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才来带你来找他们,就是要主仆间演一场戏,借你之口把我的‘冤屈’说出来,这样张氏兄弟才会先入为主,以为当真是狄仁杰误会了我,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在切实的证据出现前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了。”
“属下不明白,张昌宗、张易之无非是阎立人的徒儿,在京中根本一文不名,就算知道是四少爷您指使的又能怎样?”
“怎样?至少阎老头署名的琴谱我是拿不到了,另外……”程天羽笑一笑,没有把话说完。
醉翁之意不在酒,琴谱什么只是其次,他要的是张氏兄弟和武玉树、武玉树他爹武承嗣甚至整个武阀结下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
“确实不知,这几日宗弟在东厢将养,我一直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师父那也只是例行请安,更别说出门或是其他的了。”张易之一本正经的答道。
雷鸣稍稍有点发怔,不知该怎么接口。
原本说好的只要张氏兄弟一接话茬,就由他撞天价的为程天羽叫屈,程天羽则反过来立挺狄仁杰,这样既先一步的把事情挑明,又让张氏兄弟有种“四少爷问心无愧,根本不怕狄阁老去查,当然不会是他指使的”的主观感觉。
问题是现在张氏兄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要再这么一个劲的抱怨,未免就有点故意做戏的感觉了。
程天羽装的微有怒意,心中却差点笑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更好啊,更由着我来“诉说”事实。)
“哎,狄阁老怀疑我那是好事,毕竟我也有作案的动机嘛,要是不怀疑反而会给人说程阀、李阀相互勾结,狄阁老暗中徇私什么的。”
雷鸣也是聪明人,一听之下顿时醒觉,忿忿然道:“四少爷掳劫贵府曾孙小姐、威逼阎老先生在琴谱署名确实有可能,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派杀手去取张公子你们的性命啊,四少爷和两位一见如故,我这做护卫的都看出来了,他狄阁老号称神探,难道连这也不事先查知,白叫四少爷蒙受冤屈……哎!”
张昌宗、张易之固然精明,城府心机却哪比得上程天羽,被主仆俩这一唱一和立刻由最初的一无所知变成了站在程天羽这边,反过来为他说起了话。
“我兄弟两人不过是跟着师父学琴的普通弟子,在京中既无权势、亦无地位,
四少爷要真想杀我们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何必弄出这么大动静。
“是啊,四少爷您不惜自堕身份同我和宗弟结交,见面礼出手就是一万两,听说宗弟受伤,还嘱程四执事送来好些滋补的药材,要说是四少爷派人半道……”想起当晚擦着鼻尖削过去的那一刀,张易之不由的身子一颤,却怎也认不出凶手就是眼前的雷鸣,擦拭了把额角的汗水,犹有余悸地道,“……半道杀我,还放火打算烧死宗弟……不可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雷鸣打蛇随棍上,连激动带感动推波助澜的道:“四少爷,你看啊,两位张公子是明白人,您的冤屈可以洗清了,我们这就去找狄阁老,请两位张公子当面为您作证,这样就再没有人会说……”
“够了!”程天羽佯作怒意,一脸愤慨的截断道,“易之兄、昌宗兄虽然不说,但我知道银子的事情肯定让他们在严老先生处受了责罚,现在你又要他们为我作证,不是存心害他们在阎府待不下去么。”
雷鸣诺诺连声,不敢应答。
“易之兄、昌宗兄。”
程天羽放下酒盏,拱手道:“案子的事情我自会处置,身正不怕影子歪,是我做得我逃不掉,不是我做得谁也休想把罪名加给我——两位明哲自保,千万别在狄阁老面前提起我们之间的交往,切记,切记啊。”
张昌宗、张易之再聪明也猜不着程天羽是看中他们的“未来价值”才拉拢挑唆双管齐下,尽极煽风点火之能事,无比要让他们对武玉树武家人恨之入骨,还道程天羽真是为自己着想,感激之余满口答应,报恩的念想又深了几分。
“四少爷大恩,我和宗弟没齿难忘,日后倘有用得着我俩之处,请四少爷尽管开口,我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易之离席拜倒,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哎,不必,不必。”程天羽离席搀扶,摆足了施恩不求报的架势。
“四少爷,其实……”张易之微露愧色,为难的道,“署名的事情我们也劝过师父,他老人家……”
“署名么?呵呵。”
程天羽微微仰首,唇边笑意似隐还现。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PS:求票,求票,小萌和第八名就差1600来分,换成票票是100多张,各位大大多多的投啊,把小萌顶到第八吧。顺带说下明天小萌继续上班,更新的话小萌熬一熬,还是放在明天凌晨。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第一章 俺在添把火
月十七,静思大家芳辰。
京中凡王公贵胄、世家子弟莫不云集翩跹楼,声势比起十天前有过之而无及。
程天羽对管理青楼一窍不通,翩跹楼大小事务通通交给了吴科伟打理,他和秦英、尉迟江、尉迟松等程阀一众纨绔大少来到时远远的便瞧见一身华服的吴科伟站在大门处迎客,笑容满面,不卑不亢,叫人一开始便有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
“看见没有。”程天羽脚步微顿,朝吴科伟的方向轻轻一甩头“以前对着五六七品、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要谨慎小心的奉承巴结,唯恐一时出错惹来祸事的吴大老板跟了我之后要板变得多硬,除了四大门阀的嫡系谁来了都是点点头、拱拱手,既不用看人家脸色也不必给谁面子。”
“那是,跟着我们四少混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招惹。”
“吴科伟这大当家可比以前做老板风光多了。”
所谓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最短,秦英、尉迟江、尉迟松、薛猛几个在赌场输的精打光,这些天吃程天羽的、用程天羽的、喝程天羽的,逛窑子、找女人也是程天羽付账,一有机会就跟着身边逢迎拍马,千方百计的讨好程天羽。
“四少,我……我还是回去好了。”远远的看见吴科伟身后穿红披绿、打扮的花枝招展姑娘们,罗承天的脸已经胀红,嗫嗫嚅嚅的道。
众人哄笑。
换成平常,程天羽才懒得要罗承天陪他到青楼妓院晃悠呢,这出身世家、身份尊贵、空有一副俊秀面庞、伟岸身姿偏却怕女人怕到完全病态的世袭小公爷进到翩跹楼里还不知得闹出什么笑话。
但今天的宴会乃是为了庆贺静思大家芳辰所办,席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决然少不了,而且按他的计划和武玉树带来的一众护卫动手是肯定的,这样一来罗承天的作用就变得不可或缺了——据雷鸣说,罗承天的罗家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爹罗通还要厉害,放眼武阀内外能和他一拼的高手不会超过三个,而且分别要贴身保护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三巨头……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带罗承天就是准备抄家伙动手的。
“放心,我安排好了,不会让姑娘们‘碰’你的。”这话说出来程天羽自己都想笑,强忍着保持仪态,领着一帮纨绔子弟大步走向正门。
××××××××××××××××××××××××××××××××××
大厅里的陈设和十天前基本相当,只是来的客人更多、更显贵,
看得出来,吴科伟为今天做了精心的布置,甫进大堂,扑鼻一阵芬芳,原来是窗台处摆满了盛开的桂花,厅内一如既往的布置着大大小小数十张几案,案头酒菜满布,莺莺歌歌、丝竹之声往来不绝。
大厅正中,一群年轻美貌的舞姬翩翩起舞,粉光致致的诱人膧体只着寸缕,像一群蝴蝶般满场飘飞,莲步袅袅间酥胸雪股隐若现间,掩映不住内里无限的春色,赏心悦目,美不胜收,极尽声色之娱。
就连坐在一旁吹拉弹唱的女乐师亦是姿色不俗,虽然多半上了年纪,但人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显然是预先经过一番甄选才被聘来翩跹楼演奏的。
看来有了程天羽撑腰的吴科伟不光想为静思大家庆贺芳辰,更希冀借此机会彻底盖过瑰艳阁,牢牢占据洛阳第一青楼的宝座。
程天羽现在的身份可是翩跹楼大老板,见他到来,不光宾客们起立致礼,连舞姬乐师和各桌伺候的姑娘们也停下动作向他施礼。
程天羽微笑以对,极力摆出一副谦逊和蔼的架势,信步走向为他安排的座席。
以前吴科伟活在四大门阀的夹缝里,这边不敢招惹,那头唯恐得罪,故在平台南侧最好的位置为四大门阀安排了位置。
程天羽接手后,吴科伟卖力讨好主子,原想把这里改成程阀专用的座席,将武阀、李阀、柴阀则移到其他地方去,哪知程天羽居然不同意,坚持要和三阀平起平坐,绝不因翩跹楼是自己的产业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