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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动作很快,叶上飞没看清楚那两个男生的外貌,但从他们裸露的肩膀上有黑色刺青就知道他们并非善类。前两天草蜢虽然跟不少痞子流氓接触过,但这两个男生到了今天才出现,而且似乎早就约定好了。
他们神色匆匆,话都不多说两句,八成是要大干一票。叶上飞想。
几分锺後,他们进了一个公园,叶上飞付了几块钱,把车交给门口的大爷看管,然後单枪匹马继续跟踪。
他不敢跟得太近,一直跟他们保持著二十多米的距离。不过这个距离并不妨碍他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因为这次他也带了“猎鹰”扩音器。他们三人走进了有些阴暗的树林里,在树林里隐藏自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找棵大树躲在後边就可以了。
为了安全起见,叶上飞找了个他们的视角看不到的地方躲了起来,就站在一棵树後边,目光悠闲随意游离。在这个角度他也同样看不到他们,但用扩音器可以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原来在树林早就有一个人在等著了,那人年纪二十五上下,光头,穿著流里流气,嘴里叼著香烟,一看就知道黑道里的小头头。
跟在草蜢後边的两个人一来把草蜢押到了光头面前。
“草蜢,你他妈搞什麽,那个家夥怎麽死了!”光头一把抓住草蜢的衣领,把他提起,让他双脚离开地面。“你把人杀了,我们找谁要那笔钱,你扛是不是?把你骨头都卖了都不够那个零头!”
“昆哥,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草蜢苦著脸求饶,手脚张大就像一只大青蛙。
光头手一甩,草蜢就摔到了地上。“哼,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干脆就叫人在这里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草蜢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爬起来跪著说:“昆哥,求求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我解开了暗号,然後准备去图书馆,可没想到警察来了,後来我被拉去警察局问话的时候我才知道聂岩那家夥已经被人做了。”
“不是你干的?”
草蜢猛摇头:“真的不是。我怎麽会杀他呢,杀了他我也活不成啊!”
“妈的!那到底什麽人拦我们财路!”光头对白衣说,“阿义,你回学校後动员一切力量,给我查出那个凶手,这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 可千万不要被警察知道。”
“是。昆哥。”白衣应道。
“昆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家夥干的?”草蜢指了指天空。
“你是说程应天?”光头略为吃惊地说,“怎麽可能!学校里到处都有我们的人,量他有九条命也不敢进去。”
“那天可是校庆,人很多,他混进去也很容易,而且说不定他早就盯上聂岩了。”草蜢赶紧把嫌疑推到别人身上,“他上次就埋伏过聂岩,聂岩又请我们的人追杀他和他兄弟,他不杀聂岩一定不甘心,所以那天他查到了聂岩的行踪,然後趁他落单的时候把他给杀了。”
“操!那个家夥真他妈的危险,上个月他单枪匹马就干掉了我们十几个兄弟,我们火龙帮的脸就没地方放了。我要是抓到他,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他妈的贱种!”光头骂骂咧咧地说,然後踢了草蜢一脚,草蜢不敢吭声。“你小子也不要太高兴,找不到程应天,你就是死路一条。”
“昆哥,你放心,他一在学校里出现,就铁定逃不出去。”草蜢满头大汗,那张脸简直像被用漂白粉洗过几百次似的。
“给我盯紧点!”光头啐了草蜢一口。“滚吧。”
“谢谢昆哥!谢谢昆哥。”
“还不滚!他妈的看著你那狗样我就想揍人。”
草蜢哪里还敢还口,赶紧拍拍衣服站起来,对光头鞠了一个躬,然後快步朝树林外边走了出去。
草蜢的影子消失之後,白衣对光头说:“大哥,我怀疑草蜢那家夥是想把那笔钱独吞所以才把聂岩给杀了。”
“他妈的,你以为你会怀疑我就不会怀疑啊!”光头怒气未消地说,“你给我找人盯著他,我就不信抓不到那小子的狐狸尾巴了。”
此时,叶上飞听得入神,一字不漏。
他想,这个案子怎麽越来越复杂了,简直超过了原先的想象。
忽然,身後响起了草叶的沙沙声,叶上飞立即意识到是有人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回头,一只手已经如爪子一样抓住了他的锁骨,那只手很有力度,也很坚硬,他立即明白到自己跟对方力量悬殊,必须想办法逃脱。
那只手把叶上飞转过身来,对方是一个穿著黑衣服,戴蓝眼镜,胸口露出黑龙刺青的男子,那感觉跟光头一夥一模一样!
“小子,你在这里干什麽?”对方说著另一只手抡起了拳头。
叶上飞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镇静,然後堆起笑怯生生地说:“这位大哥,我,我只是想在这里撒尿而已──你、你是公园的管理员吗?”
那人刚才起就在周围巡逻,以免被人监视,他看叶上飞这个位置什麽也看不到,而且离他们集会的地方很远,就相信了叶上飞的话。“靠,撒尿给老子滚远点!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那人踢了叶上飞一脚,叶上飞求之不得,赶紧逃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下子跑出好远。
4
回到家躺在床上叶上飞还心有余悸。
如果那时不是他急中生智,如果那时他戴的窃听器被发现的话,那他恐怕就没命回来了,那些人可是什麽都干掉出来,杀人灭口更不在话下。
他这时才把耳塞给取下来,然後放到一边,幸好自己耳边的头发长把耳塞给遮掩了,否则那个人就会看到了。
休息了好一会,他才起来打电话给范坚,把他所偷听到的情况都告诉范坚,然後让范坚派人去查那个程应天,还有光头那帮人。
“阿飞,跟踪那种事情太危险了,你以後最後不要再冒险了,我们警方会继续调查,那是体力活,太累了也太危险,你留著精神去推理案件吧。”范坚担忧地说,叶上飞的跟踪行动一点风声也不向他透露,他觉得叶上飞这次算是幸运才逃过一劫,下次、下下次就不会总是这麽走运了。
“不行!这个案子我一定要追查到底。”叶上飞坚持自己的决定。
范坚也算了解叶上飞的秉性,知道拗不过,只好说:“以後跟踪的事情,你事前应该通知一下,这样我还可以派人接应你,总比你一个人干强。”
“好啦,我下次会通知你的。”叶上飞推搪地说。“啊,对了,范大叔,抱歉啊,收藏家那个案子我得暂时搁下了。”
“那没问题。那个案子我已经有新的调查的方向了,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叶上飞觉得倦怠,也不问那个案子的新线索是什麽就尽快挂电话了。
“好好休息,别累出病来了。”范坚叮嘱道,只是这话叶上飞没听到。叶上飞在他看来怎麽说都还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聪明很可能会被聪明误。
叶上飞挂了电话後打开电脑,播放一些比较舒缓的音乐,然後平躺在床上,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时间如停顿了一般,他伸手在半空的时候,感觉到生命的流水从指间滑过,清凉得就像是夜露一般。
他想,如果那时他被杀了,那小舞怎麽办?以後谁会容忍她的任性呢?
先前进门的时候妹妹见他脸色糟糕,还以为他病了,所以才没有多加责难,并且让他上楼休息,然後她去给他熬粥。
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害怕那些黑社会找上门了,那样会连累大伯一家和妹妹。
看来,以後的调查得更加谨慎才行了。
在他准备睡一下的时候,那部蓝色电话响起。
“喂?”
“阿飞,是我啊,我继上次跟踪林紫之後又有新的发现了?”夏一古还不忘强调了一下上次的功劳。
“快说!”叶上飞顿时睡意全无。
“下午放学後,我去林紫教室外边一看,她已经不在,他们班提前几分锺放学,我连她影子都没看到。不过我在校门口看到了琴澈。”
“看到她有什麽奇怪?”叶上飞不以为然地说。“你看到聂岩了那才奇怪了呢。”
“她的脸色很差,应该说是很忧伤才对,真的,就是你看了也会心疼。她走的路线不是她回家的方向,所以我就跟踪她,想看看她会去什麽地方。”
“她去哪里了?”
“她去花店买了一支菊花,然後步行去了东郊的墓园。”
“墓园!”叶上飞想了想,“她是去拜祭她妹妹吧?”
“後来她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