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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缠绵的吻立刻染上一点咸涩的意味,他却仿佛根本没感觉,依旧蛮横索吻,将那点血珠弥散在两人的口齿间,瞬间被交缠的唇齿淹没,再也寻不到踪迹。
樊雅睁大了眼,被迫承接着男人的吻,怔怔看着眼前依旧看不出相貌的男人,突然恨起自己为什么看不见。
只要能看见了,她就能知道他到底长的与容浔有多像,到底是不是他。
可她现在只能做个睁眼瞎,连最基本分辨的能力都没有。
一股愤怒突然涌上心头,她猛地侧头。
他没防备,依旧灼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烫的人心都一颤。
“够了没?”隐约带着点哽咽意味的声音轻轻响起,樊雅的声音明显有些虚弱,“你够了没?”
司梵眉头紧紧拢了起来,心里微微懊恼,他刚才竟然没有克制住自己,看着她跟那个男人亲密拥吻,那画面太美,美的让他妒火中烧,又被容衍跟她的反应刺激个正着……他有些郁闷的望望天,手臂仍然放在她的身侧,叹口气,“我嫉妒的发狂,抱歉。”
“帮我个忙吧。”樊雅保持姿势不动,突然轻轻的道,语气很平静。
他讶异她的好说话,也欣喜她难得的平静,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什么?”
“给我你的血,我想明天带回去做个DNA测试。”
司梵彻底怔住,从来冷静从容的神情上竟然裂出些微裂纹,显得有些蠢,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有些荒唐,“你说什么?”
“我看不见你的样子,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我丈夫,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日思夜想所以精神错乱了……”樊雅苦笑了下,“而且小隽说,你的样子很像他,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我不想放弃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怔怔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恼怒,表情更加古怪。
这个女人,在这方面也坦荡的过分,也理智的过分。
他忍住心里生出的复杂感觉,深深看她,“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樊雅沉默一瞬,唇角笑容更苦,“我不知道。”
如果他不是,证明她真的是离精神错乱不远了。
如果他是……他对她全然陌生,甚至一点熟悉的感觉没有,她或许将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难题。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但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疑问,她不想将这件事继续拖着不处理,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做亲子鉴定。
“你放心,等结果出来,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樊雅冷静的道,“不过或许你也不太在意就是了,但我可以保证,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应该不会太过影响你的生活的。”
当然,前提是不是。
如果他真的是容浔,她现在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我不同意。”
樊雅一愣,讶然抬头。
她没想到他会不同意。
司梵目光直接锁在她的身上,眸光沉沉,声音也沉,带着不容反抗的冷静,“我不同意。”
樊雅反应过来,目光闪了闪,闪过一瞬复杂到极点的情绪,愤怒、悲哀、无奈、苦涩、甚至是淡淡的释然,最终汇成了彻底平静,她甚至扯出淡淡的笑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这件事是我多嘴……”
“不管我是不是他,你跟孩子的人生,都会由我来负责。你是我的女人,容隽就是我孩子,这点毋庸置疑。”男人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势在必得的魄力,“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认为有做亲子鉴定的必要。”
☆、第210章 凭你
魄力十足的宣言,震的人耳膜微微发麻。
樊雅似也怔了怔,随即唇角微微一勾,竟然笑了。
他微微睐眼,表情有些危险,“嗯?”
他说的话很好笑?
樊雅抬头,唇角笑意柔和平静,她相貌生的好,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气韵更是出众,这么淡淡而从容的一笑,配上她因为刚才的激吻还有些红晕的脸,出乎意料的柔美惊艳。
司先生也出乎意料的紧张起来,有点审慎的瞪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吻一吻,把她要说出口的话给压回去。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懂得打击男人的自信心了。
“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她果然很平静的开了口,“我错了。”
“嗯?”长眸微微一闪。
“你不可能是小隽的父亲,同样不可能是容浔,他没你这么沙猪,也没你这么混账。”她心平气和的微笑,仿佛说着天底下最寻常不过的话,“亲子鉴定的提议我收回,抱歉,我误会了,全怪我瞎了眼。”
“……”
司先生默默吞回自己差点被气吐的血,揉了揉太阳穴,忍住嘶牙咆哮的冲动,微微一笑,“很好,你总算明白这一点了。”
樊雅微微蹙眉,心里突然生出一点不安的感觉,她本来以为自己说那些话,应该能将人气的拂袖离开了才是,怎么听起来,倒不像她意料中的那么回事?
突然觉得危险,她下意识反手扣住门把手,但有人比她的速度还快,手腕被稍显冰凉的大手扣住,手腕一凉,似乎是镯子之类的物事已经牢牢套上她的手腕。
他低低俯身,在她耳边低道,声音虽低却是彻头彻尾的宣告,甚至比刚才的大声还要坚定冷静,“我当然不是他,我也不屑成为别人的替身,我独一无二,也会是你生命里最独一无二的男人,樊雅,你逃不掉。”
樊雅眸光骤冷,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被他的话震住,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凭你?”
“我很期待你的反抗,但你都不知道你斗志昂扬的时候有多美。”他轻轻一笑,一倾身,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当然,这份美,同样属于我。”
樊雅想也不想一巴掌甩过去!
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发飙,先一步抽身退开,动作迅疾而优雅,暗海似的长眸亮的惊人,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语气却十足十的温软,“早点睡吧,看你最近脸色差的。”
樊雅呼吸窒了窒,一股怒气汹涌而出,汇成一个最简单的字,“滚!”
脚步轻轻松松,他还真的滚了。
只不过唇角上翘,明明白白的好心情。
能够将从来冷静从容的樊雅逼出一点情绪,也算是件好事。
脾气就该发出来,成日里憋在心里,别憋出一点毛病来,他这是日行一善,该有福报。
不远某处,俊美艳美的某人细长凤眸微微上挑,撇撇嘴,十分不屑的咕哝,“贱呐,真贱。”只是目光落在站在门口气的脸色发红的樊雅身上时,微微一沉,唇角微微上挑,弧度多少有些自嘲的意味,“你啊你,也就在他面前会有点真反应,这么多年,你多久没这么发怒过了?”
从来旁观者清,只是这旁观者,不做也罢。
而且应该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突然一道犀利警惕的视线扫过来,他抬眼,看向不远处气质像极了海盗的男人,两人视线一撞,都从彼此眼底看出十分相似的光芒。
在鲜血上迤逦独自前行的人,身上都染上了鲜血的味道,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同类还是能明白的。
这个男人跟他是一样的人,适合独自生存,适合独自前行。
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困在这里,成了一个没出息的打手?
容衍在思索,文靳也在看他,也是忍不住好奇,这样一个骨子里染血的男人,又为什么原地停留?单纯只是因为樊雅?
两人视线一撞一分,随即同时转身。
困顿在红尘中,本来就有许多不得以。
樊雅原地站了站,回到房间时才觉得不对,微微懊恼,她大可以更理智的处理这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他,总是容易将事情弄的一团糟。
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这段时间,她真的是有些乱了。
手腕上冰凉,摸材质似乎是金属质地,似乎是暗扣,紧紧贴着皮肤根本拿不下来。
脸上不由又生出一股恼意!
“妈咪?”
她回过神,放弃跟手上镯子奋斗的打算,干脆脱了外套也窝*,将小隽搂进怀里,嗅着夹杂在药气里的淡淡奶香,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怎么还没有睡?”
这房间隔音不错,但他们就靠在门口,多少有些声音会传进房间里的,只是不知道小隽听到了多少。
容隽正盯着樊雅手腕上银色镯子,镯子上的花纹十分复杂,仿佛是一只鸟?
妈咪从来都没戴过这种东西。
是那个人送的?
正在思索间,听见樊雅问话,他想了想,还是老实承认,“我刚才有到门口去偷听。”
她忍不住一笑,“怪不得手脚这么冷。”
“妈咪……”容隽犹豫了下,“你真的觉得他不是爸爸吗?”说话时,孩子长眸里一瞬而过的懊恼,他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那天他真的是又气又心慌,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说出了口。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