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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临危不乱,立刻报警,自己却推说家里还有事就一走了之。
满屋子的佣人犹如锅上蚂蚁,谁还管得了他?
整个报案的经过已经让一竿子警察郁闷不已,突然出现的秦清默,本身已经够让人疑惑,他又是在发现死者的时候第一次突然造访,简直就像是为了让尸体在那个时间被人发现而故意出现,可他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整栋房子里甚至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拦住他。
重要的是,他跟死者还有仇。
而接下来的采证,更是让人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房间的窗子大开,屋子里被人弄得乱七八糟,很重的搜掠过的痕迹,抽屉柜子里都空了,东西被翻出来仍满房间,也不知真是为了找东西还是故意破坏现场。
加上那天风很大,进去取证的时候房间里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东西全都散乱在各处,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外面带来的什么是屋主原有的,取证难度大大增加不说,还看不出来是否有清理过的痕迹,指纹和鞋印更是难扫。
死者在床上,太阳穴一枪毙命;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房间散乱,表面看不出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只有将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带回来检验,不过出结果的速度……可想而知。
追命看着鉴证科的报告心烦得想打人。
沈静言这个人有种奇特的魔力,当追命心烦的时候,他永远都能适时出现以导致追命更加的心烦。
在追命正为法政科的无限期等待结果在办公室生闷气的时候,沈静言适时的送来的法医科的关于尸体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其他人的物质的结果。
于是乎,在崔SIR门口的椅子上补眠
的铁SIR被一声东西摔在办公桌上的巨响惊醒,接连而来的就是追命压抑着怒火——或者他根本没压抑——的声音。
“你有没有搞错,上午出的报告现在给我?”
“我不是告诉你时刻盯着法医法证那边,什么叫他们才通知你?要是他们一直忙着别人的案子没打给你,是不是我们就不用破案了?”
“你到底懂不懂纪律部队怎么运作的?跟你们黑社会的混是不一样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上个报告还没写完?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什么!谁让你去的?!你——”
“崔SIR……咳咳……”铁手揉着红肿的眼睛捂着嘴努力的试图压抑阵阵咳嗽,敲了两下之后推门进来,看到的又是万年不变的追命站在办公桌后面,而桌前站着头几乎扣进胸口的沈静言。
心下猛然升起一阵烦躁,他皱着眉只觉得强烈的咳嗽震得他的头阵阵发晕,铁手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让他大动肝火。
只不过……就算再烦再躁,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发脾气的力气。
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口气,他走到追命身旁跟他说话,嗓音嘶哑低沉,几乎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咳……咳咳……别发这么大火,一会儿还要出去……”
追命瞪了他一眼,表情马上变了:“你……你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问。
沈静言不着痕迹的抬了一下眼睛,眼里依稀有光线闪过。
铁手的脸色确实难看到了极点,眼下的淤青浓得像沥青,映着青白的脸色在瘦削的脸上将人显得更加的憔悴。
“能怎么了,没睡好呗,连着好几天开会开整夜……”铁手无所谓的耸耸肩,努力的趁着咳嗽的间隔呼吸着新鲜空气,“所以拜托你了,一会儿马上要出外勤了,趁现在让我睡会儿,好么?”
他扶着追命的肩,累极的靠着他的肩,又突然的想到了什么,把头偏向了旁边。他靠近追命耳边轻声说:“再说他也没犯什么大错,慢慢教吧,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咳……”
追命瞪起眼睛,像是不服气想回嘴,可是看了看铁手的脸色,还有他拼命压抑着咳嗽艰难的呼吸,最终扁了扁嘴,看了一眼办公桌旁边的沙发,“我出去看档案,你留这儿替我看办公室吧。”
说完看都没看沈静言,就直接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追命出去,铁手实在是连对着沈静言扯出个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微微提了提嘴角,声音仍是低哑得难以分辨:“别生气,他也是着急
。”
沈静言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追命关上的门,然后回过头来,走到铁手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铁手脑袋混沌晕眩,甚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就那么由着他抓着。
沈静言低垂着眼静静的等了一会,然后抬头对他说:“你情况很糟,去医院吧。”
如果铁手现在没有这么的头脑昏沉浑浑噩噩,也许他就能发现,这个时候的沈静言和平时很不一样。
☆、第五十章
铁手偏过头一只手捂着嘴压着咳嗽,另一只手冲他摆了摆,“我……咳咳……我没事……咳……”
沈静言握着他腕脉的手微微动了动,“你什么时候感冒的,怎么没人知道?”
铁手一怔:“你怎么……”
沈静言放开了他的手腕:“可能是肺炎,再这么拖下去很危险。”
铁手摇了摇头:“一会儿要去的是秦氏的地方,崔SIR自己带队我怕——”
沈静言皱着眉打断他:“查案少去一次不会有事,肺炎可大可小。”
铁手摇摇头深喘几口气,向沙发走去,“我只是没睡好,让我睡会儿就没事了。”
沈静言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背后。抬眼的瞬间一道光线从他眼中飞快的划过。
追命在大办公室里刚刚翻开关于这案子的档案,就听见从自己办公室里传来的,沈静言的惊呼:“铁SIR!”
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他冲进办公室,正好看见沈静言扶着铁手躺到沙发上。铁手双眼紧闭,脸色比刚刚还要差。
追命大脑一阵发懵,腿都哆嗦了起来,“他怎么了?”他疾步走过去,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样问。
沈静言还是那副唯唯诺诺双眼无神的样子让人格外心烦,“我……我不知道……刚刚……我……我想出去……然后……他……突然……”
“行了行了,”追命听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什么,皱着眉头打断。他坐到铁手身边握住他的手,一边将人揽进怀里去探他的额头,“叫救护车。”
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追命心下慌乱没有多想,架起铁手就往外走,没过多久,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沈静言一个人。
从窗子看到追命跟着上了救护车,沈静言在阳光中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追命的办公室。
铁手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右后颈阵阵酸疼,接连着的,就是全身各处的刺痛。
虽然不是医生,不过他也还留着些常识,这应该是高烧过后的遗留症状。
一只手上打着点滴,旁边还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熟悉的天花板让他下意识的蹙起眉,这里是……医院?
下一刻,他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追命,睡得很沉,应该累坏了。
轻轻的抬手碰了碰追命的脸,温软的触感仿佛能一直暖到人的心里去。
干裂的嘴角慢慢挑起了笑容,铁手突然发现,其实他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过这样静静的两个人独处。
追命感觉到有个冰凉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来回的
动,那东西凉得让人心发慌,于是下意识的挥了挥手。
接着,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几乎是同时他猛的抬起头,看到铁手睁着眼睛看着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你醒了?”
铁手眨了眨眼抬起手,追命赶紧握住,他才发现刚刚脸上冰凉的触感来自于哪里。
有种莫名其妙的疼痛自胸口深处传来,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在他们彻底分开了不过几个月之后。
突然明白了以往每一次闯祸之后,铁手看着自己那种心疼又无奈的眼神,他想,他终于明白了铁手那个时候的心情。
这算是报应吗?现世报……哦,又说错了,是来世报。
铁手被他握着的手仍是慢慢的抬起,最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轻轻的叹息:“又没好好吃东西睡觉了,是不是?”
追命有些委屈,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还管得上我?你自己都搞成这个样子!”
铁手手臂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在用力的同时一阵酸疼的失了力摔了回去,追命大惊,抓着他的肩问怎么了,铁手手忙脚乱的安抚他,“没事没事,我没事,就是躺太久了,身上没力气。”
追命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