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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莉果然不气了,又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刘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哄了过去,笑问:“木头哥哥呢?又呆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不带你出去玩吗?”
那边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小萝莉才小声说:“木头哥哥不见了,奶奶她们都急了,后来有个老爷爷来过……我们见过的那个很凶的爷爷,他说木头哥哥去找你了,刘戈哥哥见到木头哥哥了吗?刘戈哥哥你们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我?”
刘戈听着小萝莉带着颤抖哭意的小嗓音,心里一阵难受,只能安抚道:“没有,木头哥哥肯定不是来找我,我没见到他,他会回去陪你的。而且悠霓很厉害的,得帮忙看着有没有人在我们的实验区搞破坏,不能走开,知不知道?”
小萝莉不再说话。
“悠霓?”
“我知道刘戈哥哥跟木头哥哥都很厉害的,有正事要做,我会乖乖在家等你们回来。”小萝莉深深吸了口气,说话时带着强忍的鼻音:“我会跟奶奶学做很多很多新菜,你们一定要回来吃唷。”
“当然好。”刘戈压下喉间的哑意,说道:“木头哥哥不说一声就走,下次我们全都做辣的,不照顾他的口味了。”
“好!”小萝莉的声音终于恢复了雀跃:“我要去找奶奶了喔,今天做芋香糕,不跟你说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快得像害怕刘戈先把通话掐断了。
刘戈握紧手里的手机,感觉自己被海风吹得手脚发冷。死别生离,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回事,可无论(炫)经(书)历(网)了多少次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还有木头……
刘戈心里更加不确定起来。那天跟木头说要出远门,木头根本没什么反应,更没问他要去哪里,第二天依然跟往常一样呆在实验楼里。但马老的话、小萝莉的话加在一起,都指向同一个可能——他会来。
刘戈心里混杂着不安跟期待。没错,很矛盾,既不愿木头卷进来,又希望能见到他。
但是一如跟张三爷承诺的那样,他绝不会跟木头提起以前的事,绝不会把这种期待说出口。他希望木头走他自己想走的路、过他想过的人生……即使他选择的未来与他无关。
木头选的人生、木头选的未来……如果木头来了,就等于奢侈的愿望化为现实,他该高兴的。
刘戈想通了,收起手机,准备去跟众人会合。只是一转身,却不其然地,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木头。
他依然那么沉默,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却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刘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说道:“木头,你来了。”
“我来了。”
……》
考察队初成02
木头抵达大庠岛的第二天,考察队的成员终于到齐了。这次的目的地非常遥远,从北太平洋起航横跨印度洋,抵达红海,沿东非大裂谷前行。一个处于磨合期的考察队其实并不适合进行这种异国探察,但由于东非仍有许多区域处于动乱之中,陈远道不可能把最精锐的队伍放到这边。
刘戈对陈远道的无情早就了然于心,所以他对每一项特训都全心投入。东非不是个和平的地方,在完成考察之前,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枪械方面他有信心,只要有人能提供,他全都玩得转。主要是体力跟敏捷性方面他荒废太久了,完全不过关,他还记得到测试时马老瞧他的眼神——除了挑剔与不屑都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倒是木头整天跟着张正扬走南跑北,从头到尾轻松到不像话。
好在刘戈底子还是有的,在马老苛刻的特训之下,半个月之后终于勉强与木头持平,不再继续垫底。这时候整队人的防疫工作也做得七七八八,考察队踏上了航程。
船上这段时间当然不是钓钓鱼晒晒太阳,放它哧溜一声跑过去那么简单。海上集训也是折腾人的活计,不过这也给了的机会。
跟刘戈预料的那样,除了几个临时充当教官的老手之外,剩下的全是没什么经验的家伙。
除了马老以外,陈家,或者说陈家的两派也都来了几个人,刘戈以前却不认识。不过名单拿在手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基本也能对得上号了。
而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大约二十七八岁,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眼神时常上挑,饱含挑衅跟挑/逗。她是代表杨家过来的,叫杨许宁,杨家派来的几个小毛头都喊她宁姐。
别看她长得漂亮,玩起人来比苛刻的马老头儿还狠,落到她手里简直欲/仙欲死。
刘戈就是那个欲/仙欲死到生不如死的重点照顾对象,不为别的,就因为刘戈以前喊她的死对头一声周哥。
照刘戈的理解,死对头就是注定一辈子纠结到死的对象,他非常怀疑这女人向周哥示爱不成,恼羞成怒才追着周哥折腾。
这猜想刘戈是搭着木头的肩瞎扯出来的,当然他没注意到后边自己站着个脸色狰狞的女人——
于是刘戈在木头怜悯的目光中被扔下印度洋,并被迫跟着船猛游了两小时,抓着绳子爬上来之后整个人的在打颤。
刘戈裹着毛毯猛打喷嚏:“木头,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木头虽然没能把刘戈从女魔头的魔爪下救出来,但也没忍心扔下他,在杨家女魔头放人之后煮好姜茶给他怯寒。
听到他死不悔改的论调,木头其实不怎么想搭腔,想了想,还是劝道:“你最好少说两句。”
刘戈振振有词:“为什么要少说两句?事实就是事实!”
“什么事实?”舱房外传来一把尾音上挑的漂亮嗓音。
刘戈不用转头也知道杨许宁那女魔头站在门口,也铁定是一脸“还想继续泡水吗”的表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戈赶紧改口:“周哥追求宁姐多年而不得,恼羞成怒撕破了脸,处处针对宁姐,真是幼稚啊,幼稚!”
女魔头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孺子可教。”然后转身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友善动作让刘戈一阵恶寒,他立刻把毛毯裹得更紧,语气笃定:“看看,果然是恼羞成怒对吧?这女人明明就是倒追不成恼羞成怒。”
木头把热腾腾的姜茶递给他,没再接话。
“对了,刘小队长,刚刚忘了说,”那把漂亮的好嗓子又在刘戈背后响了起来:“给我扔掉你裹着的毯子绕着船游十圈,立刻,马上!”
刘戈:“……”
好在刘戈生命力顽强,任凭杨家女魔头怎么折腾都顽强地熬到了目的地。抵达红海附近的海域,就有小船只还接他们上岸,这一行是受东非一方势力的邀请,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由于是秘密行事,选择落脚点时绕过了几个相对发达的城市,在一个地图上找不到标示的村落进行简单整顿。
逃脱了魔爪,刘戈终于有机会好好地睡上一觉,也不管条件怎么糟糕,倒头就睡。反正事情也轮不到他操心,他之所以是队长是因为他是陈远道的外孙,拿主意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木头倒是没闲着,被几个齐派旧人拉去不知商量些什么。
刘戈醒来后天还没亮,往外边看去,东非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一看就觉得非常遥旷。
刘戈翻身坐了起来,再也合不上眼。他隐隐察觉木头已经记起了一些东西,可也不想说破,过去的事,提起一次,就是把伤口撕开一次。
被杨许宁扔下海的时候,他忽然就想到了阿容,那个他怎么也不敢去碰的疤痕。过了这么多年,它不仅没有愈合,还反复撕扯着。外公把阿容给了他,木头也带到他身边,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外公是要他选。
选什么?阿容永远都是呆在他身边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一直这么认为,直到远远看见阿容难得的笑容、木头难得的涩然,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时候他就想,两个人他总要留下一个的,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卑鄙也罢,他不想一个人。
他不想一个人呆在陈家。
所以他把阿容留下了,在那以前他再怎么放纵,都没有动过身边的人。
那时候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失足落水之后抓住了一块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