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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不是你生辰吗,师傅见你没去他那儿,就让我带他做的长生糕给你。”
赵燕君闻言,脸上的笑容忽而一僵,连瑶持都看出了异样。
沈诉目光一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道,
“师傅可是前后等了你好些天。”
赵燕君只得歉意一笑,佯作无奈道,
“师兄你也晓得,皇上不放人,我哪能得个假啊。”
沈诉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话。
赵燕君说起齐岚的病,沈诉便答应多留几天,亲自去安宁王府看看。
夜里,瑶持一走出院子,就瞧见赵燕君一个人站在碧湖边,碧绿的湖水泛着些许涟漪,水光鳞鳞,映照着月色。
“赵大人怎么一人在这里吹冷风。”
仍是清冷高傲的声音,赵燕君听了,顿生逗弄他的心思。
赵燕君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是笑得风流优雅,他道,
“花前月下,自然是等美人了。”
说罢,赵燕君走到瑶持面前,伸手抚摩着瑶持的脸颊,动作轻柔却颇具挑逗的意味。
瑶持冷眼一瞪,头一仰,甩开了赵燕君的手,却见赵燕君竟是目光一黯,脸上也少了几分笑。
瑶持安下心神,开口道,
“赵大人的生辰是前些天?”
赵燕君平淡道,
“具体是哪天我也不记得了,从前一个人住在府里头,也不会留神这些。”
此时的赵燕君脸上是瑶持鲜少见到的落寞之色,他不由地伸出手,拉着赵燕君的手腕,他道,
“不知道赵大人晓不晓得,寻常人家在这个日子,都要吃长寿面。”
赵燕君看向瑶持,目光中竟是茫然。
瑶持一笑,说道,
“正好现在我也饿了,倒不如为赵大人补上一顿。”
如果是回到一年前,瑶持和赵燕君都未想到过,两人竟会在碧湖山庄的厨房里一起吃着瑶持下的面。
只是在此时,谁也不会觉得唐突。
瑶持看着赵燕君碰着碗,大口吃着面的样子,倒有些像个孩子。
“看来赵大人确实是饿了。”
瑶持淡淡道。
赵燕君放下空碗,笑吟吟道,
“叫我名字。”
瑶持一愣,并不开口,赵燕君走到他身边,双手搂着他的腰,一双眼眸飞扬起,满是笑意,他道,
“我说,叫我名字。”
如魔咒般的声音在瑶持的耳边响起,一时间,瑶持竟忘记了其他。
“赵燕君。”
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叫出口,赵燕君满意一笑,轻柔地吻在瑶持耳垂。
瑶持被他这么一折腾,脸上顿时染起了红晕,他呵斥道,
“赵燕君,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燕君笑道,
“那又如何。”
说罢,他已伸手探进瑶持的衣襟。
瑶持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自己在那双含笑的眼眸中渐渐沉沦。
放纵着自己的身体,依偎在赵燕君的怀里,疼痛也好,激情也好,瑶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与赵燕君融合在一起。
第十二章
一连几天,赵燕君都没有出现在碧湖山庄,瑶持和潋君每日教导了几个孩子技艺后,便坐在廊亭上歇息。
不知不觉的,庄里的牡丹花渐渐散去,原来,又是一季过去。
瑶持懒散地靠着栏杆而坐,潋君摆弄着琴,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一会儿,连他自己也没了兴致。
“果然,我还是没有弹琴的天赋。”
潋君无奈道。
瑶持道,
“我也总跳不来舞。”
夕阳泛着朱红色的光芒,潋君本就生得唇红齿白,艳丽得很,在夕阳之下,特添妩媚,连瑶持看来也忍不住一怔。
“潋君,你脸上的伤好多了。”
潋君闻言,下意识的抚摩着脸庞,却笑而不答。
记得当初潋君刚被下了毒时,面色枯黄,两颊凸显,一双眼睛没了神采,连毛发都稀疏掉色,尤其是那唇,竟是呈青紫色。
瑶持晓得他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便也不多问。
潋君忽而一笑,说道,
“最近,赵大人很少来这儿了吧。”
瑶持一惊,顿时无言。
潋君会心一笑,说道,
“瑶持,你喜欢赵燕君吧。”
瑶持下意识地伸手抚弄琴弦,却半天都弹不出调来。
潋君又道,
“若不是喜欢他,你又何必费这番功夫弄到如今的形势。”
瑶持冷眼一瞪,显然是不想让潋君说下去。
潋君反倒笑得更欢,他道,
“不过,如果不是赵燕君心甘情愿,又怎会陪着你玩?”
瑶持站起身,说道,
“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便往里头走,却听见潋君似是叹息的声音道,
“只可惜你也好,赵燕君也好,都是嘴硬的人。”
瑶持闻言停住了步伐,他忽然问道,
“潋君,你可想过将来有什么打算?”
潋君信手扫着琴弦,无奈地笑道,
“从前我就羡慕你,生得清冷脱俗,又弹得一手好琴,哪怕将来教人弹弹琴,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可我呢?不过是会跳舞争艳而已,更何况,生得如此容貌,真要不招惹人也难。”
路过院子的时候,瑶持恰巧碰上了沈诉,这几日虽见不到赵燕君,反倒跟这人熟悉了。
沈诉有着江湖人的豪气,直率的很,他欣赏瑶持的清冷气质,也仰慕他的一手好琴艺,便也不避嫌地与他亲近。
“瑶持公子。”
沈诉一见到瑶持就叫住了他,瑶持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沈公子有事?”
沈诉爽朗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正好无聊得慌。”
瑶持含笑道,
“沈公子是想听瑶持弹琴吗?”
沈诉笑道,
“总劳烦瑶持公子弹琴,我哪好意思,对了,瑶持公子看起来身子弱了些,有没有兴趣学几招功夫,既能强身,也好防身。”
瑶持并不拒绝,他浅浅一笑,应允了。
这一天夜里,赵燕君是与齐岚一同回来的。
两人都吃过了饭,便在大堂里摆了些酒和小吃,请沈诉一同聚聚。
齐岚也听闻瑶持善琴,便请他弹奏一曲。
齐岚仍是白衣玉冠,温文而雅,一看到沈诉,他便起身恭敬道,
“大师兄,好久不见。”
沈诉瞧着他却皱起眉头,他道,
“师弟怎么又瘦了。”
齐岚似乎也习惯了,安抚一笑,便不多话。
瑶持坐在大堂一边,弹的曲子是赵燕君吩咐的,说是齐岚喜欢的。
齐岚低垂着头,专心地听着,时而赞赏一笑,直到一曲终了,才赞叹道,
“燕君说得果然没错,瑶持公子确实技艺非凡。”
瑶持平淡道,
“王爷过奖了,王爷的琴才真是燕北一绝。”
齐岚闻言,只是谦虚一笑。
而后,齐岚和赵燕君说起朝廷里的事,也只有沈诉专心听着曲子。
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齐岚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
“燕君,听说皇上今日下了旨意,把羽林军全权交由你统领。”
赵燕君笑道,
“可不是吗,你不晓得,哪些大臣们背后说得多难听。”
齐岚说道,
“你那日故意引那几个大内高手出现,就是让皇上晓得,你已知道他暗地里监视这里的事吧。”
赵燕君只笑而不答。
齐岚叹了口气,说道,
“皇兄为了拉拢你,必定是什么都肯放手交给你的。”
赵燕君略皱眉头,似是无奈道,
“皇上的眼里始终只有我们几个,他既要管着我们,又害怕我们发现后真生气了离他越来越远。”
齐岚别有意味地看了瑶持一眼,对赵燕君道,
“你那些风流事早传得满城皆知,皇兄怎会不晓得。”
说着,齐岚温和一笑,又道,
“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去见了皇兄,放心,他不会再干涉你的私事。”
见赵燕君只是笑着,齐岚又道,
“怎么,不好奇我跟皇兄说了什么?”
赵燕君打趣道,
“谁不知道你安宁王是最了解皇上的人,我又怎需要去问这些细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