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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问题……”我失笑:“一定要现在说吗宝贝。”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他的声音很轻:“不论你说什么……我今天都会配合你的,但是……我只是不想糊里糊涂地……”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了,我心中忽然像是被撞了一下,放开他,坐在床尾,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没做过?”
他声音很低地应了一声。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走下来,穿上衣服和鞋袜,平静而温柔地对他说:“晚思,我不喜欢你。”
他在黑暗里默默地回了一句:“我也是。”
我笑了笑,推开房门走出去。他立刻探头问道:“你去哪里?”
“我和侍卫们一起睡。”我回答道:“别怕,就在你隔壁,我们会保护你的。”
“你……”他期期艾艾的,像是有点说不出口。
我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发觉他也有些反应,现在撒手不管的话,总觉得自己很无情呢。
“你自己解决吧。”我红着脸小声说:“总之我不会再冒犯你了。”面对那么端正认真的男人,总觉得不忍心下手。
但是他好像会错了意,以为我嫌弃他,直接丢了个枕头砸在门上:“滚。”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天我们一起到马贩的家里取马。马贩十分好客,又因为做了一笔大生意的原因,爽朗大方地搬了马奶酒放在帐篷外的草地上请我们品尝。晚思大概从来没见过草原上的景致,十分好奇地跑来跑去,又扳着一匹马的脖子,揪他的眼睫毛。
马贩开口提醒道:“小少爷,草原上的马彪悍,若是惊了他们可了不得,去年有个小孩子在马群里玩闹,被受惊的马群踩成了肉泥。”
我心中悚然,正打算去叫他。那匹马却不堪其扰,打了个响鼻。正好喷在晚思的脸上,众人都惊呆了,晚思怔了一下,用袖子掩着脸转身跑开了,顶着脸上的黏液和草屑,又是羞愤又是委屈。
旁边的人忍着笑,忙着给他端水找手帕,马贩家的女人又忙着给他梳拢头发。
他很乖巧地坐在木凳上,任凭女人给他梳头。他自己无知无觉,旁边的侍卫及马贩倒却惊呆了。我是见过他披散着头发的惊艳模样的,此时已经不像昨夜那样震撼了。但是见他被这么多人围观,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那马贩先是反应过来,给他女人打了个眼色,让他们回屋去。女人似乎也察觉出不妥,牵着晚思的手回帐篷里,又含笑问道:“你是女孩子吗?为什么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晚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故作娇羞地红着脸低头道:“姐姐,不要和别人说哦。”
我懒得理会他,和马贩商议了价格,又请他雇人帮我赶马。
正说着,远处烟尘翻滚,一群人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而来,马贩哎呦一声,立刻迎上去,热情地拉住为首那人的缰绳:“公子,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这正是昨天的那些人。为首那人跳下马,神情冷淡,身后的侍卫们则忙碌着交割货物和钱财,然后马贩请了专门赶马的人,那几千匹马赶出围栏。
正在忙碌的时候,帐篷帘被掀开,晚思头脸干净地走出来,见了外面人马攒动的情景,就有些害怕地走向我,问道:“怎么又多了一批人。”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不远处的年轻男人。晚思看过去时,脸色都变了,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上前走了几步。表情茫然又哀伤,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似的。我急忙走上去扶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我用手试他的额头,又拍拍他的脸颊。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我抬头,见那个男人也死死地盯着他。
我抬手对侍卫们打了个手势,他们立刻训练有素地挡在晚思前面,沉默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时那边的马匹已经清点完毕,一个侍卫走过来,请示那个男人,见到眼前的情景,那侍卫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一只手按在刀柄上。那男人看着晚思,对侍卫说道:“没事,我遇到一个故人。你们先原地休息。”
这人没有说破晚思的身份,看来并不想置他于死地。毕竟在这种混杂各种势力的地方,想要陈留王性命的人不在少数。
“你们都下去吧。”晚思对侍卫们说,又推了我一把:“你也走。”
我心中不悦,问道:“这人是谁?”
“你很有手段啊。”那人开口道,声音里充满恶毒:“先是九重,然后是陆敬初,再然后是这位……我没猜错的话,是殷南梧吧。”
“我是殷南梧。”我友好地说:“阁下是司徒逆?久仰。”
“你听说过啊?”他冷笑着看向我。
“梧桐山庄卖主叛国,洛水河畔丢盔弃甲,司徒将军威风的很哪。”
司徒逆脸色不变,点头道:“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鼓唇弄舌的儒生。”
我正欲回击,却见晚思一言不发地离开。司徒逆飞身扯住他的袖子:“你别走,你说清楚。”
晚思站住,却不挣扎,只看着他的脸,心平气和地问:“说什么?”
“你……”司徒逆气急,指了指我,又指向他:“你,你和他……”
“就是你想得那样。”晚思好言好语地说:“我跟他上床,还有九重、陆敬初,凡是我能利用的人,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笼络。”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司徒逆暴躁而痛苦地打断他:“胡说,你不是那种人,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晚思低下头,气息有些颤抖,半晌才说:“司徒,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曾经把我逼到何种地步,你没有见过我最狼狈时候的样子……”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司徒逆上前一步:“我……”
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间天地都静默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啊,要不要悄悄走开呢,但是稍微动一下就会破坏这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吧。
半晌,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并肩在草原上散步,我担心晚思的安全,只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恰好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晚思声音柔和地问,他的情绪大概已经平静下来了。
“我成亲了。”司徒逆轻声回答:“我娶了乱冢国的公主,她过些日子就要分娩了。
“哦,”晚思淡淡地应了一声,连一句恭喜都没说。
“你呢?”司徒逆问道:“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吧。”
晚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吗?”司徒逆小心翼翼地问。
晚思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有。”
“怎么没有成亲呢?”司徒逆颇有兴趣地问。
晚思扫了他一眼,轻声说:“他刚才跟我说他已经娶别人了。”
司徒逆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晚思用手指按住眼睛,隔了一会儿弯下腰,含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别这样了。”司徒逆摇摇头,宽大的手指捂着眼睛,全身剧烈地颤抖,喉咙里传来类似野兽的呜咽。
晚思笑着用手摸着他的头发,然后转身看向远处的天际,随手用袖子遮住眼睛,放下时袖口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我远远地站着,一瞬间心里有些恻然,恍惚听见远处有人朝这里喊叫,并没有太在意。到后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耳边的叫喊声逐渐被奔雷般的马蹄声遮盖,脚下的地面传来轻微的战栗。我转过身,惊骇地发现一大片灰色的烟雾铺天盖地地朝这边涌过来。我很快意识到这就是受惊的马群,正飞速地朝我们这边涌过来。
我知道被踩踏的后果非常严重,朝晚思喊了一声,然后迅速朝不远处土丘上的木制的风向标上爬去。
晚思显得很茫然,似乎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司徒逆站起来一把抓住他,两人飞快地往前跑,然而人的速度哪能快过马,眼看最前面的几匹马翻滚着烟尘就要踩过来。司徒逆站定,看了一眼身后的马群,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晚思抱在怀里,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彻底消失在汹涌的马群里。
我在一瞬间觉得全身冰冷,从风向标上跳下来,我落到一匹马身上,抓着他的鬃毛,随着群马往前飞奔。
我四处张望,又不时看看身下的地面,总觉得下一刻就会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尸体,此时却连一句“晚思”都喊不出来。
不多时那些草原上的人将受惊的马拦下来,赶回围栏里。我从马上跳下来,见侍卫们一脸惊慌地在草原上来回寻找自家的主子。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又跳上马,寻至两人消失的地方,那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