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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磨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过就是长相俊点气质儒雅点个子高了点,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兴奋的?
“因为妈咪提到他都会微笑。”容隽看一眼过去,撇撇嘴,“你只会让妈咪生气,跟我那个蠢死的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爸爸一个样,你们谁都比不上沈叔叔。”
这话说得,还能不能让人愉快而顺畅的沟通了?
司先生嘴角抽了再抽,陡然觉得自己不睡觉跟这孩子聊天实在是件错误的事,他这分明是给他添堵来着。他揉了揉太阳穴,意兴阑珊捂着脸,一手赶鸭子似的赶人,“走走走,你这倒霉孩子,气的我伤口真痛了。”
看着司梵郁闷的样,容小少爷累积了好久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了,心情很好的挑衅一眼过去,“我觉得这位子坐的还不错,我偏不下去。”
“懒得管你,你就继续趴着吧。”司梵哼哼,觉得居然跟个孩子斗嘴的自己也实在是蠢死了,心烦意乱,干脆一闭眼,闭目养神去了。
一会功夫,身上微微一沉,他睁开眼一看,就看见小孩趴在他身上,呼吸均匀而自如,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宽大的西装外套套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他瘦小虚弱脸色苍白,淡淡奶香里夹杂着药味,很陌生的味道,却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却脆弱的仿佛下一瞬就要……凋零。
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他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呼吸,确保这孩子是真的睡着了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后又觉得不对,这倒霉孩子处处跟他对着干,他还不由自主的惦记着他?
颇有些无语的望天,他嘀咕了声,“混小子,就这么睡在这里,你妈明儿非得急死。”一手搂住他,一手有些费力的撑坐起来,动作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不留神弄醒了小孩。小孩睡的倒也沉,嘴里也不知道咕哝了声什么,身体一歪就往旁边倒,幸亏他反应迅速才搂住他歪倒的小身体,免得他到头栽弓摔的正着。
“怎么这么轻?”他有些笨拙的抱着怀里稍显柔软的小身体,不由为小孩过轻的重量皱皱眉,按理来说也该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怎么身体弱成这样?
眼角瞥眼容隽即使睡着也紧握着小拳头,小拳头里隐约可以看见几根头发,是他的头发。
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拔他几根头发,也不想想,在老虎头上拔毛,老虎能不醒么?
看着挺聪明的一孩子,怎么有时候做起事也挺笨?得好好教教。
分明怀疑他是他爹的,嘴上还不承认,可惜,似乎是要让他失望了。
心里没来由的翻腾出一些陌生的情绪,他眸光敛了敛,将这情绪归根在离愁上。
年轻骥卫一见司梵有些笨拙的抱着小孩出门,楞了楞,才想起来去接手。
司梵微微摇头,“我送他回去。”在下属面前,所有懒散随意全部敛去,他又已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骥’集团首席,只是他不知道,他抱小孩的动作很僵硬很笨拙,看起来压根一点都不尊贵。
骥卫退后一步,看着司梵的背影,神色不掩饰的讶异。
司梵笨拙的抱着孩子走到他们母子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床上女人还沉沉睡着,但即使睡着了,眉心隐约间还带着些抑郁,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他将容隽送进被窝,才觉得自己手有些麻,其实容隽睡觉十分乖巧,纯粹是因为他第一次抱小孩,一路僵过来动都不太敢动,所以手麻了。
床头灯散发着柔柔的黄色光芒,显得十分温暖,光影下,一大一小母子依偎熟睡在一起,眉眼相似,甚至连睡觉的姿势都十分相似,一眼看过去,竟有几分趣味。
他无声的勾了勾唇,一瞬间,寥落冰冷的心,竟然生出一股完满的感觉。
仿佛,看着他们,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第212章 沈晏归来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一点,樊雅让熬不住的容隽去休息,自己坐在客厅里等即将到来的人潮。
所谓家,不是容家,而是当初容浔买的高级公寓,虽然比不上容家,甚至比不上她名下的任何一栋宅院,但这些年她带着容隽也住惯了,四室两厅的空间,足够让她们母子住的舒适自在。
容衍把他们送到位就离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过容衍说话从来三句真两句假,夸大其词是常事,她也没太在意。
空气里浮动着水仙的淡淡花香,李婶做事十分尽心,他们几天不在,家里上下打理的很好,坐在阳光充足的客厅,泡上一杯花茶,恍惚间竟然有些不切实际的虚幻感梅。
前前后后出门一个多星期,经历的事情却抵的上她三年,但一切尘埃落定,回到原点,如果不是眼睛依旧不好,她简直要怀疑是梦一场。
今儿早上起来,那男人居然就趴睡在床边,床也不是很大,他睡的又靠边,被早上醒来多少有些起床气的小隽一脚踹下了床,好巧不巧,伤口崩裂,又是一团让人头疼的兵荒马乱。不过就算这样,他居然也没阻止他们离开,只是直到他们离开,他都没有露过面。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到底还是有些惦记的。
不管他是谁,至少他救过他们不止一次侃。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的思绪又牵扯到那人身上,赶紧摇去所有念头,侧头看向门边。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只是不知道来的第一个是苏颜还是大哥?
李婶过去开了门,然后很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人,轮廓模糊看不清楚是谁,只觉得隐隐熟悉。
“夫人,有位先生想要见您,他说他是沈……”
“沈晏。”稍显沙哑却依旧温润的声音静静响起,“樊雅,好久不见。”
樊雅怔怔看着那个轮廓,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力量。
沈晏也是好耐心,静静站着,也不说话,俊雅眸子微微发沉,专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子。
虽然暗地里从来没有断过对她的搜索,也从来没放弃过对她的关注,但最多也只是远远一见,即使上次好不容易见到,他却情愿不见。
她似乎又清瘦了些,脸色也稍微苍白了些,黑白分明的眼眸亮的惊人,似乎变了许多,但她安静坐在那里,阳光清浅,将她周身笼上一层光晕,她一瞬不变的看向这边,又让他仿佛觉得,一切都没改变。
她还是当年那个肆意狡猾跳着钢管舞的女孩,又是那个对他浅浅微笑笑着说对不起的樊雅,又恍惚是数十年前那个发着高烧被他关在房间里偏在最后关头还是放了他小丫头。
岁月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刻的鸿沟,他站在这头,她站在那头,中间隔着的,是烦杂往复终究无法回溯的过往,也是一段交织着各式情绪的情感。
他微微笑了笑,轻轻开口,“哎,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直都怔坐在原地的女人霍然站起快步走过来,动作异乎寻常的灵敏,完全看不住她的眼睛其实不怎么灵光,他下意识往前快走了两步,伸手想要环住她,她却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蓦然站住,柔美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欣喜,“沈晏,你……你这些年怎么样?容衍一直都说你还成,我一直都想派人去找你,都被他拦下来了,哎,你怎么一直都不出现……”
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说话简直有些罗嗦絮叨,樊雅脸上微微一热,有些赧然,自嘲一笑,“看我,年纪大了人也跟着琐碎,快进来坐。”
沈晏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眸光微敛掩下一瞬沉郁精芒,微微一笑,快走两步,直接握上了她的手腕,“你要是年纪大,那我不就是老了么?”
樊雅一怔,想不着痕迹的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沈晏握的十分紧,一时间居然动不了。眸光动了动,手腕一翻转而握住他的手,再往后一退,坚决却也强硬的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她轻轻笑了笑,“小隽在睡觉,不然我叫他出来给你见见,那孩子,长的像容浔。李婶,快泡茶。”
沈晏看着樊雅的背影,目光一瞬疼痛。
李婶泡好了茶很快就躲进了厨房,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初见的欢喜一散,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小小的插曲,气氛微微凝滞,多少有些尴尬的意味。
多年不见,他们中间横亘的,不仅是岁月,还有一段根本没来得及彻底解决的情愫。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沈晏先笑了笑,“眼睛怎么样?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眼科大夫,前些年我眼睛不好,也幸亏他帮忙。”
樊雅一怔,迅速抬头,“怎么回事?”
沈晏淡淡一笑,“后遗症吧,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眼睛出了点问题,嗓子脸甚至腿都出了些问
tang题,足足治了三年多,才好转起来,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