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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源笑了笑,“七少爷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对了,他们人呢?”
展云风一只赋闲的手捻着少源肩头的发丝,脸又贴近一寸,“床弄塌了,买新的去了。”
裴少源和展云风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塌、塌了?怎么塌的?”
“想知道?”展云风撩起对方披散的头发,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轻轻舔|弄,“就是……呵……这么……塌的……”
“我刚回来你就……哈……”少源无力地推了几下,身体一轻脚下腾空,挂着展云风的脖子被抱坐到书案上。
直到太阳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两道人影仍在书房里交叠起伏。
云收雨散之后,少源衣衫不整地靠进他怀里,慵懒地眯起眼,情|欲半退地轻喘,“偷懒呃你。”
展云风侧过脸在他红通通的嘴上亲了亲,挂上招牌的君子笑,“蒋大人说最近衙门里事儿多,我怕累着你。”
少源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少源抿起嘴收住笑声,唉声叹气道,“笑你怎么这么喜欢我。”
展云风不由地弯起眉眼嘴角上翘,柔声将他抱起,“我帮你弄干净。”
两个人收拾妥当回到厅堂,等到月上柳梢仍不见展桀带着他家王爷回来。展云风在屋外望着天色踱步,少源知道他担心,默契地走过去握上他手腕,“下山去找吧。”
这里是淮安城从前的将军府,伴随着卢老将军的与世长辞更名作了卢侯府,老将军之子只袭爵、未袭职。名义上是侯府,可府邸的奢华远胜普通侯爵,与往昔的将军府无二。
入夜时分,卢府上下戒备如常,大大小小近百间房舍几乎均有护卫看守,漆黑的夜色里,一道水蓝身影落在卢府上空静静守望。
各间房屋的护卫人数相差无几,看不出哪处更有玄机,侯府的珍宝阁里又只有瓷器明珠金银裴翠,不见任何类似字画的东西,这么多天侯爷也未曾开启过任何暗阁密室,那张边疆地图究竟会藏在哪里?眼看就要被迫回京了却仍旧一无所获,叶熙明拧眉苦思之际,忽觉西侧的房顶似有异响,举目望去,一名黑衣人掀开屋顶的瓦片往房里扔了一枚铜钱大小的异物,那人光顾偷瞧屋里的光景,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暴露在另一位梁上君子的视线中,叶熙明弯低了身子小心翼翼留意着那人的动作。借着护卫换岗的空当,那人悄无声息地潜进观察多时的屋子,须臾,竟抱了个不省人事的姑娘飞跃而出。
脑海中灵光一闪,叶熙明捡起脚下的瓦片,掷中黑衣人的膝盖,那人毫无防备地吃了一招,左腿一沉,惊动了底下成群的护卫——“有刺客!”
此起彼伏的高喊瞬间让整个卢府灯火通明。
叶熙明不再管那黑衣人,转而紧盯侯爷的一举一动。侯爷惊醒的一刻,立时紧张地探手在枕头下摸了摸,随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握于掌中,侯爷眉眼舒展顿显宽心。外头抓刺客的呼喊持续不断,侯爷披衣奔出屋外……
这么小的夜明珠,比起珍宝阁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简直九牛一毛,呵,这么紧张,有意思,叶熙明拨云见日般露齿一笑。
几名丫环从方才的房间里奔将出来,最后同时大叫,“不好啦!小姐不见啦!不好啦!小姐被人掳走啦!……”
附近各县犯案累累的采花贼终于来到了富庶的淮安,并且掳走的第一个淮安女子便是卢侯爷府上的千金小姐。
展桀失魂落魄地在城中四处奔走寻找叶熙明的踪迹,眼见得天黑,打更人都出来值夜了,转念又想他会不会自己回了山庄,正欲打道回府,就听占了几条街的豪门大户——卢侯爷府上鸡飞狗跳、人声鼎沸,不断重复着“采花贼”“小姐”的字眼。展桀兀自好奇,便朝侯府的方向跑了几步,离得两条街远,一道黑影怀抱一副单薄的娇躯恰巧自他头顶越过。
“采花贼”“小姐”——展桀立刻明白过来,纵身跃上屋檐,施开轻功飞一般追了上去……
采花贼见身后追赶之人箭步如飞,武功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不由慌了心神,眼看他越追越近,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大小的暗器冲他投去,展桀眼明手快地挥袖去挡,谁知看似坚硬的纷飞暗器撞在袖子上即刻碎成极细的粉末,霎时扬起一股浓雾,展桀始料未及,再想闭气却已迟了,无意中吸入的烟粉足以呛得他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眼看掳人淫乐的恶贼就要走脱,展桀咬牙愤恨,忽听得长剑破空之声,抬头望去,一道水蓝色的飒爽英姿挟风而来,阻在恶贼身前举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妈的,今儿个咋这么背!”采花贼咒骂一声,将刚抢来的卢家小姐抛上半空,叶熙明跃身接住卢小姐,转手扔给展桀,“小保,送卢小姐回去。”言罢寻着采花贼消失的方向追远了。
怀里的卢小姐着了采花贼的道,此刻满面春|情,胸口急促地起伏,展桀不懂江湖上的这些龌龊手段,只以为她中了迷药,却未想到她中的是春|药。
“卢小姐,卢小姐!”展桀轻拍了她几下,有淮安三美之誉的卢小姐悠然睁眼,见怀抱自己的男子天质自然、俊美绝伦,再加上春|药作祟,顿时心驰神摇,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紧盯展桀,纤细柔软的胳膊水蛇般绕上了他的脖子……
当了六年小道士的展桀何尝见过这么主动的女子,吓得一头冷汗,不知所措,惊魂未定之时,屋檐下传来展云风尴尬而惊讶的声音——“小……保?!你……”
展桀寒毛一凛,苦着脸辩解,“大哥,别告诉我家熙明,我也不知道她……她怎么……”
少源一眼瞧出了端倪,赶紧道,“七少爷,敲昏她,这位姑娘中了春|药。”
展桀依言在卢小姐后颈击了一掌,抱起她飞将下来,转托给展云风和少源送回侯府,自己跟在叶熙明后头追采花贼去了。
先前吸入的粉末似乎别有蹊跷,展桀运功行了一小会儿便重又觉得四肢无力,更兼周身燥热,站在夜色里凉风一吹,竟恍恍惚惚发起了春梦……朦胧间,梦里与自己赤诚相见、大行云雨的主角忽然穿上衣服,抓着自己的肩一通猛摇,摇着摇着,展桀被摇回了现实——“小保!怎么了!”叶熙明关切地上下打量他。
展桀甩甩脑袋,好不容易才让双眼对焦,“采花贼呢?”
“逃了。”
“熙明——你去哪儿了啊——”展桀扑上去紧紧将他抱住。
叶熙明不说话,双手也环住了对方。
展桀闻着他的发香,浑身火一样烧起来,脑海里一幅幅春梦画卷萦绕不绝,双手不管不顾地解起了对方的衣物,温情的拥抱随着展桀奇怪的举动渐渐变得放荡不堪。
居然当街发情——叶熙明恼怒地去拨他胡作非为的手,谁知展桀一时力大无穷,怎样都掰不开,叶熙明望着他绿幽幽的眼睛,火云如烧的皮肤,这才查觉异样,稍一沉思便猜到了八九分——可恶的采花贼!
“唔……好热……好难受啊……熙明……”展桀缠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
叶熙明被他弄得衣衫凌乱,身体不受控制地反应起来,咬牙将他负于背上,本打算跑到湖边将他扔进凉水里清醒清醒,可一路上,展桀在他背上奇痒难耐似地不停扭动,两只手环过他的腰,在胯|下一通乱抚,最后一个不留神全滑进了裤子里。叶熙明顿觉寒毛林立,百体酥软,哪里还有力气背着他继续走。也不知是哪家的柴房储满了干草,却忘记了关后门,叶熙明就势把展桀扔进干草堆里,插上门闩,回身扒下他的裤子替他纾解,双手交替卖力地伺候了千百下,好不容易弄得他泄了,正以袖拭汗,展桀才软下去的欲望晃晃悠悠再次觉醒,难以自拔地又挺起腰杆——“唔……难受啊……熙明……”
叶熙明无奈愣神的功夫已经被展桀反扑进了草堆,展桀要脱他的衣服,叶熙明不让,一来二去间,展桀一口啜住对方的嘴啾啾吮吸,直吻得对方口角挂涎意乱情迷,欲拒还迎地配合起来,两人身上的衣物很快不翼而飞。一想到下身酸痛未愈,叶熙明当机立断就势一滚,把展桀压在了身下。
“腿张开!”王爷发号施令。
展桀勾着他脖子,沉溺地吻过他的脸颊,顺从地弯起膝盖。
叶熙明照着他的步骤,将沾有体|液的手探入他股间,一指初试,少时又加一指,待能容三指,撤手挺身,一边抚慰一边缓缓推送。
尽根没入时,展桀眉头深锁,双眼紧闭,睫毛颤动,叶熙明见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心里很不好受,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