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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过日子,如何?”文博武不是善人,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
沈月浅沉思许久才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文博武挑眉,“我不要谢谢,要你应我一个请求,如何?”
沈月浅蹙眉,“我能帮你什么?”
“现在还没想到,之后再说吧,答应还是不答应?”文博武摩挲着她耳边的坠子,抿唇笑得别有深意。
沈月浅点头,“答应就是了。太子府的宴会我不想去了,昨日遇着长公主,说了起疹子一事,正好借由这事糊弄过去,你说太子妃会不会不高兴?”她与太子妃不熟,洪素雅是不会请她去太子府的,相交两世,沈月浅还是了解洪素雅的。
“你不想去就算了。”左右太子妃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文博武想着的是三月文博文和周淳玉的亲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怎么不见你绣你的嫁衣?”
沈月浅不想他话题转得如此快,闻言,脸微微泛红,反诘道,“不是还早着吗?”
见她脸上有了生气,文博武不再逗弄她,走到门边,吩咐玲珑端碗粥来,“下午我们去城门能见着韩家出城的身影,顺便看看承恩侯府小妾进门。”
长公主没了人撑腰,承恩侯养在外边的人也能光明正大进门了,长公主真的自顾不暇呢……
☆、第083章 看热闹的
沈月浅对他幸灾乐祸的嘴脸不予置评,“是不是你暗地搞的鬼?”一夜之间,犯罪之人都得到了报复,沈月浅不相信文博武什么都没做。
文博武挑了挑眉,默认道,“想要看韩家长公主落马的人不少,我提供点消息就够了。”承恩侯在外边养着的外室有了身孕,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长公主不出点事遭殃的就是他,承恩侯脑子不笨知道怎么做才是有益的,文贵将消息递过去承恩侯感激得要死,长公主没了权势,纳妾之事都他说了算,以后再也不用在府外藏人,只凭这点,承恩侯已乐不可支了。
当然,他不可能告诉沈月浅,即便承恩侯不出这个头,他也有法子捆着承恩侯入宫找皇上揭发此事,承恩侯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
沈月浅和文博武到了街上,韩家人皆穿上了囚服,路边的百姓气愤地骂着,而韩家太夫人和韩夫人也没有平时养尊处优的惬意,如死灰的脸被百姓丢扔的垃圾砸得一身狼狈。
沈月浅和文博武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韩家人在一片谩骂声中艰难地离开,沈月浅疑惑,“百姓是不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如此同仇敌忾。
“近日发生的事就一桩,韩家遭了难,捕风捉影也能明白是为何,百姓最是善良,哪容得下这种事。”文博武站在沈月浅身后,往下投去一瞥,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沈月浅不得不感慨命运多舛,上辈子,韩家蒸蒸日上,韩老爷入了内阁,已是韩太夫人的韩夫人更是在京里边名声响亮,刘氏没少上赶着巴结韩家,想到文昌侯府,沈月浅想起一件事来,上辈子,文昌侯府和韩家关系匪浅,这辈子倒没听说两府走动得多密切,转身,望着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文博武,询问道,“可有听说韩家少爷和文昌侯府走动?”
宋子御不爱参合这些事,刘氏心思活络,难保刘氏没和韩家联手。
文博武伸手揽住她腰身,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沈月茹嫁进文昌侯府后,宋子御夹在中间,整天两边跑,韩家不会找文昌侯府的,老侯爷还在,刘氏纵然有这个胆子,老侯爷不会同意的。”
沈月浅想想也是,老侯爷还在,刘氏还不能完全当家做主,不过却好奇沈月茹嫁进文昌侯府后的事,“文昌侯府有什么消息出来?”
知道她感兴趣,文博武也不瞒她,待韩家的人走远了,楼下的嘈杂渐渐散去,搂着沈月浅在窗边坐下,缓缓道,“沈月茹为何能嫁进侯府你是清楚的,侯府当家的一直是宋夫人,沈月茹想借肚子里的孩子夺过掌家权,刘氏哪会答应,沈月茹三天两天喊肚子不舒服,老侯爷是个息事宁人的,勒令宋夫人让沈月茹管家,宋夫人答应是答应了,却喜欢往往宋子御身边塞人,沈月茹能怀上,旁人也能怀上,是想灭了沈月茹的威风。”
从上辈子的手段来看,沈月浅就知道沈月茹是个厉害的,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宋夫人只怕碰了钉子吧。”
“说对了,三天两头往宋子御房里塞人,刚开始宋子御心里还欢喜,时间长了心里就不乐意了,心跟着偏向了沈月茹,宋夫人更嫉恨了,恨不得沈月茹生不出孩子才好呢。”而且,现在的文昌侯府,刘氏下边的人被沈月茹收买了七七八八,刘氏为人小气抠门,真心帮着她的估计也没剩下多少了,沈月茹慷慨大方,赏罚分明,年纪轻轻处理后宅很有一手,就是老侯爷都称赞沈月茹管家管得好。
文博武记忆里,沈月浅与那些堂弟堂妹关系一直不好,不想她对沈月茹存了关怀之心,有意试探她,“你要是担心沈月茹吃了亏,我倒是能出手帮你一把。”留着沈月茹便是对文昌侯府最好的报复,家宅不宁,刘氏一辈子都不好过,上辈子沈月浅受的苦,他要刘氏一点一点还回来。
“不用,月茹她性子刚烈,宋夫人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何况,老侯爷还没死刘氏斗不过沈月茹的,想了想,沈月浅又后悔了,“我担心宋夫人在月茹生产时动什么手脚,你那边要是有人的话,还请帮她一把。”上辈子,沈月茹的孩子是因着她没了的,孩子没有罪过,若可能,沈月浅希望沈月茹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不管两人是否站在对立面。
两世了,沈月茹要是两世都没了孩子,该是多悲哀的一件事。
文博武一顿,点头应下,“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时辰不早了,我们绕着去长公主府看看热闹。”
韩家落了难,承恩侯府以后怕也再难平静下来了。
“不太好吧。”对方毕竟是长公主,况且,承恩侯纳妾不会宴客,去了什么也看不到。
文博武笑着坚持,给沈月浅戴好帷帽,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往承恩侯府府邸去,路上,听到外边熙熙攘攘声,沈月浅瞥了眼靠在芍药花靠枕上闭目养神的文博武,自己掀起帘子一角,视野中,承恩侯满面春风地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一定大红色的轿子,若是承恩侯换身喜服,和娶亲时没什么两样了。
“他倒是个厉害的,知道长公主没了靠山,堂而皇之的领着人进门了。”不知什么时候,文博武睁开眼,墨如点漆的眸子闪着讽刺的光,半边身子靠在沈月浅身上,随着马车颠簸,脸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他的脸好似带着灼热,手背热得厉害,放下帘子,沈月浅红了脸,“看也看过了,我们也回吧。”
文博武抬手在唇边比划了禁声的手势,沈月浅跟着心慢了一拍,只听侯府门口传来吵闹声,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不等沈月浅掀开帘子,文博武已倾身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撩起了棉帘,“等着吧,长公主定不会轻易妥协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公主在宫里生活多年,哪是没有两分手段之人,他想让沈月浅看看这些人的下场,让她心里好受些。
文博武语声刚落,帘子外就传来一阵怒骂,循声望去,长公主一声威严地暗紫色长复脱身,丫鬟婆子板着凳子桌子出来,要让妾室行礼后才准进门,周围人多,长公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摆明了不要侯府脸面了。
围着的人挡住了沈月浅的视线,只听不一会儿传来一个女子的哀嚎声,以及男子的怒骂,文博武阖上帘子,“好了,回去吧。”
沈月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地看向文博武,后者一副“等着你问”的神情让沈月浅不好意思开口了,耐不住心里疑惑,张口道,“长公主是不是对那个妾室做了什么?”
文博武还以“你还不笨”的眼神,道,“揭发长公主的是承恩侯,长公主心里哪会咽得下这口气,那人要进府,肚子里的孩子是铁定保不住的,承恩侯想要休妻也是不可能的,你周家不是有位表妹要嫁过来吗?以后想听承恩侯府的事,问她就知道了。”
长公主光明正大地对一个孩子动手,承恩侯不休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长公主,注定活不过今年了。
沈月浅也沉思起来,长公主现在的情形,尤氏只怕是后悔了,当初设计了周淳玉了,没想着害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感慨道,“世事无常,我外祖母只怕是不愿意结这门亲的。”
沈月浅说的不假,高氏和周老太爷对承恩侯府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