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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野外靶场,作陪的服务小弟在后面扛着弓箭器材,于涵川自告奋勇当裁判,他玩这个已经有几年了。基本上,只有穆锦和孙梓是未入门的菜鸟。
孙梓玩心一起,小低落早就不见,拉着穆锦,跃跃欲试。
穆锦摇摇头,“我不知道拉不拉得动。”
孙梓手上还带伤,可看着庄闲有意无意的挑衅动作,心里更是发痒,
“穆锦,别担心,你就试试,你看,我手动不了那个,你玩给我看看嘛。”
穆锦看她一脸苦兮兮的样子,“那,庄闲在那儿玩呢。”
“穆锦,过来。”
穆锦寻声一看,何微已经换了白色的运动服,高立领也挡不住脖子,流畅削尖的颌骨,因为低头朝穆锦私语,微敞露的锁骨,有种翩然惊心的美感。
孙梓近距离看到这样生活化的顶头领导,哪怕这样的美色当前,却也不敢直视的。
庄闲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拉住了孙梓没有受伤的右手,脸却是朝着何微,
“呵呵,何司,你们一组,我照顾伤员,行吧?”
何微微笑,“当然不能打扰你们,孙梓是吧,还没认识一下呢。”
孙梓寒毛都竖起,庄闲牵着她的手,她也不挣开了,孙梓定定地看着穆锦,何微的手随意而亲昵地扶着穆锦的手肘,因为身高的原因,稍低了头,和她说话。
“何司长,你好。”
何微幽默地问了句,“还少了点什么介绍?”
庄闲呵了一声,拉过孙梓,“司长你别调侃孙梓,她脸皮比我薄多了,我还不好意思呢。”
孙梓干笑两声,心里不知怎么忍得有点内伤了。
穆锦见他们十分“亲密”又有“默契”,也笑了。
何微察觉到穆锦的身子没那么僵硬了,继而对她说,
“会射箭吗?”
这就是个虚问,穆锦自觉地摇头,何微那起她的手,套上了个物件,又递过太阳镜。
“戴上护指套,我教你。”
穆锦低头看手上,她有点害怕陌生的东西了,想拿下来,何微却握住了她的手,
“别弄下来,否则,拉弓时会伤到手。”
那语气仿若呵护着珍宝,穆锦想,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不及,她说出口,
“齐桦来找过你,是吗?”
何微握着她的手松了松,低头看她片刻,像是没听清楚,
“什么?”
穆锦迎向她的眼神,深潭微澜,让她刚刚的冲动全都冷却下来。
穆锦低声笑了笑,摇头,“没什么,你教我吧。”说着,何微顺手把太阳镜架上了她的鼻梁。
何微握住了她的肩膀,低头附着她的耳,“来,侧过身子。”
一边扶着穆锦的腰,调整她的站位,何微一手捋了捋她的鬓发。穆锦强压住心底的不适应和战栗,随她微凉的手指徘徊。
孙梓第四次忍不住朝那二人看过去,几乎贴在了一起,孙梓按捺住心里的急躁,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觑了眼不远处的一本正经在瞄准的庄闲,又不好打扰。
庄闲早就瞥见孙梓一副游移不定的表情,烦乱地冲她嚷了一句,
“别看了,帮我拿个东西。”
孙梓呼了口气,竟然真跑了过去。庄闲见自己居然指使动了她,不觉有些窃喜,不客气地“颐指气使”起来。
穆锦的手被何微带着去搭箭,她的手发着颤,何微冲她微笑,“别紧张,咱们不比赛的。”说着,何微捏住了穆锦的手指,穆锦的动作已经不由自主,她想起了提线木偶这个恶毒的诅咒,心里又排斥起来,何微察觉到什么,紧了紧带着穆锦举弓的手,下巴斜抵着她的颧骨。
“别分心。”
穆锦如同被斥责开小差的学生,立刻醒悟。穆锦已经扣住弦,何微带着她以双肩的反方向力将弓拉开,在右手虎口靠近下巴处停住,何微此时的姿势形同环抱着她,她的右手支住了穆锦的侧脸。
“看到对面的靶子了吗?你通过准星去找那里的红心,要笔直地看见红心。”
穆锦听着她的指导,可不知为什么,何微的气息却像云雾一般,挡住了她的视线,怎么也看不清对面的红心。
何微低声嘱道,“别发抖。”
穆锦努力讶异自己情绪的抽搐,试着去找到那条直线。
何微慢慢地眯眼,“靶虚星实,别以为它很远,只要看过去,成一线。胆大些,穆锦。”
穆锦的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暖流,她突然生出一些勇气去透视那个显眼的红心。
定准了,穆锦不再动。
何微稳住她的准位,轻轻道,“右手向后施力,拉开它。”
穆锦感觉到何微的手有力地带住她,颤栗不知不觉消失了。
“对,就是这样,再拉开一些。”
何微已经送开了穆锦的手,穆锦看着远处的箭靶,内心的恐惧在放大。
“很好,穆锦,要快,松手。”
这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热力,穆锦咬紧牙关,不敢闭眼,弦上三指立时松开,耳边是忽的一声,一道起速的飞影。
一箭飞出,庄闲看了过去,瞄了一眼,呵,头一回就有八环多,不错呀。
身旁被奴役的孙梓立时兴奋地叫了一声,就要跑过去喝彩。庄闲眼疾手快,“快,去给我收箭。”
孙梓顿时瘪了气,不知又是有了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她小跑着向对面靶子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脚如灌铅——她们,她们在做什么?
庄闲也掀了掀遮阳帽帽檐,颇有兴味地看了看对面的情况,又扫视了孙梓傻乎乎的表情。
弓已经被放下,何微还站在穆锦的身后,手却从后拢住了穆锦的手臂,下颌靠在她的肩窝。两人看上去,倒不是亲戚可解。
在脱弦的那一刻,穆锦全身失了力气,几乎不敢去看对面的飞矢,背过身靠近了何微。谁也不知道,这都是什么鬼使神差,穆锦的手近乎攥紧地捏住了何微的手臂,带着报复地发泄自己的余悸。
何微怔了怔,嘴角竟是撒开,手轻轻地将她倔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侧,穆锦的大脑瞬间空白,她的嘴唇贴在何微颈上的肌肤。穆锦伸手要一把推开,何微却已经低头,微凉的掌心捧住她的脸,穆锦血液里尚未平息的兴奋又掀起了,她因为挣脱而仰起的嘴唇与落下的唇合在了一起,她此时想不起那个错乱而野蛮的吻,她的手,也在她渐渐坠落于这种迷离的触感与温度时,放弃了挣扎,安静地垂下。
孙梓白了一张脸,忘了自己在哪里,她只觉得心里顿时冒出一股委屈,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因为庄闲的恶作剧,弄丢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她却无处可诉,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发泄,孙梓觉得自己够出息,就应该面若无事地把那破箭拿回来,然后一和庄闲一起,聊聊射箭,聊聊对面的风景,再很局外人地八卦一下。
可她,一直就是个没出息的人。孙梓傻傻地站在那里,忍住了一把拉开她们的冲动,一口气玩靶场外跑。
庄闲看到孙梓莫名其妙地跑开,心觉不妙,也不喊住她,几步追了过去。
孙梓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越发慌乱,也辨不清路,只像草原上的独角犀牛那样,拼命地划破空气。
“别跑了,孙梓,你跑什么?”
庄闲喘了口气,一把拉住了孙梓,孙梓顿时没了力气,靠在树干上,低着头。
“你发抽呢!”庄闲还想嘴欠几句,突然停下来。他好像看见什么。庄闲一个失控,就摸到上衣口袋里的纸巾扔过去。
孙梓不领情,把纸巾抛回去,手一抬,那袖子胡乱地揩脸。
庄闲沉默了,也索性靠着旁边的一棵树,看天。
孙梓怕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傻愣愣地哼起轻快的曲儿,可哭腔很不给面子,那节拍时不时被她的抽噎打断。
“难听死了,要哭就哭吧,你唱什么呀!”庄闲的声音还是很刻薄的。
孙梓一听,这下开了闸,眼圈顿时红了。
庄闲又是一愣,心说,让你哭你还真哭啊。心里一阵恼火,又勒令,
“别哭了!”
孙梓翻了个白眼,一抽一抽地,
“你,嗯,是,嗯,让还,嗯,是不让,嗯,我哭啊!”
庄闲再次把纸巾扔过去,“袖子上一大坨,丢不丢人啊你。”
“我早知道你是骗我的。”
庄闲讶异,“我怎么骗你了!”
孙梓抽着纸,“哪有这样的亲戚!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带穆锦来,穆锦??????”
说着,又有哭的冲动了,庄闲怕了她了,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