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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阀那边,一定是经过了族主柴俊武首肯才能从容调动两百万两的钱物。
而李阀……
狄仁杰那般多智而近妖(俺小萌可没贬低狄仁杰啊,这话是鲁迅形容诸葛亮)的人物,对自己的干女儿岂能不了如指掌,岂能猜不出她欲借庆贺生辰之名为江南灾民筹集款项,岂会事先不做任何安排。
——猜到了却没有阻止,一定是在暗中主持策划,推波助澜,时刻监视着宾客们的一举一动,时刻掌控着局势的发展,否则李元芳怎能早不早、晚不晚,刚巧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赶到,一出击就制住了猛下狠手的罗承天。
原来如此!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程天羽终告恍然。
所谓“变卖贺礼,筹款赈灾”看起起来是苏静思、柴秀宁一手组织策划并圆满最终完成的,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早在柴俊武、狄仁杰的控制中!
而到场的所有宾客,包括他和武玉树以及程阀、李阀的所有人,迄今为止仍完完全全的蒙在鼓里,完完全全的被涮了一把!!!
狄仁杰自然没得说,这柴俊武也是老谋深算的家伙啊。
“四少爷——”
苏静思转向程天羽,袅袅娜娜地朝他走去,淡淡的香草芬芳随莲步漫出,嗅得满堂宾客胸臆一舒,浮想翩联。
只是李元芳单手按剑,寸步不离的护卫在侧,冷厉严峻的脸孔瞬又打消了所有人腾升起的妄念。
“今次筹得两百万两,江南数十万百姓得以,全仗四少爷当日一句提议……”苏静思轻轻巧巧福了半幅,姿态神情有那么动人就那么动人,呵气如兰的道:“若蒙四少爷不弃,静思愿为四少爷单独献上一曲,聊表谢意。”
(瞧她容色,听她语气确是真心致谢,不似作伪,难道……狄仁杰没把我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告诉干女儿?)
程天羽淡淡一笑,心中犹疑未在脸上表露丝毫:“若非为静思大家你庆贺,程某就是在翩跹楼办一百次宴会怕也凑不齐二百万之数。”
他先反过来捧苏静思一把,接着笑道,“要说致谢……呵呵,在下一介莽夫,粗通音律,岂敢单独聆赏倾听,有负静思大家您亲情演奏的仙音妙曲,这天赐良机还是让给仰慕您已久的昌宗兄、易之兄吧。”
一个“天赐良机”、一个“让”、一个“昌宗兄、易之兄”,全都加重语调,有意说给武玉树听,直把这肥肉堆筑的武大公子气得浑身直颤。
争不过程天羽也就算了,居然连两身份低贱的布衣也把他压得死死的!
此仇不报,他武玉树日后还有脸在京城混吗!!!
“四少爷过誉了,说到仙音妙曲,该首推两位张公子的‘阳关三叠’才是,就是您不开口,静思也要找机会和两位公子一起研讨音律呢。”
(好,好的很呐,本少爷要的就是你谦虚客套的这句话。)
(满场宾客哪个不是你苏静思的仰慕者,却唯独张氏兄弟得此有和你对坐倾谈、共话琴韵的机会。男人嘛,通通都是嫉妒的,张氏兄弟无权无势,一下子得罪这许多王公贵戚、豪门阔少,日后想在京中立足……呃哈哈,除了紧紧的依附我,对我俯首贴耳,唯命是从,还有别的办法么。)
苏静思盈盈侧转,环目扫过全场,一丝温柔笑意似是漫不经意地从唇角逸出,看得众人都呆了,再柔声道:“下面就让静思履行承诺,为诸位献上一曲吧。”
短暂的静寂过后,全场轰然应诺,众人期待已旧的时刻终于来临。
苏静思端坐椅上,接过小婢送上的锦盒,以她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纤纤玉手缓缓抚上盒盖。
所有人都收束动作,屏住呼吸,静候琴韵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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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半道杀出个俊公子
随着锦盒开启,一道七色流转,光彩夺目的异芒冲天而起,苏静思最终爱的乐器阳雪凝霜琴以它独有的绚烂姿态赫然出现在众宾客跟前。
玉制的底座晶莹剔透,瑰丽无比,彩芒流转萦绕,散发着丝丝清沁肺腑的寒意,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弦,自下而上,依法罗列,仿佛纳尽了天地间恢弘肃穆的铮铮铁骨、浩然正气。
苏静思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嫣然浅笑,樱唇轻吐道:“各位,小女子献丑了。”诺大的厅堂内再无半点声息。
“铮”的一声,琴音悠然响起。苏静思星眸半闭,十指各司其职,春葱般的玉手来回拂动。阵阵若有若无,如梦似幻的琴音自七弦之上渐次传出,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斐然而成无上妙曲,旋即融入四周。
初时悠悠琴曲如珠玉跳跃,鸣泉飞溅,涌泉似的连绵不绝的流转出来,弦上柔音恍如万千飞鸟穿梭于葱葱密林,倏忽一鸟飞过,转瞬次者又至。在场人数虽众,却无一人听得出哪处最精,哪处最妙,只觉温柔雅致,回旋婉转的曲调中似有暗香浮动,在某种宁静致远,深具穿透力的气氛中情深款款地漫游着,令人通体舒泰,心旷神怡,彷佛置身于深谷幽壑之间,身心俱受洗涤。
曲调渐入激昂,琴音接连盘旋,高低起伏,犹如飞龙在天,横穿三山五岳,瞬间踪消影逝,吟啸之声却仍长留不去,萦绕耳边。忽然,真龙又现,凌空俯冲而下,激起漫天浮云,音调随其上拔,激荡流转,翻覆不定,一重高过一重,转折间履险若夷,举重若轻。
音韵转而上扬,愈加高亢。
只见苏静思秀眉微颦,百虑皆息,雪白如葱的指尖在七弦之上按、捺、拨、挑,尽力疏导,音境如朝露暗润,晓风低拂,琴意若泣若诉,渐入凄清,如晚风动竹,细雨点萍,但每个节拍依旧清晰可闻,仿佛游丝袅空,若断若续,又似珠玉跳跃,此起彼伏。
苏静思全神贯注,转轴拨弦,按乐理韵,幽幽琴音就像杨柳啜湖,翩然如舞,一圈圈泛了开来,温柔的荡漾进众人心田。
片刻后,曲调再变,先如空山鸟语,涧泉飞瀑,继而群芳争艳,百花盛开,虎啸龙吟不足掩其清雅,凤鸣鸾吹何以喻其佳美。奏到高潮之处,赵匡胤心神激荡,险些赞叹出声,急忙运力忍住,非是此曲不该赞,不能赞,实在是时机不对,若一开口必乱了这人间罕有的妙韵幽咽。
高山流水终究有个收尾,苏静思手转一弧,余音袅袅荡出,悠悠飘散,曲虽终,其韵其调仍萦绕不绝,挥之不散,有若凭栏美景眺目远望,迷雾中似远似近,间关错落……众人听得心神俱醉,血脉贲张,几已忘却身在何处。
许久……许久……
在座诸人全被这天籁般的琴声所动,不敢轻发一言。
就连程天羽也听得几乎失神,张氏兄弟更是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不知哪人第一个梦醒,首先赞了起来。第二人、第叁人纷纷醒来,而後人人皆回过魂来,满场尽是如雷采声。
吴科伟走到场中,连连摆手示意,采声这才稍止,还没来得及代表翩跹楼致谢,忽听铮的一声,大堂外竟有人奏起琴来。
“何人在此放肆,给我拖走重……”
吴科伟“打”字没出口,苏静思忽然唤道:“且慢!”
琴音袅袅响起,弹得居然是苏静思之前所奏的《广陵散》中一段,初时缓缓扬起低落,不多时越来越快,琴音此起彼伏,声声入耳,波纹逐渐的越冲越高,犹如海潮之涨退,较之苏静思所奏又是另一种韵味,
苏静思朱唇颤动,操琴的一双玉手泛起阵阵若有若无的悸颤,俏脸露出极复杂的神情,惊愕、讶异、喜悦、悸动,不知究竟如何。
众宾客皆自愕然。
苏静思凝神细聆了一会,忽然坐回椅中,抚琴而奏,重启乐韵,转轴拨弦之声和窗外传入的琴曲相呼应和,一曲千回百转,婉约嫣然,真有名山雄峙、波涛浩之势一曲铮然而响,开阔写意,如是翠峰挺秀、涓流淙响之景,两音浑然一体,精致无已,大有伯牙得遇知音锺子期之乐。
众人都愣住了,耳中听到的已不知是琴声、是乐曲、还是天籁?
恍惚之间,程天羽仿佛看到一男一女正偎依着并肩前行,携手游觅于山水之间,男子高述胸中之志,女子便在一旁巧笑应对……
“咦——”张易之嘴角一动,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程天羽隔远问道。
“这……起初是《广陵散》,现在变成《关雎曲》了。”
“什么《关雎曲》?”
“关关班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张易之惊道,“这……这是表达爱恋思慕的曲子啊,静思大家非但不恼,反以《褰裳》回应,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