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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百万闻言不由一怔,叹道:“战国时有名相吕不韦,奇货可居,助始皇帝一统天下,堪称商家第一人。我原先以为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便不会再有如此旷世之才出现,今日见了栖城小老弟才知道原来是我目光狭隘。小老弟说得对,万贯家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在世,只求俯仰无愧于心。就凭小老弟这句话,这桩买卖也算我一份。凡是有用得到老哥哥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贺栖城哈哈一笑,正待开口,却听一阵铮铮之声,从一旁河岸上传来。他听出乐声中大有伤感离别之意,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当下立即和胡百万交代一句,拉着东方不败走出船舱。
此时船正在顺着水流转弯,远远见着一人坐在徽水畔一座小山丘顶上,抚筝相送。看身形,不是贺栖梧又是哪个?
贺栖城心中大怮,知道今日一别恐成诀别,不由紧紧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掌,对着河岸默默无言。却听那凄婉筝音在最高处又变作了激昂,如高歌急奏,叫人听了好不振奋。尔后又渐渐恢弘澎湃,便是贺栖城这般不通音律之人,眼前都浮现出一片盛世繁华,就连东方不败也不禁暗自惊叹于贺栖梧在筝曲上的造诣。
直到大船转入另一段河道,筝音渐渐远去不闻,两人始终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二少爷歇歇罢!大少爷走得远了,听不到了。”却是贺栖梧身后一名小厮见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由出言提醒。
贺栖梧惨然一笑,也不停下。又弹了片刻,等船尾都看不见了,这才堪堪收住手指,拿起几案边一把剪刀将琴弦尽数绞断,把一张难得的好筝随手推到地上。
身后小厮不由急道:“二少爷,这筝……”
贺栖梧摆手道:“大哥既然走了,我还要这筝弹给谁听?”言罢终于喷出一口鲜血,晃了晃软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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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回 。。。
却说大船向东行驶了约莫半日;胡百万找个码头要告辞离去。贺栖城见河岸上早有四架马车等候;知道胡百万事忙;能南下一次专程来见自己已是不易;便微笑与之告别,又约定了中秋前后在京城中碰面云云。
等胡百万走后;又接了绿翡及赵大、钱二,贺栖城这才与东方不败一道舒舒服服坐了两日船。话说那宝船上竟连歌姬、戏子、说书人都有备下;琴棋书画的玩意儿更是数不胜数,贺栖城过了一回书瘾,又摊开纸笔拉着东方不败说要练字。
东方不败这时已经知道他之前十余年过得艰险万分;所以才会一手字写得如狗爬鸡走。他心中对贺栖城早已不同以往,此时见了贺栖城死皮赖脸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微微一痛,当下温言道:“你要是真心想练,回头上岸买几本字帖来临摹便是,便是船上有这许多字画,说不定也能找到书帖。我的字又不算好,你要临我的做甚么?”
贺栖城却摇头道:“在我心中东方大哥无一样不是顶好的,我就是爱瞧你写字的模样,成不成?”
东方不败不得已,只好执笔写了一篇正楷,一面写一面说些笔法上的心得给贺栖城听。他见贺栖城应答得心不在焉,正要发火,贺栖城却几步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低语道:“东方大哥,你这般说,我听不大懂。倒不如握着容易懂些。”说罢又继续催促东方不败往下写。
东方不败心道,一般都是教写字的站在后头,握住想要习字之人的手比划,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只是心上人在身后气息吞吐,饶是他定力过人,手上也不由微微一颤。又写了几笔,横不像横竖不像竖,倒颇有些贺栖城的风范。
贺栖城见状不由轻笑出声,拇指摩挲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虎口,赞叹道:“东方大哥,你的腕子可真美!”
东方不败一生中听过的奉承话也不算少,大多是赞他的武功,亦或是如“文成武德一统江湖”这般的阿谀奉承,像贺栖城如此“不要脸”的说辞却是头一回听说,当下挣也不是,骂也不是,呆呆站着,倒当真是空负了一身好武功。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脸上又是红又是白,鼻尖上还渗出一层薄汗,心中窃喜,不由凑过去吻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脖颈。口中还催促道:“东方大哥,你怎么不写了?”
东方不败呼吸错开一拍,只觉一条软|滑之物正在颈间上下游移,带起身上一阵燥热。耳畔传来贺栖城轻笑之声,身子被拉着侧了侧,喉结上又被人咬了一口。东方不败习武已久,像是此等要害之处寻常人绝难碰触,只因是心上人亲近,当下只好强忍着不去推开贺栖城,颈间湿|热触感却是愈发明显。直到被贺栖城轻轻覆上双唇,反复厮磨,气息喷吐,早已连神智都不甚清晰了,只觉得世上唯剩彼此,全身如坠云端一般,熏熏然尽是酩酊之意。
贺栖城一手将东方不败手掌按在桌上,一手揽住东方不败腰身,又将身子贴紧几分,嘴唇也是不住磨蹭。顿时笔杆横斜,白纸染墨,二人却都已是无暇他顾,只恨不能将对方揉入体内。东方不败单手攀上贺栖城后背,双目阖起,终于禁不住心潮激荡,一横心探出软|舌往对方唇间扫去……
又行了几日,大船终于在苏州府靠了岸。贺栖城与东方不败一道下船,先找了个酒楼用饭。贺栖城对此地像是极为熟悉,一坐下来就一口气报了十余道苏州名菜,又要了一壶碧螺春上来,与东方不败一起,一面听评弹,一面细细品茶。
东方不败曾经来过几回苏州,却都是有事在身,并没甚么机会游玩。他见贺栖城兴致高昂,不禁暗自高兴。又觉得对面之人唯有在自己面前时才有这般变化多端的表情,便是同绿翡或是胡百万说话时,也都没有像跟自己一起时那么轻松肆意,不由心中更喜。他惦记着贺栖城炼毒的时日,不由小声提醒了一句。
贺栖城闻言面露古怪,含笑上下打量了东方不败几眼,低声道:“怎么,我没同东方大哥说过吗?从今往后我怕是用不着再靠吸食剧毒抑制体内药力了。只是辛苦了东方大哥,让栖城好生过意不去哩!”
东方不败微微一愕,等想明白了贺栖城话里的意思,登时气得冷哼一声,把脸往外一别,两颊上却是不禁浮起薄红。他倒是不在乎同贺栖城做一些亲密之事,只是贺栖城这般大喇喇说出来,却让他羞赧万分。想了想,又有些担忧贺栖城的身体,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条斯理问道:“上一回的药貂真的无妨了吗?”
贺栖城这几日越看东方不败越觉得口干舌燥,在船上胡闹了几回,心头烈火却是越燃越炽。他从未尝过这般情到浓时的滋味,却也知道并非是因为受了甚么药物的影响。当下正了正面容,对东方不败微笑道:“早就无妨了。便是上一回,其实也是我有意要诓骗东方大哥,好让你同我亲近。没想到反倒让东方大哥担心了这许久,栖城在这里跟你赔不是啦!”
东方不败对上一回的荒唐事虽然也是有所怀疑,到底面皮薄不敢对贺栖城提起,心中反而存了几分感激,只觉得是老天在成全自己。哪里想得到贺栖城竟这么大明大方说了出来,登时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贺栖城又道:“东方大哥,我心中敬你爱你,又怕你不愿同我一道,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贺栖城愿对天起誓,只此一回,别无下次。从今往后,必定不敢对你有半点欺瞒!”
东方不败听贺栖城竟像是要发毒誓,面色不由大变,立即一指点了他的哑穴,还怕不够保险,索性连他身上穴道也一并点了,把贺栖城弄得连眼皮都不能乱眨一下,这才堪堪收回手指。他见贺栖城眼珠乱转,不由把脸一板,冷声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从这里离开,此生再不见你!否则……”
贺栖城登时大急,却苦于无法表达,只好等东方不败又威胁了几遍,再解了他的哑穴。“东方大哥……”贺栖城刚要说话,东方不败又是冷冷一瞥,他虽不是头一次见东方不败这般恶狠狠的目光,却又觉得东方不败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好看之极,嘴里虽然说甚么再不相见,脸上却是紧张万分,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人瞧着好不喜欢。当下不由笑出声来,指了指东方不败身后道:“我只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