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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戈赶紧改口:“说错说错,请老师多多指导,让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高,看得远,看得清清楚楚,少犯错误,多出成果!”溜须拍马这事儿也就他干得这么顺溜,话是没啥营养,可那小眼神儿特别诚恳,让人看了打心里舒坦。
葛老头果然觉得这小子顺眼了很多,也不气了,乐呵呵地说:“我也跑不动了,本来就准备跟老张过来这里呆着。不过土壤这方面还是老佟比较精通,我帮你拉他出来。可惜老佟前年耳朵出了事,就一直消沉,我们还是先把这个原耳草弄一批出来好好研究一下。搞医学的我也认识不少,帮你拉两个人过来,早点弄出来,也给老佟点盼头。”
有了葛老头起了话题,其他同行的老头儿也开始给出跟自己研究方向相对应的建议。
刘戈心里乐开了花,这次赚大了!果然老人就是宝啊,活了大半辈子,知道的东西多、认识的人多,人也实在,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他伸手揽住捧着笔记认真做记录的木头,脸上笑得像开了朵花儿,悄声说:“木头啊,这么多专家啊能人,大大的偷师机会来了,高兴不?”
木头:“……”
他沉默地向前走了两步,好像很想把那群老头儿的讲解听清楚一点,以表明自己不认识这看起来特无耻的刘戈——过去!现在!将来!
改良原耳草02 有了专业人士的加盟,第一批无土栽培的原耳草很快就成功了,眼下缺乏的是临床实践。华国禁止进行人体实验,所以就算找到自愿尝试的人,新药的研究工作也很难展开。
这时候快葛老头口里的老佟也来了,知晓了研究遇到的障碍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当试药的那个人。照他的说法是失败了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成功了就是赚到了。
不过刘戈还是不愿意做这种有风险的事,他在等着A国那边的回应。对方肯定不会无视这种对他的实验大有助益的新材料,合作是肯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了新的转机。人老了大多有点耳背、耳鸣的毛病,呆在无土栽培实验房久一点的老专家很快发现自己的听力有所好转,虽然不至于痊愈,不过总归是个好迹象。原来原耳草隐隐散发的一种微香,其实就是它叶片内那种奇效汁液的挥发——有了这一事实的鼓励,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开始设定进一步开发的方案。
不过暂时不能把原耳草当成室内植物出售,因为它重要的药用价值跟它的培养难易度非常不相称,一旦售出,很快就会有人批量栽培。实验区的建立要钱、专家们的指导要钱、实验区的运转要钱,未来投入市场、建立产品销售渠道更要钱,刘戈没道理把辛苦搞出来的东西免费送出去——何况由于缝地草的关系,他每天的负债都在增加,日子艰难啊!咱没那条件当慈善家!
刘戈放了话,老头儿们也不说话了。他们虽然一心搞研究,可也不是不晓得钱的重要,相反他们更明白:科研就是烧钱的玩意儿。
就在刘戈忙着安排未来计划时,他期盼已久的、来自A国海勒实验室的回应终于传来了,而且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因为是由门卫报告说:“刘先生,一位自称史密斯?海勒的A国人要求见你。”
刘戈一喜:“你们先封闭其他几个区,只开放前区,然后带他进来。”前区就是接待外宾、安置外围人员的区域,刘戈可没有大方到让外人参观自己的实验区。对于这种研究,保密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几十年的心血将被人窃取一空。
听了刘戈的吩咐,那边也只是刻板地应答:“是。”然后刘戈就听到闸门缓缓落下的声音。
刘戈扯了扯衬衫的衣领,太久没穿了,有些不适应。不过想到即将要和人谈判,他还是忍着没像以前那样把衣领敞开。
很快史密斯·海勒就到了,这个大胡子的美国人有着一头近乎发亮的银发,他见到刘戈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说:“你就是刘先生?我结束完所有已经应诺的邀约就赶过来了,你说的那种植物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对于这由于急迫而显得过快的语速,刘戈勉强还能听得流畅,笑着答:“请坐吧,不急,它不会跑,我们先来谈一谈合作方案。”
“合作方案?不,不,不必了,我愿意无条件为你提供实验材料,只要你答应在这种药面世之后也能在A国以及全世界放售。我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解决人类的听力问题而进行,只要能达到这一目的,我并不需要什么利益。”
又是一个将为科学献身的人啊,在这种人的对比之下,刘戈觉得自己特市侩!
可没办法,世界上有的人能够为自己的追求放弃一切,有的人则必须为了身上肩负的东西不断折腾,生在漩涡之中,要想维持那种出淤泥而不染、遗世而独立的清高,迟早害死自己、也害死别人。
刘戈不想做那种害人害己的蠢人,他双手交扣,目光一瞬间变得幽邃而认真,缓缓说道:“全世界范围内?我的销售渠道很难铺设过去,而且相比于我们华国人对进口商品的盲目信任,A国人乃至所有西方人,对我们华国的药物并不信任,不是吗?”
在刘戈的眼神及语气的诱导之下,老海勒沉思了一会儿,咬牙承诺:“确实有些为难你,这样吧,我跟国内的大药房跟大卖场商量一下,让你的商品上架,A国那边的渠道就由我去打通,宣传也由我来做。”
刘戈等的就是这话,笑着道谢:“多谢史密斯先生。”
老海勒笑容发苦:“如果可以,我也想把这种药放在我们国内生产,可惜一看到你这实验区的配置,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门卫室那里安装的是你们国家最新的反监测玻璃吧?我觉得它非常像我的老朋友送我的那几块,可是我拿来保护实验室还得省着用,你们却安在大门口,这说明你们明显不是我能打主意的。”
“史密斯先生言重了。”刘戈当然没说自己是把实验区交给表妹倩倩去办,倩倩又把杨胖子压箱底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这才打造成现在的实验区。他笑着说:“请你先到我们安排的住处歇一歇,等法务跟你签订了合约,就可以展开研究了。当然,前区这边也有实验室,如果你想做实验,可以去那里练练手。”
老海勒说:“刚下飞机,我的时差还转不过来,要休息一下才有精力去做实验。那我就去等你们的法务整理好合约,我们实验室的人明天也会过来,一定会及时提供实验材料。”
刘戈点点头,目送老海勒离开之后就扯开衣领上的两个衣扣,仰头坐在转椅上。
人与人之间的牵扯无非就是利益与利益的交换,有些人为了感情、有些人为了名誉、有些人为了金钱、有些人为了权力,谁也不能嘲笑谁傻,谁也无法指责谁卑劣。
像张正扬、葛老头、老海勒这样的人,虽然一心想做点事,可是终究免不了被人利用、被人控制,差别只在于他们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奈妥协。
刘戈闭上眼,他只能尽量保证让他们尽情享受研究乐趣,不必担忧成果被夺取、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危,也不必担忧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被用在自己不愿看见的方向。
要在华国打造一个全新的科技中心并不容易,不过为了那些死去的人、那些仍在坚持的人,刘戈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它,哪怕——会一败涂地。
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如今跻身国内富豪榜的IT界精英范从华:“我已经帮你物色到几个人选,他们以前大多是国内外同型公司的高阶管理人,管理经验跟把握市场的眼光都不错,你有空的话就跟他们谈谈吧。”原来刘戈早些时候托范从华找几个高管的事有着落了。
虽然刘戈可以自己找到这些人的资料,但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没经过真正的接触根本没办法了解这人是不是真的适合。而且一个连影子都还没有的小公司上门挖角,没有业内的人作保,谁会理你?
看到范从华高效率地帮自己找到人,刘戈就觉得自己转行的决定非常英明,如果以前也转投IT界,哪差遣得了自家小师弟!刘戈相当自得地笑笑,仰起头来坐回原处,说:“谢了。”
范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