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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人和艾少校认识啊,咯咯……”嘉嘉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文德房并没有理会嘉嘉,拉着艾名的手来到沙发坐下,道:“艾老弟年少有为,老哥我早盼着能有像艾老弟这样的人来帮忙,今天算是得尝所愿。”
“大人夸奖,在大人的领导下,律事堂一向是京师所以衙门的表率。只要有人一提到律事堂,就一定会提到大人您,而且会竖起大拇哥说,文大人是好样的。下官能在大人的制下效力,是莫大的福气。虽然下官才疏学浅,但一定竭尽所能辅佐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艾名的屁股半挨着沙发边,用谦虚的口气对文德房一顿猛拍。
文德房被拍的浑身毛孔张开,好象吃了人参果,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拍拍艾名的背道:“艾老弟真是会说话,对了,知道你当的是什么执事了吧?”
艾名茫然的摇摇头,从见到嘉嘉,看到嘉嘉感情的变化,他就可以肯定自己这个执事一定会管理个重要的部门,至于是什么,还猜不出来。
“是……库司执事。”文德房掉了下艾名的胃口才道。
“库……库司……执事?”艾名被这个消息冲击的说不出话来。库司,就是管理钱粮的部门。
“不错,怎么,还满意吗。”文德房悠哉悠哉的问。
“满……满意,太满意了。”艾名有点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库司执事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肥差中的肥差。即使是清水衙门的库司执事也能捞个盆满钵满,何况是神机营律事堂的库司执事,有够可怕。
“好了,以后再聊,让嘉嘉陪你去你的部门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找我,晚上我在回雁楼请客,一定要来啊。”文德房原本还想和艾名再多说会话,但坐在他旁边的嘉嘉一只手已经悄悄攀上了他的肩膀,只好无可奈何的对艾名说。
“谢谢,谢谢,一定到,一定到。”艾名恍恍惚惚的起身,和文德房握过手后,自各先出了房门。
嘉嘉幽怨的看了眼文德房,看的文德房心里一阵战栗。嘉嘉见文德房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只好怨愤的走了出去。文德房见嘉嘉出去,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这老妖精,受不了。”
在以后的时间里,艾名一直处在恍惚的境界,茫然的跟在嘉嘉身后到处奔走,见了许多人,然后又在回雁楼和文德房等几个人喝了顿酒,这才由士兵甲找了辆马车将他拉回了家。
一回到家,艾名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睡到半夜,艾名突然惊醒过来,想了一会,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帮吸血鬼,知道自己都是库司执事了,刚进门送给他们的钱也不说还回来。
第十九章 燕赤侠
艾名终于知道什么叫手握大权;为所欲为了。
他一天的生活是这样度过的……
九点起床,在士兵甲的伏侍下洗脸、刷牙、吃饭。
九点四十出门,十点到神机营律事堂库司处签到。
十点至十一点五十,喝茶,看报纸,闲嗑牙,打屁。
十一点五十至十二点,签文件,收贿赂。
十二点下班回家。
十二点至下午四点,自由活动时间,爱干嘛就干嘛。
下午四点,上班签到。
下午四点至下午六点,喝茶,看报纸,闲嗑牙,打屁。
下午六点,下班回家。
悠闲的日子让艾名在一个月内长了三斤肉,当兵时被太阳晒黑的皮肤变的白皙起来。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苦恼,而且不小。
神机营是干什么的?那是皇帝陛下的直属部队。拥有皇冠上的明珠美誉的神机营,完全可以当的上是吐方帝国最昂贵,最奢靡,最浪费,最庞大,最腐败的部队。最昂贵,神机营的装备是所以军队中最精良的;最奢靡,即使是一个看大门的也有可能是一名堂堂的中校;最浪费,随便哪个神机营办事处的免费食堂每天运走的泔水所变卖的银钱,足以让四口之家过上一年小康生活;最庞大,神机营是营级单位,却有军的编制;最腐败,所以部门一切向钱看,即使是皇帝陛下下达的圣旨,如果没给够接旨人好处费,接旨人也敢不去理会。
神机营律事堂是干什么的?那是神机营里所以人向往进入的地方,是所有部门中最昂贵,最奢靡,最浪费,最腐败的地方。是神机营的核心,黑暗力量的来源。只要进入神机营律事堂,即使你在那里只是个扫地的,一年下来的收入,足可以让你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
神机营律事堂库司处是干什么的?那是掌管神机营钱粮出入的地方,每日收支资金达数十万两;出入各项杂货,零用达三百匹;(匹:特殊计量单位,专指实物估有价值,每匹约合一千两白银。)是神机营律事堂所有办事处中最昂贵,最奢靡,最腐败的部门。只要是神机营律事堂库司处的人,就可以在京师大小衙门里横着走。
神机营律事堂库司处执事是干什么的?那是库司处最大的头头,凡是神机营对内对外每一项花费,都要经过他的批准;是肥缺中的肥缺,那是只要吐口吐沫都能咂死人的职位。是最能奢靡,最能腐败的职位。
那么艾名还有什么可以苦恼的呢。
艾名这个苦啊。他每天签署的银两支出那可是天文数字,所授受的贿赂也很可观。但是,注意了,一个“但是”就让他苦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他不能光收贿赂啊,也得往上面递点才是。根据上任库司执事遗留下来的送贿记录表明,他即使是将他现在所收到的贿赂都给了上面,也远远不够。如果长此以往,这个肥缺中的肥缺只怕他是坐不长久的,所以他如何能不苦。
艾名这个恼啊。由于自从他到任以后库司处所能收到的贿赂大大减少,连带着低下的人收入也大大减少,自然对他是怨声载道;而往上送的贿赂也比以前少了许多,上面的人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就是律事堂的大管事文德房上校也冷不丁的刺了几句难听的话给他,所以他如何能不恼。
艾名在这一个月里也想好好学习学习,将如何在库司执事这个职位上捞钱的猫腻摸个底掉。可那容易吗,不容易。第一,没有可以借鉴的经验,上任执事早就在菜市口砍了脑袋,想跟他学点经验都不可能;第二,当官的时间不长,简单的受贿收贿大概还明白点,更高级的玩样还没学会;第三,没有可以依赖的可靠人选,在京城艾名算的上是无亲无故,就一个士兵甲可以依靠,可士兵甲纯粹是个不识字的草包,一点忙都帮不上。
有人说,有什么可苦恼的,所以众人拾材火焰高,神机营律事堂库司处的职工虽然不算多,也有四五十号人,将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商量如何一起发财,让他们出出主意,不就行了。
一看这位朋友就知道没当过官。官是什么,管也。工作上的事让底下人出出主意可以,还能显示出你不是个独裁主义者;现在是干吗,是如何收受贿赂,让底下人出主意?那不是开玩笑吗?每个人如何发财都有自己的一套独门工夫,如果让底下人知道当头的其实是个草包,连怎么收贿受贿都不知道,以后还有威信吗,那还不每个人都要在你头上拉泡屎你都没法了吗。
有人说,有什么可苦恼的,找人商量啊。士兵甲是什么都不懂,可有人懂啊。比如莫愁月的父亲莫闲衣,你都和莫愁月成了表兄妹了,那凭莫闲衣在朝当了数百年的官,这点事还不是小事?
一看这位朋友就知道没脑子。莫闲衣是谁,那是当朝皇帝的太傅,是朝廷里廉洁的表率,有名的要命不要钱的人物,你找他商量,那不是找死吗。何况艾名对莫愁月还有那么一丝丝想法,这种肮脏的事情可以让莫愁月知道吗?不可以。
所以艾名苦恼,苦恼的连头发都掉了两三根。
哎,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有办法的。艾名摇头晃脑的第一百零一次感叹,然后喝了口茶,看起了报纸。
敲门声响起……
“进来。”艾名懒洋洋的坐直身子,手里假装拿了文件在看。
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少校,“长官,这是今天的财务报表,请您签字,还有,奉天阁绩言侍郎李伯仲李侍郎发过来请贴,邀请您参加明晚在他府邸举办的冷餐会。”
艾名提起笔在财务报表上签上自己名字,听见又有人请他吃饭,眉头皱了一下。自从当上执事后,这样的宴会就没间断过,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时间长了,就觉得很是反感,可没有办法不参加。
在官场上混,除了实力和势力以外,还一项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打好人际关系。所以打着种种名目的餐会、聚会在京师数不胜数,这些聚会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