被对方射中一箭,要不是他跑得快跳到了装菜的木框里,只怕难逃一死了。
“阁楼是武定将军府重地,奴才听说杜太夫人住在里边,可奴才进屋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一件事奴才觉得奇怪,既然是太夫人住的地方,怎么说也有一些梳妆盒子,梳妆台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书架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知情地进了屋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书房呢。”大山翻了一圈什么也没查到,菊花救了他,若非菊花爹性命无多他也不会娶菊花,安葬好菊花爹他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想着带菊花回来。
沈月浅凝眉,还想细问两句,这时候,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文管家脚步匆匆走了进来,目光狠厉地落在门口局促不安的菊花身上,没有等通传径直进了屋子,是他的疏忽,大山是大少夫人身边的人,竟忘记盘问他带回来的人了,如今出大麻烦了。
“怎么回事?”沈月浅望向突然进屋的文管家,心跳得厉害,总觉得哪儿出事了。
文管家面上无波无澜,说出的话让沈月浅坐不住了,“武定将军府的杜将军来了,说是他们府里的丫鬟私通外人来了咱们府,带着人上门抓人来了。”理由是那名丫鬟偷了文太夫人的最喜欢的首饰,不管真假,门口那名女子是武定将军府的人错不了。
沈月浅大惊,也反应过来了,那名女子穿着素色的衣衫,腰侧挂着的牌子写着大大的杜字,她去过武定将军府一次就认出菊花穿的衣衫花色是武定将军府下人穿的,何况是武定将军府的人。
“大少爷去兵部办事了,杜将军领着人在门口和侍卫争执起来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少夫人不放人他们就是杀进来了。”文管家有法子通知到文博武,如此一来,之前文贵他们做的事情就暴露了,文管家不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暴露文贵他们。
大山也反应过来,“是我疏忽,竟然忘记这一茬了。”射他的人箭法准,要不是他被小路上的石头崴了脚只怕会当场毙命,即便如此,他中了三箭,在庄子上养了好些时日才缓过劲来,之后和菊花成亲调理身子,他只和菊花说了他主子是沈月浅,其余什么都没有说,菊花说愿意跟着她,今日给沈月浅请安后再花点银子将自己的卖身契拿回来,没想着菊花的衣衫出了岔子。
门口的菊花听着文管家的话身子一颤,她爹临死之前一定要将她嫁给大山无非就是看中大山将来是个厉害的人,“闺女,你相信爹,大山那孩子将来绝对是个有前程的,你别看他现在落魄,将来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庄子上的人不是不好,爹总希望你能安安生生过好日子,大山年纪大又成过亲,知道怎么疼媳妇,你嫁给他,一定不会吃亏的。”
菊花不能让她爹带着遗憾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