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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言很是讶异?”睿沐让侍卫们后退了三十步有余,骑着马和月华言并肩而行,这才开口说话。
“嗯。”
睿沐不经意地露出了笑意,缓缓开口道:“其实太子哥早来找了我,让我有空来陪陪你也好。”睿沐说完这话望了一眼华言,果见他全然不知的模样。
“只是我自己无法去见你,才拖到今日。”睿沐摸了摸马鬃,说话间有些迟疑。
“我明白,不用在意。”华言随着吹来的春风全身放松下来,“四殿下呢?”《
br》 “父皇要亲自看他的骑射,晚点就会过来了。”
“难怪。”
听他说这话,睿沐面露苦笑:“看来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们认识那么久,还有什么瞒不瞒的。”
“那华言呢?你与哥哥如今——”睿沐说了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笑了一声,“算了,你觉得好便好了。”
华言脸色不变,目光望着前方,未置一词。可是心中却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光是说话也无劲,我们也去猎两只来吧。”
“嗯。”华言应了一声,手上缰绳一动,座下的白马便撒开蹄子奔了起来。华言骑射虽然不如几位皇子,倒也不差。
结果打赌的输赢却是意外的很,睿溯和睿禳谁都没赢,那头鹿被一位年轻的将军猎去了。席间二人都自罚了三杯酒,睿溯还亲赏了他一壶“小秦王”,不过却搞得那位年轻的将军心中惴惴不安。
这次不比前次,华言的位子就在睿溯下位相隔不远,华言无意于席间阿谀奉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习惯这样喝酒,酒液划过喉咙立刻就带来了不适的烧灼感。
上次这样喝酒,已是一年前的大宴。明明觉得不用去在意了,明明能和睿溯说姬儿好好地活在神殿,可是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不能释怀。
是今日这样相似的场景触动了华言的情肠。他总觉得姬儿会成为祭主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去了神殿,那么一切都不会这样。睿溯也不用伤心,也许爹爹也不会病逝。
都是自己的错。
华言一杯杯的倒酒,再一饮而尽。随着举杯的次数越来越多,情绪开始出现了不平衡,甚至一瞬间都有了去死的念头。并不是觉得现在不够好,只是压抑了太久的伤心和悔恨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发泄的方法只能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和睿溯这样已经够了,他不能要求太多。华言这样一遍遍地和自己说,事实上大部分时间他也是真心这样觉得,真心觉得这样已经满足了。可是总还是会有那么两分的也许永远都不能消磨了愧疚,他不配呆在睿溯身边,既然睿溯已经好了,自己就该走了。他是来赎罪的,不是来求得这样安稳的生活。不止如此,真正最折磨着他的,是这剩下的一分无法言明的爱恋。只要自己的这份爱恋在,那两分的愧疚便会越来越重。
他是个罪人!
不知不觉眼泪就留了下来,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案前,终于醉了过去。
姬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睿溯坐在床前,抚着
华言的长发,看着他不停地流泪,心痛如绞,才明白他一直以来的“认为”是真的偏差了。
席间看着他一杯杯的喝酒,自己便开始担心不已。他最后果然醉了,只是睿溯也万没想到,他哭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自己亲眼见他哭。
是自己给的,还不够。姬儿走后留下的空缺他并没有确实地填满。睿溯明白,再这样下去,华言终有一天会选择去陪姬儿。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让你走。”睿溯低头亲吻了手中华言紫色的长发,心中也暗下的决定。
华言宿醉后好几日都没恢复,头疼得厉害。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也记得不很清。那天晚上自己吐得很厉害,但是身旁是有人一直照顾。虽然总觉得那是睿溯的声音,可是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华言摇摇头,是自己太不清醒了。
如今华言的心情也已经恢复到了来校场前的状态,那天晚上本来就有些失控。如今想想,华言禁不住失笑。他不该的,那样的自己又对得起谁呢?姬儿她,也不会愿自己这样沉溺。
等回宫后,一切还会照常吧。
☆、睿祜的责罚
睿溯从校场回来数日,便去华言的住处时,他却不在。睿溯便在那里等他回来,有些事情想要好好和他说。
他觉得华言是喜欢他的。
如今,他也爱上了华言,
只是睿溯未想到,他所希望的,都不会如愿的实现。
在正厅小憩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由远至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睿溯单手撑着头,面向着朱漆木门,隔了一层纸看不见外面来的人。可是听声音,却杂乱得不像似乎不止一个人。
“砰——”木门被人从外慌张地推来。
三皇子睿沐竟然抱着华言进了门。睿溯眼眶一下子睁大开,睿沐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一时竟惊得停下了脚步。
“睿沐,你好大的胆子!”
他还以为睿沐知道分寸,明白华言是他的人!
“太子哥哥。”睿沐一时无话,表情千变万化,一咬牙,还是径直抱着华言要进去。睿溯一把抓住睿沐的衣襟,欲是雷霆万钧之势而来。
“太子哥若要责骂先顾着华言!”被睿沐这样一句睿溯才发现华言浑身是水,神智不清,身上披着的也是睿沐的外衣。大惊下手上一松力,睿沐疾步将华言抱进了内室。
“去叫太医!”睿溯喝了一声,跟着进门的红袖这才如梦初醒,刚想出去却被睿沐止住了。
“徐太医马上就来,红袖,去拿热水,几条干的毛巾和华言的替换衣服过来,还有,屋子里弄暖些。”睿沐从容地吩咐了下去,红袖即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睿沐待红袖出去了,才转身面对了睿沐。
他的目光,竟不似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三皇子。
“太子哥哥,三弟只求你莫过问今日的事。事情是因我而起,若要罚,也请都怪罪在我身上”睿沐一咬牙,竟然跪了下来。
他是知道瞒不过睿溯的,却没想到睿溯竟然就在华言这边。
睿溯目光冷冽,并不答应他。
事断不是睿沐惹出来的,可是救华言的人必定是睿沐。当朝太子望着他这个三弟的模样,脸色半点不动。
今日的事使他欠了睿沐一个人情,可是这个人情,睿溯不会给他机会。
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
华言神色虽然恍不太好,可是挣扎着起来要说什么,被睿溯压了下去。
“下去。”睿溯心中不快,不是因为睿沐敢这样与他说话,他发怒的原因是华言。
“太子哥哥。”睿沐声音里带着些绝望,可是那个人充耳不闻。
“给我下去!”睿溯对他视而不见。睿沐
明白如今求他,只能适得其反。真的求得动他的人不是自己,只能是华言。
他的太子哥哥对华言,已经动了情。如今的局面,他说任何话,都是无用的。
睿沐好一会才跌撞着站起来离开。
“殿下。”红袖慌乱地拿了东西进来忙奔到床前,青绣几乎是随后就进来的,她刚从厨房那里吩咐下去,回来却不知竟是这番模样。
睿溯伸手要解华言的衣服。青绣一愣。
“殿,殿下,这——”
这些事情她这个奴婢在怎么敢让主子动手?
睿溯却是充耳不闻,华言伸手要阻他,他不愿让睿溯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可是他在水里呛了有些久,四肢无力,睿溯并不应他。
“我——”
“闭嘴。”睿溯在气头上,气他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等事。很快便解了华言几乎所有的衣服,再要去解华言的亵裤,华言却怎都不肯,一双眼睛满是绝望与哀求。
“都带上门出去,若是徐太医来了才准通报。”
“是。”青绣也不敢再多言,他还未见过殿下如此生气的模样。只能拉了心急的红袖出去了。
睿溯并不理他,很快将湿透的裤子褪了下来。
他原本还未想那么多,可是上次在泉边见的还不清,如今近在眼前,睿溯却忽然动作迟缓了下来。
华言目光再不敢望睿溯,本来冻得有些发白的肌肤渐渐上了一层淡淡地粉红色。急得华言只想要蜷缩在一起。
睿溯几乎只听得到自己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跳声。
眼前的人,便是他如今的心意。
“睿——”华言只能沙哑地说出一个字。
睿溯低下头,双唇贴上了华言发冷的嘴唇,华言僵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