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微微苦笑,他居然也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你就这么介意那次?”
书房安静的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微冷,仿佛压抑着许多情绪,厚重的让人心里不安。
樊雅怔了怔,诧异抬眼,看着表情凝重的男人,恍然明白自己的沉默被他误会成了什么。她怔忪了下,却发现自己真的无话可说。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就算她知道他是他,虽然心头松了口气,但那样情况下的欢爱,依旧是她心里一根刺,可如果说介意,对象是他,她其实应该已经很感激上苍了。确切是说,她就算介意,介意的也只是时间地点而已。
只是,该怎么说?
况且,他根本就不记得她。
于他而言,她是樊雅,是一个叫容浔的人的妻子,是一个叫容隽的孩子的母亲,过去种种,就是一场空。
沉默许久,她轻轻的道,“我介意。”
司梵神情微变,脸色难看,虽然已经有了了悟,但真的听到她这么说,男人骄傲的自尊心还是被打击了。
那次意外,于他而言是美梦,于她而言是恶梦……
俊美脸上浮上煞猛的意味,眸光冷沉如冰,他转身就走。
但也只是走了一步而已。
有人悄悄的,固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暗海似的长眸敛出令人心惊寒芒,男人声音里已经夹杂上了几分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介意,”樊雅微微吸了口气,定定看向男人,“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够爱我。”
男人想来想去,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个答案,瞪着一脸坦然的女人,怒极反笑,“樊雅,你当耍我很好玩?”
樊雅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敛,敛下一点苦涩。
她也没办法。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可是在她没弄明白他的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她真的不敢贸贸然告诉他所有事。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说她骄傲也好,别扭也好,她不想他们的过去种种,成为一段在他听来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触的故事!
如果不是他想起来,她情愿他不知道!
可是她又舍不得他走……
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回来,她不想放他走!
“樊雅,你到底想做什么?”司梵沉声,仿佛凝着冰冻!
樊雅一怔,素来骄傲的千金心里陡然一阵委屈,想着我被逼成现在这样连我都讨厌的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说我!
她一委屈,眼眶立刻不争气的红了,在他面前,她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抽了抽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朦胧水光,亮的惊人,抓住他的手却固执的不肯松,“你管我发什么疯,反正你不准走!”
这女人……是吃定他了吗?
望着她亮的惊人的水眸,他的语气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哭笑不得,“我走不走,你拦的住?”
“你敢!”她柳眉倒竖,居然颇有几分威势。
他盯着她,半晌,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樊雅,你绝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幼稚?”简直像是三岁幼稚园孩子的对话。
樊雅微微发窘,也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道理,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咬了咬唇,“总之你不准走。”
他眸光一深,定定看过去,脸上隐隐灼热与期待,试探的道,“樊雅,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
我一直都在爱你,可是你不知道。
樊雅眸里深处微微悲哀,脸上神色平静却坚定,“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天,我会爱你!”
他一怔,忍不住微微挑眉,挑出不解与不甘,深深看着她,若有所思,“樊雅,你话里有话。”
什么叫做真正爱上,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一个女人,还算不上真正爱上?
樊雅慢慢松开手,微微闭眼,睁开眼时眸光灿灿,异乎寻常的亮,“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赌?赌到水落石出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他心中一动,长眸微睐,“如果说,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不行!”樊雅蛮横抬头,“是你主动进入我的生活,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不准退!”
清脆的女音在寂静里十分利落,掷地有声。
司先生望着完全不接受否定答案的樊雅,一时间竟然也哑然无语。
他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面还有只死缠着不放的妖精……
无语望望天,他叹气,“樊雅,有没有人说过你蛮不讲理?”前一瞬还问他愿不愿意赌,后一瞬就否定了他的否定,偏偏他还不觉得这妖精可恶,反而可爱的很。
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樊雅目光一闪,忽而间想起当年她死缠烂打缠的容浔焦头烂额的那几年,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估计他心里应该是厌恶极了她的蛮不讲理吧。
“……他应该是这么想过的。”
司梵脸色微沉,“容家那个私生子?”
樊雅表情瞬间染上几分古怪,私生子的身份是容浔心里存着的疙瘩,现在听着他这么说出来,怎么觉得这么怪异?
她慢慢点点头,迟疑了下,“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又有什么事?”他瞥眼过去,没有什么不耐烦,但显然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樊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其实是很想他冠上容浔的身份,这个时候,不管是寰宇,或是卓芊,又或是沈晏那边,于公于私,只要容浔一站出来,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这个提议真的说出来,他真的会拂袖而去吧。
不管是容浔,还是司梵,这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异乎寻常的骄傲,甘愿留在这边听着她的胡搅蛮缠,全是因为他爱她,但成为容浔替身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
眸光一转,她干脆一抬脚,脚背微微绷直,朝他嫣然一笑,“帮我穿鞋。”
饶是他经过大风大浪,也快被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举动给弄怔住了,俊美脸皮微微抽了抽,看上去……有点呆。
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樊雅忍不住弯了弯唇,脚趾微微点上他的腿,“哎,快点好不好?有点冷?”
他回过神,长眸暗沉隐隐带着簇火,“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火?”
“在你真正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樊雅眼波流转,将脚收了回来,慢慢看一眼过去,“所以,就算我是在挑火,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樊雅!”
他简直想掐吧死她算了!
☆、第235章 讨个定
掐死,当然是舍不得的。
司先生无可奈何把满腔火气当空气给放了,他会发火,这女人火起来比他更蛮横,偏偏还时不时瞥一眼过来,柔柔的,软软的,软硬兼施,恰巧拿捏上他的软肋,让他上不得下不得,简直怀疑是不是老天爷看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特地找个人在治他的?
一边哀叹自己命运多舛,一边脸上挂着犯贱的笑容悻悻帮女王穿鞋穿袜,只是看着翘在他腿上的纤细小腿以及纤白玉足,脑海里霎时浮上一些不知从何何处而来的熟稔,仿佛,这一幕,似曾相识。
长眸里一瞬而过的怔忪。
樊雅盯着身前半蹲着的男人,眼眶忽而间又不争气的热了,她赶紧眨眨眼,将即将浮出的眼泪眨下去,她今天已经哭的太多,再哭下去,她都要唾弃自己了。
“你是‘骥’集团的首席?”她轻轻的问,“为什么你会成为‘骥’的首席?桕”
容浔失踪前后不过四年,那样庞大的企业王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陌生人成为领导者,而且由她前段时间所了解的,虽然有人想杀他,但他的地位毋庸置疑。
直觉告诉她,他失去的记忆和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肯定跟骥集团脱不了关系。
那其中的缘由,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他没太在意,懒懒的道,“前任首席失踪,我是他们唯一能找到凑数的。”
“找到?”樊雅不动声色,“谁找到的你?”
男人眸光微敛,敛下一瞬精芒,抬头看她,“你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理由?”
她坦然一笑,“因为我想了解你的全部。”
“你这不像是了解我的全部,倒像是刨根问底寻找答案。”他深深看过去,“樊雅,你想找些什么?”
樊雅轻轻笑了笑,将穿好鞋的脚果断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想找出你不能真正爱我的原因。”不等司梵皱眉反驳,她扶着沙发撑站起来,目光在空荡荡的书桌上落了落,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而过的凝重。
从他的反应看,他应该是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存在,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拿走了?
他挑眉,目光随着她的视线在桌上落了落,想起刚进来时她似乎也是在找东西?
“丢东西了?”
樊雅犹豫了下,摇摇头,既然决定让他自己想起来,那份文件的存在就成了破绽,不管是不是他的手下拿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