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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君笑道。
瑶持平淡道,
“瑶持怎会那么不懂规矩。”
说着,他指旁边的一份,又道,
“怕吵了赵大人的好觉。”
赵燕君笑着坐起身,说道,
“不错,的确是个好觉。”
两人就这么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曾经的一个多月里。
赵燕君吃到一半时,瑶持已吃完了,见瑶持仍坐在他面前,赵燕君笑道,
“今日是刮得什么风,瑶持你竟然把我伺候得那么好。”
瑶持笑道,
“赵大人又说笑了,你向来是我的恩客,我哪敢怠慢。”
赵燕君笑得别有意味,他道,
“直说吧,瑶持怕是有事要托我吧。”
瑶持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他道,
“不瞒大人,瑶持的确是有笔生意想跟大人谈谈。”
赵燕君边喝着粥,边是笑着看向他。
“赵大人也该晓得,像我们这样做小倌的,再怎样也不过是红这么几年,瑶持自知容貌算不得倾城,眼见那些年纪小又生得美的一个个冒出来,我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说着,瑶持为自己倒了杯茶,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波流转,满是风情。
“好在瑶持还能弹弹琴,闲来的时候也会自己写写曲子,所以,想趁着现在还有些名气,跟大人合作,开个艺馆。”
赵燕君别有兴致地看向他,瑶持又道,
“这娼馆里,会弹琴唱曲,或是跳个舞的小倌是不少,但真正精于技艺的却不多,燕都向来是个夜夜笙歌的地方,美色虽重要,但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是真心听个曲子看个舞的。”
赵燕君闻言,笑着点头附和,他端起瑶持的杯子,丝毫不避讳,一口饮尽里头残留的茶水。
瑶持见状,放在腿上的一双手不由地握紧,脸上却仍是神情自若,看不出半分异样。
赵燕君说道,
“开个艺馆不难,有你瑶持亲自调教,也不会失了水准,但是,瑶持你也晓得,外头虽然新人辈出,但你的身价也不低,如果我真为你赎了身,免不了也要买下几个有资质的少年,再加上其他的费用,瑶持,你能担保我一定赚得回来吗?”
瑶持显然是猜到了这话,他沉着道,
“若我只出力,赵大人怕也不会真放心,瑶持虽然不如赵大人身家万贯,但这些年好歹也攒了些钱,只是赎身的话,应该也够了。”
赵燕君闻言,大笑道,
“原来你早就这么为自己打算了。”
只有瑶持自己知道,钱虽然是为了赎身攒的,但这些个打算却是这些日子才酝酿出来的,而这其中的目的,怕是赵燕君怎也不会想到的。
想到这里,瑶持心里头暗暗地自嘲一笑。
赵燕君佯作思索片刻,他笑吟吟道,
“这主意听来有趣,的确得我欢心,今夜我来时就与你们老板谈谈为你赎身的事,至于其他的人,你看中谁跟我说。”
瑶持并未料到赵燕君这么简单就会答应,但他仍是笑着点头道,
“一切但凭赵大人吩咐。”
吃过了早饭,赵燕君自顾自地拿了身瑶持的衣服穿上,毫不避讳地就这么出了门。
看着赵燕君渐渐离开的背影,瑶持手里握着那碧玉,嘴角扬起一抹笑,他喃喃道,
“我瑶持可不是想招惹就招惹,想甩掉就甩掉的人。”
瑶持从来都晓得自己是自私的人,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哉,真正想要得到的能有多少,自小他就晓得,没有什么东西是会平白地从天下掉下来,哪怕是感情,如果真是认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人,活在这世上,能靠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第十章
这一日夜里,瑶持就见到了赵燕君。
未进暖香阁,赵燕君就听到里头悠扬的琴声,他微微一笑,站了片刻才退门而入。
“我按你说的替你赎了身,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呵,瑶持,这价码可不小呢。”
瑶持一抬头就瞧见赵燕君玩世不恭的神情,他似是恭敬道,
“真是麻烦赵大人了。”
赵燕君笑吟吟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抚摩着他的耳垂,他道,
“我倒没想到你竟然也要带潋君走,他虽然是落魄了,但价钱也不比寻常的少年,瑶持,你这次可大方了。”
瑶持任由着赵燕君玩弄着自己的耳垂,他平淡道,
“当我偏心也罢,潋君的舞在我看来,无人能及。”
赵燕君嬉笑道,
“你这人怎就这么嘴硬呢,就像你当初愿意被青央刺一刀一样,对潋君,你也是想补偿些什么吧。”
瑶持心中一怔,脸上仍是神情自若道,
“赵大人想得多了。”
赵燕君也不着急,他坐在了瑶持身边,故意搂着他身体想害他分心,
“长阳街上也没什么好的馆子可以买下来了,安顿到碧湖山庄倒也不怕平日有人打扰,反正,只要一挂着你瑶持的牌子,不怕没人来请去奏乐笙歌。”
瑶持仍是面不改色,看不出喜悲,他道,
“我挑了的那几个少年现在在哪里?”
赵燕君道,
“我派人驾车送到山庄去了,潋君也是。”
瑶持刚“恩”了一声,就听赵燕君的唇已吻上他的耳际,赵燕君似是挑逗道,
“至于你么,自然是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细碎的吻落在瑶持的脸颊,瑶持身子一颤,一双手被赵燕君牢牢地握着。
瑶持任由着身体软软地摊在赵燕君的怀里,赵燕君的唇很柔软,从下颚一直滑到头颈的时候,惹得瑶持一阵瘙痒。
忽然,赵燕君一笑,松开了手,拉起瑶持就往外走,他道,
“走,我们回屋子去。”
刚收拾了东西准备上马车,却有府里头的侍从来报,说是安宁王身子不适,旧疾又犯了,赵燕君皱了皱眉头,看向身边的瑶持。
瑶持早听说他与安宁王交好,便顺水推舟道,
“赵大人急着去王府的话,只要派个人驾车送我去山庄就好了。”
赵燕君深深地看了瑶持一眼,拉着瑶持骑上马,一双手自后环抱着他,他道,
“我说了会亲自送你去。”
说罢,他吩咐了府里的下人们把车上的东西送到山庄,然后,便匆忙地驾马而去。
安宁王府的下人们似乎也早习惯了赵燕君的突然来访,马一直骑进了王府大门,赵燕君才抱着瑶持下马。
王府管事一见赵燕君忙道,
“赵大人。”
赵燕君问道,
“安宁王怎么了?”
管事也是一脸担忧之色,他道,
“下午的时候王爷还好好的,可没想到吃过了饭刚一准备出门就昏了过去。”
赵燕君闻言,眉头紧锁,他道,
“王爷这么晚了还准备去哪里?”
管事答道,
“这,我就不晓得了。”
赵燕君跨着大步,径直往里院而去,瑶持从未见过他如此焦急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儿去。
赵燕君走了几步,才发现瑶持落在了自己后头,转头道,
“还不快跟来。”
这话带着命令的口吻,瑶持冷冷一笑,也只得跟上去。
赵燕君对安宁王府早就熟门熟路,不出片刻,就来到了齐岚住的院子。
绕过那些个花花草草,一进屋,就瞧见齐岚靠坐在床上。
赵燕君人未到,已声先道,
“都染风寒了,阿岚往外跑折腾自己的身体。”
瑶持停在了屋门口,并未跟着赵燕君走进内屋,从他这里望去,只能瞧见大概的身形,并不能看清安宁王的容貌。
齐岚温和一笑,安抚道,
“我没想到府里头的人会这么大惊小怪地跑你那里通报。”
话刚说完,齐岚又不住的咳嗽起来,听得赵燕君心里头一阵难受。
赵燕君道,
“你那个成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子呢?”
齐岚不由一笑,说道,
“出城办事去了。”
赵燕君冷哼一声,显然是对那人的不满,他又道,
“我去叫人给你请太医。”
“叫太医做什么,我又不是不懂医术。”
齐岚刚要劝阻,却见赵燕君不悦道,
“医者不自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