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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芊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话,眼泪滚滚而下,一把拥住樊心,“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受苦了!”
何碧如脸色铁青,一把握住樊心的手臂,“他是谁?我现在就去报警!简直是没有王法了是不是!”
“不能去!”
“不能去!”
樊心与卓芊异口同声,卓芊凄声道,“这一报警,让樊心以后还怎么做人!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樊心则哀声道,“不能去!他……我们斗不过他的,他不是一个人,他……”
何碧如气的不打一处来,“那又怎么样,我就不相信还有人大的过法律!受了委屈不认,不是我何家的传统!你说,姑姑一定给你出气!”
樊心低着头抿着嘴,固执的不肯说话,气的何碧如脸色愈发难看,想也不想扬起手,狠狠抽了樊心一巴掌,樊心猝不及防,往后一仰,额头碰到桌角,登时鲜血直流!
卓芊尖叫一声,慌忙搂住樊心软软的身体,一手赶紧捂住她的伤口,抱着她直哭,何碧如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呆了呆,长叹一声,眼泪也落了下来。
常天奇一进等候室就看见这么一副情景,不由楞了楞,张口的话堵在喉咙口,再看着妻子泪眼婆娑的样子,张了张嘴,到底还是狠了狠心,“我已经联系了三笠医院的陈院长,他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生与病人,现在就坐救护车过去,顶多十分钟,你们赶紧带樊心过去吧。”
何碧如楞了楞,没想到一贯宠爱她的丈夫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累积的怒气突然上涌,“常天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侄女,在你这医院,连看病都不能看了吗!你是不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碧如!”常天奇责备看了眼妻子,“你得配合我的工作,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樊心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做不会有事!她现在怀孕了!如果有个什么差池,你说的准吗!当初,当初也是你说没有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会没有的!”想起过往,何碧如泪如雨下,“常天奇,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自认除了没给你生个孩子,其余都是尽心尽力!你今天给我个明白话,你到底是让不让她在这里住院!”
“碧如……”常天奇为难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闭了闭眼,“碧如,你……”
何碧如冷冷等着丈夫的妥协。
“你还是带樊心去别的医院吧。”常天奇轻轻叹了口气。
何碧如蓦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着丈夫,“好……好好好!”她怆然一笑,猛地扯下无名指上戴了三十年的戒指,用力甩在地上,“常天奇,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是夫妻!”
常天奇一惊,下
意识就要阻拦,但眼角余光扫见不远处站着的人,身体一僵,无声叹了口气,沉默让开路。
何碧如绝望闭眼,霍然转身,“走!”
“别走了,就在这里治吧。”清冷尊贵的女音淡淡响起。
常天奇一震,诧异看着缓缓走近的樊文希,“嫂子,这……”
“我知道是以航让你这么做的,但仁德医院是他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医院,为了治病救人,也为了扬名立万,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把病人往别家医院赶的事。传出去,别毁了仁德医院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
樊文希漠然看了眼浑身染血的樊心,眼底微微一瞬悲悯,在常天奇开口之前又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何家的女儿,身上也留着轩远的血脉,她妈妈当年也救过一次,我当年能收留她,没道理现在看着她死。”顿了顿,“如果她真的是存心混进来对小雅不利的,苦肉计做的这么好,我也算佩服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樊文希的话,昏迷中的樊心身体微微一颤。
樊文希唇角冷漠勾起,扫了眼一脸震惊的何碧如,冷淡的道,“大吵大闹回家吵去,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天奇,你该知道医院规定的。”
常天奇愧然低头,“我会向董事局提出辞职申请的。”
何碧如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会逼的常天奇辞职!
樊文希漠然点头,转身走向门外。
常天奇一怔,想起樊以航的嘱咐,下意识急走两步,“嫂子,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还不能出院!”
“现在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怎么,你也想关她一样关着我?”樊文希冷漠瞥眼过去,这些日子的柔软温和悉数不见,又成了叱咤商场了一辈子的尊贵冷厉女强人,“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还怕这点小风小浪?”
常天奇默然无语,脸上露出一些惭色,“那您小心。”
“照顾好她。”
樊文希轻轻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常天奇目送樊文希的背影,回头看向脸色多少有些惴惴的妻子,陡然一股怒气,低声呵斥,“闹!我让你闹!闹出个不可收拾,我看你怎么办!”
何碧如从来没被丈夫这么大声呵斥过,下意识就要发作,但一看丈夫的脸色,心口没来由一瞬惊疑,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卓芊脸色苍白,下意识紧紧搂住昏迷不醒的樊心,微微抿唇。
司梵冷然看着视讯电话那头的柳雾。
七大家族从来同气连枝,又互为依靠,桂翔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逐出‘骥’集团的家主,自然是引发了轩然大波,再加上那天他在会议室里的敲山震虎,不亚于八级地震,震的所有小动作都冒了出来。
“最近七家之中除了柳家与张家辛家,其余三家家主都亲自去找了桂老,桂老一直闭门谢客,没有露面,易老想请问您什么时候回去,他们需要一个说法。就我知道的,最近几家家主聚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柳雾平板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她也对司梵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但身为首席特助,她被教导的第一要务就是忠诚,只会执行,而不会质疑。
“文靳接手家主的日期定下来了没有?”
“下个月十六。”
“如果他们有疑问,让他们到时候问我。”
“是。”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柳雾脸上表情微僵,好一会才道,“我查出来,张迁安最近因为投资失利,欠下公司大笔亏空,但有人在半个月前,悄无声息的帮他抹掉了账目。”
“有人?”司梵淡淡一眼过去。
柳雾咬了咬唇,半晌才道,“张雨柔。”
“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柳雾微微闭眼,“我会继续查下去。”其实她心里明白,首席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之中有雨柔的影子,他没有直接动手,反而让她直接查下去,无疑是给她一个机会,也是在考验她的忠诚与否吧。她微微吸了口气,忍不住问,“首席,我能问问,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雨柔么?”
“从一开始。”
☆、第277章 一年期限
柳雾一怔。
“在你们给我构筑的记忆里,张雨柔是一个十分崇拜我的女孩,但她给我的感觉却并不完全是这样,或许喜欢是有些,但没有任何崇拜。相比较之下,她更崇拜的是她自己。”司梵淡淡一笑,“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怀疑我的记忆是否是有差错,既然我的记忆没有差错,我自然对表里不一的她起了好奇,当然,一开始只是怀疑,但当我遇险,后来周长安被人催眠,她又凑巧出现在那里,太凑巧了。”
柳雾已经呆住。
她震惊看着司梵,他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您知道……跫”
“桂老头是为了集团稳固,文靳是随波逐流,我很好奇你的理由。”司梵双手交握,懒懒往后倚,暗海似的长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你又是为了什么?”
柳雾怔了怔,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些微惘然,她沉默了一会,才慢慢的道,“我希望,有一天他想回来时,骥集团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他……还有个家。播”
柳雾没有明说他是谁,但司梵很清楚她指的是前任首席,他如今名义上的大哥,司雍。
那位名义上在事故上死亡实际上借着死遁而逃离自己原本命运的男人。
懦夫一个。
司梵淡淡看向这个一直以来都对他忠心耿耿的女性属下,脸上不由有了几分动容,“值得吗?”不管怎么说,这些年,相比较一直三心两意的文靳,同样知道真相的柳雾就单纯直接的多,虽然并不赞同她的做法,还是感念在心的。
柳雾又沉默了好一会,慢慢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忘记了原来的初衷……我的人生,在我被他选成特助时就已经定了,就算不是首席您,也会有别的位置坐在您这个位子上,我的职责,也不会改变。”
“不想过另外一种生活?”司梵眸光一闪,淡淡的问。
“……没想过。”柳雾的声音多少有些艰涩,或许年少时有一些想忘,如今也完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