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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柔贤淑,什么贴心顺从,初见时少年的铁手就是被这种假象所蒙蔽,所以才有了他这辈子最最刻骨铭心的一段经历。
绝对惨痛的一段经历。
若非后来忆起前世,知道他和傅晚晴还有那么一段渊源,只怕他这辈子都要陷在那段失败的恋爱史里,再难出来。
那个时候还是少女的傅晚晴清秀得让人疯狂,举手投足间的灵动气质都让她美得好比天仙下凡,再加上看似温顺的性格,一时间在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数不胜数,而铁手其实并非在其中。
就如同一颗耀眼夺目的钻石,很多人想要拥有,可是钻石再耀目,再美好,未见得就人人都想要买。
显然,铁手就是不想买的那一个。
可他不知自己是走
了什么好运,这被众男生捧在手心里的仙女,竟然就对他非同寻常。
其实也并非刻意的追求,只不过两人似有缘分,总是偶然不偶然的相遇,再加上后来分到同一班,座位又离得近,导致日久生情也实属正常。
那段时间,单纯的铁手就如同所有初恋的男孩一般,做过了所有傻得掉渣的事,只为了心目中的女神。
然后,这个女神,在他觉得最最喜欢她的时候,在他幻想着与她一生一世的时候,轻轻巧巧的,说出了分手二字。
那段时间铁手悲惨异常,整日浑浑噩噩神智模糊,书都几乎读不下去。后来直到多年以后,他的生活已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他身边的一切都很好很美满的时候,他都不曾走出那段阴霾。
傅晚晴咬着嘴里的吸管冷哼:“一次还一次,我们扯平。”
铁手无奈:“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傅晚晴不屑:“我在现代甩你一次,你随时可以忘了我重来。可你在北宋毁我的婚约,那个时候你这种做法可是毁我一辈子!”
于是铁手立即就缩了缩头,不说话了。
傅晚晴转了转眼睛,又笑了:“好了,干嘛一副窦娥冤的样子,你现在不挺好的么。欸,我跟你说哦,我中午来的时候看到他了。”
铁手一惊,手一抖打翻了旁边的咖啡杯:“我的祖奶奶,你要玩我陪你,你可饶了他吧。”
傅晚晴“切”了一声:“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铁手苦笑:“当年的事,真的不关他的事……”
傅晚晴浅浅的笑了:“你还是这样,一提到他就方寸大乱。你知道么,那个时候若不是你这样,我还真就猜不到与他有关。”
铁手一怔。我,有吗?
傅晚晴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摇了摇头,嘴角还是带着笑的。过了几千年,该放下的,始终还是放下了。
“放心吧,我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就是想跟你说,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好好待他吧。”
铁手依然是苦笑,笑里的苦涩又哪里是别人能明白的。
傅晚晴看他不愿再说这个,便又转了话题:“对了,你今天点餐很冷静嘛,怎么不嫌丢人了?”
傅晚晴生平最大的兴趣,大概就是整人这一项。之前交往的时候,穿着吊带背心牛仔裤拖鞋到高档餐厅点路边摊才有的小吃的时候有,穿着一身高档名牌到路边摊点鹅肝牛排的时候更是有。
似乎寻找不合时宜的格格不入是她最大的乐趣,看着周围人或是惊异或是奇特的目光更能让她找到极大
的满足感。当然,这满足感来源于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哦,当时还是男孩——发绿的脸。
铁手这辈子丢的脸,都没有跟傅晚晴在一起的那三年多。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准备放过我,所以早有准备。”
傅晚晴饶有兴趣:“哦?说说怎么准备的。”
铁手笑笑:“早知道你穿这么正式,一定是又想好了整我的方法。你说吃饭那就又是要在餐厅找麻烦咯。”
傅晚晴点头如捣蒜:“然后呢?”
铁手嘿嘿一笑:“那就干脆带你来自己开的餐厅,怎么丢人也丢不到外人地界上去。”
傅晚晴下巴都快合不拢:“这里……是你开的?”
铁手点头。
傅晚晴扁扁嘴:“你怎么能去当商人……”
铁手刚想开口,傅晚晴就委屈的说:“一身铜臭,太毁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铁手嘴角抽搐,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还有形象这个东西……
傅晚晴说:“一会儿送我回去。”
铁手坚决拒绝。
傅晚晴说:“我不管,天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
铁手说:“你要害怕,你让我派多少人都行,但是可别叫我。顾惜朝现在可是我顶头上司的亲哥哥,得罪了他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傅晚晴泫然欲泣状:“我不管,天这么晚这里这么危险,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交给别人吗?”
铁手皮笑肉不笑:“我还心疼我的人呢,交到你手里的,有几个能好着回来的。”
傅晚晴随即收回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切,真没意思。还是你那三师弟有趣啊,抱一抱脸就红扑扑的,我下次去找他玩——”
“好了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傅晚晴从皮包里拿出小镜子整理了一下长发,莞尔一笑:“早这样不就对了。”
☆、第二十九章
顾惜朝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追命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面前一桌子的绿色菜,眼泪往鼻子里咽。
顾惜朝冷着脸:“这么多年谁教你的,吃东西还能挑食?怪不得你一把骨头跟纸糊的似的,就你这样的还想当警察?”
追命鼓着脸嘟着嘴,眼睛水亮水亮。无辜可怜得仿佛能让普通人的心都碎了。
只可惜,顾惜朝不是普通人。
铁手纠正他挑食,好歹还把他喜欢吃的和不喜欢的混在一起,可顾惜朝干脆就做了一桌子平日里他闻到都会倒尽胃口的东西,告诉他不吃完就不许下桌。
追命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顾惜朝丝毫不买账,依然把一大堆翠绿翠绿的东西不停的送到他的碗里。
追命抽着鼻子,心里暗暗的骂,都怪铁手,要不是他去……勾引傅晚晴,惜朝怎么会把气出在他的身上!
铁手和傅晚晴走在灯火辉煌的夜景里。
大街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道边的一对俊男美女,远远看去绝对一道亮眼的风景。
傅晚晴低着眉眼浅浅的笑,双颊有着不易察觉的红晕。
铁手斜瞄她一眼,声音幽幽:“想顾惜朝了?”
傅晚晴笑意更深,头点到一半,猛的收了回去鼓起眼睛:“谁要你多嘴!”
铁手很委屈:“告诉我能怎么样,现在他是我上司,我又害不到他。”
傅晚晴笑得有些僵硬,嘴上却依然还是打趣着:“你还有那本事能害他?你连我都斗不过。”
铁手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挺骄傲的。”
傅晚晴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她怕,她怎么能不怕。
前世最后的记忆里,顾惜朝满脸血污的对她喊“是你害死我的”的画面无论何时都盘桓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般的去不掉。
她知道,当时那种情况,纵使不是她,顾惜朝最后也未见得有什么好结果,可在局外无能为力的看,和在局中亲手导致出那个结果,到底还是不同的。
天下想杀顾惜朝的人何止千万,顾惜朝笑骂由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全天下唯有她,是能让他伤心的。
虽然她最后求得铁手应允饶顾惜朝一命,但铁手身在六扇门,即使真的保他,惜朝那之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轻叹一声,傅晚晴微微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晚上微凉的空气。
好在,她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爱他,不是么。
铁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很爱你,若你也一样,就好好的过日子。
”
傅晚晴回头巧笑:“要你说!”
铁手看着她眼底的情意也同样为她高兴,这个女子,无论如何是最最有资格去幸福的。
“还有,保护好你自己。上辈子你……之后,他…疯了两年……”
傅晚晴一惊,即刻停下脚步回身:“什么?”
铁手笑笑:“其实,也算不得真疯。只是他向来比一般人聪明,那段时间也算是自我保护,他把你是谁、他自己是谁,还有所有不开心的事,都忘了。”
傅晚晴撇撇嘴,“好绝情。”却经不住的,红了双眼。
她的惜朝,她那惊才绝艳才冠古今的夫君,那个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高傲书生,竟然被逼到了要靠忘却来面对人生。
即使他满手血腥,可他做了那么多事,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