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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拘谨地趴到蓝天背上,闻到蓝天的发香,一节课的时间,她已让沙颖感到亲切,双腿被她勾起时,这份亲切正让沙颖慢慢放松自己。
“你刚才背的人,她是谁?我们班上的吗?”
“她是我姐姐,我堂姐。她在三班。”
“哦。你姐姐,你叫蓝天,她叫什么?”
“蓝芳,芳草的芳。”
“都是好名字。”
“还是你的名字好听。”沙颖两个字已在蓝天心里默说了许多次。
“呵……”她笑着,细看就在眼前蓝天如男生一般的短发,乌亮而绵密,只是看着有些粗硬,当脸颊无意间触及,竟如柔滑过一片蓬软的丛林。
到了楼下,感到沙颖正做下来走的准备,忙说:“直接把你背回宿舍,好不好?”
“啊?”没记错的话还是有一段路的。
“没关系,我可以,根据你刚才说的宿舍,你应该就在我的下铺。”
“真的吗?”这个巧合很让沙颖喜悦,来一个新的环境,同桌定是最先认识的,没想到还是上下铺。
“嗯。”背着她和背姐姐好像完全不同的感觉,不太舍得放她下来,她的身体……这么软……
“你的力气好像很大。”
“呵……”她的声音就在蓝天耳边,每听一句,心里的小兔会蹦跳一次。
她口中的柠檬味,她手上的茧,接下来更是她与众不同的作息时间,两天了,宿舍十一点熄灯后,她总会拿着书坐去阳台走廊里借光看书,十二点零五分时回来睡觉;早晨总是在起床铃响前一个小时就起,拿着剑出门去,然后一身泥草地回来把剑放好擦身,和大家一起早间晨跑。
第三天,她的作息时间没有任何变化,清晨五点,她下床时,发现沙颖也在穿衣服,轻声问她:“干嘛起这么早?有事吗?你脚不方便不要乱走。”
“嘿嘿,我好奇,我睡不着我要去看你练剑。”刚来到一个新环境,睡得本就不是很熟,更遏止不住对这个人有武功的好奇心。
“啊?”
“你背我去,反正你背得动。”
“这……”
“不方便吗?”
“哦不,只是我不想你起太早,是我把你吵醒的。”
“嘘……快,我好了,背我去吧?”
“呵……那多穿一件衣服,清晨有点冷。”她给沙颖又拿了一件外套。
看沙颖穿好衣服,蓝天把剑给她:“你帮我拿着剑,哦有些沉的。”
她没有很在意蓝天的话,这一把剑能沉到哪里去可是……
“哦。哎!!”接过那剑时剑差点掉地上,沙颖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不是没有抓紧那剑而是……居然这么沉的?!掉地上一定会发出非常响的声音,好抱歉地看着蓝天:“真的好沉啊?”
“还是我来拿,我应该还可以拿的。”
“别,我这次抓紧了,我来拿。”
一出宿舍,沙颖赶紧说:“怎么这剑这么沉的?好像有二十斤!”
“呵……不是玩具剑,是我爷爷传下来的。”
“这么沉你怎么练?”
“不沉练不出武功来,玩具剑只能练招式而练不出力量。”
“哦……”
草尖的露珠沾湿两个人的运动鞋,沙颖站在双杠旁看着晨风里的人,这个女孩有些不同,或许是外表带给沙颖的感觉,相处几天来,她的性情温和,思维活跃,不曾想她还有武功,虽看不懂剑术,但那剑快得只看得见剑影,直觉那茧定不可能是一两年形成的……太阳还藏在东边的最远处,校园里很安静。
蓝天看到沙颖出神地看着自己,嘴角暴露她内心的得意,浑身的力量,全套剑法快结束时她用剑挑起石砖踢往天空,纵身跃起,剑在瞬间把石砖削碎,一团砖尘慢慢散开……
她来到沙颖跟前,递出一朵带着绿叶的紫色小花。
“啊?你什么时候摘的?”
“你长得……真好看。”说时脸已骤红。
“呵……呵……可是你什么时候摘的?”听到蓝天说这样的话,她害羞了。
“嗯……不告诉你。”
“我一直看着你,我真的没有看到你去摘什么。”沙颖头微侧,努力想着刚才……
“呵……可能动作快了一些,看到她开得正茂盛,不如拿回宿舍养在杯子里。”
“嗯。”
“时间差不多了,我背你回去。”
这次拿她的剑沙颖作好了心理准备,把剑抓紧紧的,再次感觉这剑的份量,实难与刚才的剑影想在一起,那武功绝不是花拳绣腿……想趴去蓝天背上时,发现她背上有很脏的一块,一定是刚才在地上滚到的:“哎呀,你背上脏了,草上露水很多。”
“哦……那……”蓝天看到沙颖的白色外套,“我前面没有脏,我……直接抱你回去吧。”
“啊?”
“站好,抓住我肩膀。”她没有等待这个女孩是否同意,她已张开双手蹲下身体。
“哦。”
把沙颖抱起,她刻意地撇开她的头,或许是想留出一个位置让别人舒适,或许还是害怕真正碰到这个女孩的脸:“把腿分开跨着我就好。”
“哦,这样我好像挡着你的视线了,你看得见路吗?”
“呵……没事,我可以。”
被这样抱着隐约有一些暧昧,清晨喧闹前的宁静,能让人听到走过草丛时发出的砂砂细响,剑太沉甸,于是搂着她的双手很用力……听到她的呼吸声,近近地看了一下她,被她察觉,两对目光擦了一下,她口中呼出的柠檬味,更是芳香了这个清晨……
“你的味道……”没能忍住非要这么说她一下。
“啊?”
沙颖笑了一下,已知道她为什么有柠檬味,放松了自己趴在她肩上,脸颊与脸颊相触而过,还没有人这样抱过沙颖,除了小时候爸爸妈妈。
心头对这个人疑问很多,她在蓝天耳边说:“晚上熄灯后,干嘛非得看书到十二点再来睡的?”
“这一个小时,对于我而言可以做许多事。”
“那你睡得太少了。”
“所以中午我必须要休息一下。”
“哦,前面楼梯,我还是自己下来走。”
“不用,我可以。”
“我有一百斤。”
“比我姐姐还轻一点,你得多吃一些。”
“呵……奶奶也老这样说,可我已经吃很多了。”
“跟你比起来,我快成饭桶了。”
“呵呵……你常消耗体力嘛当然吃多些。”
“快到了,你在宿舍休息一下,等我和姐姐晨跑以后把早饭买过来。”
“嗯。”
到宿舍门口,她把沙颖轻轻放下:“小心站好。”
沙颖全凭感觉站去地上,双手还被蓝天扶着,似地上全是陷阱般注意着沙颖站落的双脚……
她微微抬头看到蓝天,汗湿了斜边的刘海,鼻梁上镶满了水珠,抱着沙颖爬了一层楼,并没有丝毫喘气。
沙颖找着杯子把花插上,宿舍里的人正陆续起床。
当蓝天从洗漱间回来,看到北边窗台上那朵被养在水杯里的紫色小花,沙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衬着花,花也衬着她,一时被这美丽的画面定了神……
好像背后被宿舍其她女孩推了一下,才把盆放上盆架,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正冒热气的柠檬水,心头又是一阵狂喜,是她给我泡的吗?温度刚好合适,喝下三分之二杯,是自己平时的泡水比例,看来这几天她定有很仔细地观察她。
想走近她为这杯柠檬水说声谢谢,她已看到蓝天过来,笑着说:“会不会我们中午回来时,她已把蜜蜂蝴蝶都引来了呢?”
“呵……蜜蜂蝴蝶这会儿要准备过冬了,呃……谢谢。”
“呵……那我得跟你说多少个谢谢?”
相看着对方,有一些心照的感觉,宿舍里的人陆续出门去,蓝天退走两步,转身出门去。
已是与她共度的第三个早自习,坐在蓝天右边的沙颖忙着背书准备课上默写,教室里全是背书的声音,只有蓝天一言不发在看沙颖根本看不懂还没学到的地方,右手里的一支笔不停被转着,眼睛一刻不停盯着一个地方。沙颖微微转头看了一下蓝天,突然她的笔掉下来,把沙颖吓了一跳,立刻看回自己的书……
在纸条上写下:“为什么看不到你背这些?你又总是可以默写出来。”她把纸条放到蓝天前面。
蓝天在纸上回写到:“我过目不忘。”
沙颖回写:“不可能。”
蓝天又回写:“没有不可能的事。”
沙颖没有再回写,蓝天又写:“你求求我,我就教你过目不忘术。”
沙颖把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