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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
这是雌性角雕惯常的打扮,放在羽皇身上,却多少有些不合适。
“白城主不会那么小气吧?”羽皇举手保证,“你告诉他,我就看一眼,绝不动手碰!”
这是王者该说的话?
栗川满头黑线,下意识看向角诚。后者表亲严肃,可惜,额角鼓起的青筋分分钟出卖了他。
说又说不通,劝又劝不走,实在拦不住,栗川连忙打开通讯器。
得知消息,栗颜也是当场无语。
白珝倒是习以为常。
如果羽皇不是这种性格,双方未必能达成合作。
“请羽皇到会客室。”
看完最后几行数据,白珝关掉记录仪,站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白主,羽皇想见鸑
后半截话没说完,直接被栗颜咽回了肚子里。
不咽不成,白主的笑容实在太可怕。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例如羽皇,就连白珝也没法轻易打发。
房间里,秦宁坐在床上,一边吃烤鱼,一边研究鸑南住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白珝。金属门向两侧滑开,进来的却是燕岚。
“有什么事吗?”
“羽皇造访星城驻地,要求见你。”
“羽皇要见我?”
听完燕岚转述,秦宁吃惊不小。
“是的。”燕岚点头道。
“一定要见?”
“白主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去。”
“……我还是去看看吧。”
某种意义上,现任羽皇算是羽城的盟友。
人既然来了,点名要见他,于情于理,他都不该避而不见。
三两下收起记录仪,将剩下的烤鱼一股脑塞进嘴里,秦宁跳下床,随燕岚走出房门,进入升降梯。
休息室在九层,距会客室并不远。
半分钟不到,升降梯停住。
金属门打开,栗颜正在一旁等候。在他身旁,还有一位憨厚的帅哥。
秦宁留心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背对角诚,栗颜向秦宁眨了眨眼,用口型表示:见到羽皇后,不用多留,露个脸就走。
秦宁不置可否。
难道现任羽皇很可怕?
不然的话,怎么燕岚和栗颜都是这样的反应?
从升降梯到会客室,需要通过两条走廊。
行进间,偶尔有驻地的羽族擦肩而过,目光全都落在秦宁身上,无一例外。
抵达会客室,栗颜按下控制板,秦宁抬手擦过额头。
果然,一层薄汗。
任谁被这么盯着,都会是同样反应。
室内,羽皇正兴致勃勃说着什么。白珝侧身倾听,不时点头或者摇头,很少出言。
“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做到最大?”
“鹰乾每天被我收拾,林城翻不出浪花。想拉拢荒城,照样被秃鹫拒绝。”
“这时候召开城主议会,是最好的时机,肯定能让更多人站到咱们这边。”
说得兴起,羽皇竟站起身,砰砰敲着桌子。
“我就不相信,过半城主点头,事情还会不成!”
“等到那个时候,权戒给你,我顺利退位。”
“不要求多,给我在羽城留个地方住。最好能做个星舰指挥,保证你不吃亏。”
“论打架的水平,蓝域里我认第二,也就你能称第一。我给你做打手,绝对指哪打哪,指谁揍谁,攻城不在话下!”
越说越是兴奋,羽皇双手按在桌上,几乎印出掌痕。
这样美好的日子,她早畅想无数次。
“怎么样?薪水待遇都可以商量!”
捏了捏额心,白珝很是无语。生平几次感到头疼,都和这只角雕脱不开关系。
站在门口,秦宁下巴落地,双眼瞪圆。
他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堂堂的羽皇,主动要求退位,给鸿鹄做打手!
是不是旅途疲惫,以致产生幻觉?要么就是没睡醒,眼前一切都是做梦?
不等秦宁想明白,室内两人听到动静。
看到栗颜,羽皇仅是挑了下眉毛。见到黑发的秦宁,立即眼睛发亮,单手撑着桌沿,利落跃起,稳稳落地。
行动间毫不拖泥带水,那叫一个潇洒帅气。
两人正对面,秦宁再次亲眼见证,角雕的外貌另类到何等地步。
这邪魅的侧脸,刚硬的正面,超出平常的身高,想找几个准确的词来形容,真心做不到。
羽皇弯下腰,觉得不舒服。蹲下身,同样不舒服。干脆双手一撑,将秦宁举了起来。
“陛下!”
角诚连忙阻止。说好的只看不动手,鸿鹄可就在旁边!
“哦,抱歉,抱歉。”
羽皇连忙“放下”秦宁,憨厚的笑容里带着歉意。
“我忘了。”说着转过头,对白珝竖起大拇指,“这只鸑嫫粒ご罂隙ǜ粒阊谜婧茫
白珝欣然点头。
秦宁默默望向屋顶,别人夸他长得好,应该感到高兴,没错吧?
那这份郁闷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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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长相,另类的性格,果真表里如一。
角雕真心冤枉。
向恒星发誓,除了这只,大部分角雕绝没这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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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取出一只绘有角雕图腾的金箱,递到秦宁面前。
“族里的规矩,见雏鸟必须给见面礼。”
箱子长宽超过两米,目测重量不轻。秦宁刚要伸手,白珝已经代他接过。
“多谢好意。”
“不用。”羽皇摆摆手,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玩吧。”
鸿鹄不提,年少的鸑颊饷雌粒烊浮⑶囵胶望g鶵,又会美到何等地步?
无缘一见,绝对是鸟生最大遗憾。
听说凤凰几族灭绝的原因很不简单。
如果被她知道,究竟是哪族在背后策划,一定打上门,狠狠捶上一顿!
知情者死了,不是直系血脉?
照样揍!
送走羽皇一行,秦宁回到房间,打开箱盖,满室金光。
这叫没什么好东西?
仔细想想,对雌鸟而言,除了做首饰,这些金银珍宝的确没什么用途。
雄鸟则不然。
回忆在文献中看到的内容,秦宁耳根发热,砰的一声关上箱盖。
天晓得,送凤凰宝石竟代表“示爱”。
偏偏白珝没有解释,他一直蒙在鼓里,随后又送了两次!
仰倒在床上,单手搭在额前,燥热感迅速蔓延。
起初,秦宁以为是心情所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热度始终没有缓解,反而有加重迹象。
“怎么回事?”
猛地坐起身,秦宁摊开双手。
不知何时,黑色的图腾浮现在肩颈之间,覆盖双臂,很快延伸到指尖。
意识到情况不对,秦宁不敢迟疑,迅速打开通讯器。
看到秦宁的样子,白珝脸色微变。
“我马上过去。”
秦宁点点头,软倒在床上,很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热。
浑身都在发热。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秒,房门向两侧滑开。白金色的身影迅速走到床边,将秦宁整个捞了起来。
汗水湿透衣袍,玄色的鸑继诟猜啬贡场
白珝不禁皱眉。
撕掉湿透的上衣,用床单将秦宁裹好,同时展开双翼,将他小心围拢。
白金色光芒绽放,火热稍减。
秦宁终于能睁开双眼,只是缺少力气,喉咙干涩,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状,白珝低下头,轻轻含住秦宁的下唇,哺入一股清凉。
“什……么?”
“没事,不用害怕。”
轻轻抚过秦宁的脊背,白珝温和道:“大概是距离遗迹太近,加上之前接触过朱雀蛋壳,引发了你体内的血脉力量。”
“血脉力量?”
“对。”掌心覆上秦宁后脑,手指轻轻按压,声音中带着安抚,“睡吧,醒来就好了。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脑中一片混沌,知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秦宁却无力去想。很快合上双眼,在鸿鹄的双翼中,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睡熟,呼吸变得平稳,白珝低下头,指腹擦过变浅的图腾。
成年凤凰的力量,不是雏鸟可以承受。
幸亏发现及时,不然的话,难保会发生什么。
将秦宁放平,白珝就要起身离开。
不料想,腰被秦宁抱住,想要脱身,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白珝轻笑一声,顺势躺回床上。探身将秦宁抱进怀中,下巴抵在秦宁发顶,整夜没有离开。
翌日,秦宁醒来后,顿觉神清气爽,半点不见昨夜的虚弱。
睁眼见到白珝,秦宁没有半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