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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持见状,轻扬唇角,微微一笑,那男子竟是一时羞红了脸,更引得其他一阵调笑。
这一日,瑶持兴致特别好,往常总是酒到三巡就找个借口先回去,而这一日,一直到宴席结束,才随着其他人一起回清河馆。
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赵燕君不在的关系。
回到清河馆的时候,瑶持已累得不行,草草地沐浴更衣后,他便回房睡觉。
他是清河馆的红牌,住的自然也是最好的屋子。
瑶持回到屋子,关上门就往里头走去,走过长长的纱帘,一直到了内屋。
他刚躺下床,就发现床上有人,他心里一惊,镇定的转过头去看。
不看还好,一看才叫一惊。
躺在他床上的人竟然是赵燕君。
生怕自己看错,瑶持见他睡着,凑进他面前来看。
赵燕君本就容貌出众,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反倒是更显风雅。
他刚要把他推下床,竟看到床铺上有血迹。
瑶持冷哼一声,说道,
“赵大人,我的床可睡得舒服?”
赵燕君闻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竟是一副刚睡饱的样子。
一睁开眼,赵燕君又恢复了平日面若桃花,玩世不恭的模样。
赵燕君笑吟吟地看着瑶持,明知故问道,
“瑶持相公回来了?”
瑶持冷冷道,
“赵大人怕是巴不得我不能回来,好赖死在我的床上吧。”
赵燕君皱皱眉,打趣道,
“哪会,我还要瑶持你帮我忙呢。”
瑶持嘲讽道,
“赵大人神通广大,我瑶持一个小小的男妓能帮你什么。”
赵燕君哪会听不出他的讽刺,他不怒反笑,
“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虽说点了穴道止了血,但总得包扎伤口吧。”
瑶持看向他的手臂,果然上头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痕。
“赵大人人缘这么好,怎会弄成这样。”
赵燕君看着受伤的地方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好好地走在街上,怎么就来了这么多刺客呢,还好我聪明,找了个地方躲进来。”
瑶持冷哼一声,道,
“清河馆那么多房间,赵大人为何偏偏就爬到我这间来。”
赵燕君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道,
“谁不晓得你瑶持如今在清河馆的地位,这么多小倌里头,你的房间,当然是最大最舒服的。”
瑶持本来句累,也没性子跟他绕,气恼道,
“赵大人,你再不出去我可就叫人了,莫要仗势欺人。”
赵燕君平日哪见过瑶持气恼的模样,反倒觉得新鲜。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你给我弄些药来,让我在这里养养伤。”
瑶持冷冷一笑,说道,
“你放着大好府邸不住,何必偏偏来挤这么个小房间呢?”
赵燕君收敛了笑容,神情中难得的有几分认真,
“他能掌握我的踪迹,难免府里没有内奸,我怎能回去等着再被刺。”
说着,他又笑道,
“谁会想到我赵燕君到了这个时候还待在妓院里。”
瑶持狠狠道,
“赵大人,可惜,我这儿庙小,供不了你这个大佛。”
赵燕君笑吟吟道,
“你放心,我总不会白住你的,吃的用的,我都会算钱给你。”
瑶持闻言,挑眉道,
“哦?多少?”
赵燕君见他口气软了下来,说道,
“那还得看我要住上多久,我堂堂上卿大夫,总不会赖你。”
瑶持答道,
“那可不好说,赵大人你位高权重,一句话否认了,我可得到哪里去说?”
赵燕君见状,从腰间拿了块玉佩出来,递给了他。
“这个压在你这里,总行了吧。”
瑶持拿在手里好好地看了一番,确定真是块好玉,才把它收了起来。
赵燕君显然对这玉很爱惜,他提醒道,
“你好好收着,可别弄坏了。”
瑶持斜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却听见赵燕君仍嘀咕着,
“玉可是有灵性的东西,对了,它还有个名字,叫锦瑟。”
瑶持心中冷笑道,一块玉佩还能取名字,还真是附庸风雅。
瑶持又忙活了半天,才找到药和纱布,让赵燕君包扎伤口,一直弄得快清晨了才能睡下。
他瞧见赵燕君惬意地躺在自己床上,瑶持心里头自然不悦,他坐到床边,朝着赵燕君说道,
“记得大人当初可说我们这些小倌是下贱的货色,既然大人嫌我们肮脏,”
说着,他一脚把赵燕君踢在了地上,冷笑道,
“那大人就别睡我们的床。”
第二日,赵燕君一觉睡到傍晚,房间已早没了瑶持的身影,只看到桌子上放了几样简单的小菜,碟子下面还压了张纸。
赵燕君拿起来一看,上头写了昨夜的药和纱布,还有今日的饭菜钱,而瑶持所算的住费,竟然是他这个身价的渡夜资,要知道他赵燕君昨夜非但是连碰都没有碰过他一下,睡得可还是地板。
赵燕君自然不会在乎这些钱财,只是忍不住嘲讽道,
竟然贪财到这个地步,到底不过是个男妓。
赵燕君是清河馆的常客,馆内上下谁没见过他,未免行迹暴露,他只得乖乖地待在屋子里头。
不出三两天,赵燕君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瑶持自然是不耐烦地要赶他走。
谁料赵燕君理所当然道,
“这风头可还没过去,何况,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睡得也不安心。”
瑶持讥笑道,
“赵大人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没了踪迹,朝廷上难道不会怪罪。”
赵燕君得意道,
“皇上顶多也就当我去哪儿游山玩水了,谁不晓得皇上向着我,哪有人敢弹劾。”
赵燕君天性好玩乐,三天不出门已经是要了他的命,偏偏没人还只能对着个瑶持说话。
夜里,瑶持回到屋子,发现里头别说灯光,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平日他一进门,就能听到赵燕君嘀咕的声音。
难道这个人已经走了?
他正诧异着,走到床边却被人往床上一拖。
赵燕君一双明亮的眼眸笑吟吟地看着他。
瑶持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了几下,见脱不开身,冷冷道,
“赵大人睡了一天精神充沛,我可累得半死。”
赵燕君的脸靠近在他面前,调侃道,
“不就是躺在男人身下呻吟吗,有什么可累的。”
瑶持冷眼一瞪,又气又恼。
从前赵燕君只觉得这人冷着脸,整日一副高傲清冷的样子,谁会晓得他也会气也会怒也会说玩笑话。
想到这里,赵燕君一时兴起,一个翻身就把瑶持压在身下。
“赵燕君,你做什么。”
瑶持气恼道。
赵燕君微微一笑,在他耳边道,
“就做你刚才做了一夜的事。”
赵燕君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中又带着几分诱惑,就像魔咒,总叫人不由得一惊。
可偏偏他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不讨厌。
瑶持道,
“赵大人,跟我睡,也是得付银子。”
瑶持扬起唇角,染起一抹笑,三分妩媚七分嘲讽。
从前,赵燕君也不过是在他达到高潮时,才能看到瑶持这样的神情。
赵燕君脸上笑得更浓,他道,
“瑶持相公算给我的住费,可抵得上包你一夜了。”
瑶持刚要张口反驳,已被赵燕君吻上了唇。
赵燕君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三两下就挑起他的欲望,从前相处,赵燕君不过是在他身上肆意发泄,像今日这样真正做足前戏的,可说是从来没有过。
瑶持也不是装腔作势的人,欲望被挑起,也就顺着与他纠缠了下去。
待到两人都发泄完了情欲,挨着睡在那儿的时候,赵燕君忽然道,
“你可晓得,当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一身雪白长袍就这么弹着琴,清丽优雅的仿佛是仙人一般。”
瑶持听到这话,也不由一怔,赵燕君伸手抚摩着他的脸庞,动作轻柔温和,俊美风雅的面容紧贴在自己面前,一双眸子飞扬起几分笑。
论容貌气质,赵燕君确实有他嚣张的资本。
瑶持刚这么想,就见赵燕君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