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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这性子,纵然是娶了你,你也不会过的高兴,所以,这个心思,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那样的话说出来或许伤人,但是却是真话,那种给别人留有一线任由对方默默付出而自己什么都不做不给个回应,这样的事情白五爷还真的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
白玉堂仔细想了想,只是紧握住展昭的手:“猫儿,白爷不敢说一定没有这种事情,但是……”
展昭打断白玉堂本欲长篇大论的解释,又继续道:“那么,若是你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会将对方就这么忘了么?”
白玉堂皱了皱眉:“怎么可能?白爷断然不会欠着别人的人情……”
第116章 番外
想当年,你说,情生便情深。
小女子生于梧州,娘家姓宁,虽不算大家闺秀,却也称得上是小家碧玉。
梧州城中宁家,虽不是十分有名,但也算是家境殷实,小女自小便也是受着三从四德之教,想来其余人家女子也是如此,因此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家里头,鲜少出门去。
小女子姓宁,单字一个馨,乃是宁家唯一一个女孩儿,上头还有一个兄长,父亲待母亲也好,因得家中仅有我一个女孩儿,父母待我也好,也不曾因为我不过一介女流而瞧我不起。
许多人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父亲却不曾这般想,哥哥早些年便开始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而我,却是自小便在母亲身边,学那琴棋书画,母亲也并没有教的太过于精细,只是说,将来遇到心上之人,能配得上他,便好。
自己的将来已然被父母规划好,当时,我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如此。
然而,我遇上了那个人,于是我那本来被规划得十分好的生活,便被彻底打断了。
那时,我不过二八年华。
那日,母亲偶染风寒,睡卧在榻,我心上焦急,而母亲的病来的突然,父亲与哥哥皆在城外,我虽是让人送了信件过去,却总归远水解不了近渴,母亲烧得厉害。
我不曾踏出过家门,往日里有父亲和哥哥做主,也不需我做些什么,事到如今,我竟是不知所措了。
只是,母亲病危,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宁伯,快去请郎中过来,母亲她……”
母亲居于闺房之中,因此也不能让宁伯进入,自己心里有急,便让丫鬟先照看着母亲,自己跟着宁伯出门找郎中去了。
天气寒冷,冷得很,呼出来的热气很快便成了白雾,自己和宁伯却是什么都顾不。
郎中离家里挺远,我跟着宁伯走了老远的路,因着惦记着家里还病着的母亲,自己心里也是十分焦急,因此也顾不得这冷意了,微微提起长裙,跟在宁伯身后。
正是在郎中家里,我遇着了那人。
郎中在这梧州城之中,是个有名的人物,他人极好,价钱公道,待人也和善,在这梧州城中,有活菩萨之称。
这郎中新收了一个徒儿,便是我遇到的那人。
他说,他叫做叶品。
那时,他未及弱冠,十八九岁模样,我跟着宁伯,本没有在意这人,只是这人殷勤了些,于是,便也认识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有着雄心壮志。
他和许多年轻男人一样,有着做官发达的野心,当年年少轻狂,我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雄心壮志,那本应该算是好事。
只是,他的师父,也就是救治了母亲的郎中,却对他并不是十分看好,甚至放下狠话:“你若是再这般下去,迟早丢了命。”
我心里发愣,实在是不明,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位梧州城中之人提起来都称之为和善的老好人发这么大的火。
我问过他:“你怎么惹得你师父这般生气了?”
他摇摇头,并不说话。
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不好过多插手,这是母亲曾经教过我的,因此,见他并不想在这方面多加说话,我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偶尔劝说。
“你师父年纪不小了,你让着他些。”
然而,郎中着实年纪大了,不可能永远地看着他,管着他,在大半年之后,郎中自己的命,也走到了尽头。
那日,父亲与母亲第一次带着我出了家门。
父亲说:“他与我家有恩,于情于理,此番,我们一家人都应该去瞧瞧的。”
哥哥牵着我,跟着父母往郎中家里去。
我心里记挂,郎中去了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我与他又该何去何从。
哥哥是个聪明人,虽然他们之间关系不是十分密切,但是他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事情,皱了皱眉,将我拉过了一边:“馨儿,记着哥哥的话,这人不好与之长久,早早断了才好。”
葬礼过后,他只出现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而那一次,我却怎么都忘不了。
“一园相思,你我相思。”
他找到了那个并不大的小园子,据他说,那是他唯一能够留给我的东西,他说,这一园子相思树,那一园子相思树上所开的花,便是他留给我的所有。
他问,待我学成归来,我便娶你为妻,你等我可好?
他举着手,发下誓言,若我叶品此言有虚,必定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那时候并非是相思树开花的季节,然而依稀能够在那一园子相思树之中,看到零零星星的花骨朵,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
年少时候,我着实是被感动了,便点了头:“莫要胡言,我等你便是。”
我等你便是。
而后,便真的等住了,直到不得不成亲的那日,她也依旧放不下。
艳红色的喜服是极喜庆的,但是我看着便觉得刺目,仿佛是那人留下来的血,狰狞着叫嚣,你为何不等我?
你为何不等我?
你答应了等我的……
我堪不住,真的堪不住,总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那日,我找到了一条红绸子,仿佛是他淌的血,那般红。
哪怕是最后一刻,我也想要守住我与他最后的诺言,我等着他,哪怕只剩下一缕幽魂,哪怕之后便会魂飞魄散,然而,这最后的诺言,始终让我放不下。
然而,我与他的见面,与我所想地完全不一样。
往年,我对自己说,或许他是被事儿绊住了,于是一年过后,又是一年,我已不记得究竟过了多少年,我只记得,他说过,一园相思,你我相思。
一园相思,你我相思。
我在相思,只是,你呢?
他又站在了这个园子里头,年纪大了,不再是他走的时候那将及弱冠的年少模样,也没有了年少时候你那一丝丝的羞涩稚嫩。
他成熟了,甚至,沧桑了。
并且,他已经忘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不记得一园相思,甚至不记得这个小园子。
这么多年,我究竟在等些什么呢?
不值得啊,我只盼,下辈子,便不要再识得你了……
卷七:婴说
第117章 章一
自古以来,奇异的婴儿便有许多说法,比如说,灵婴,也有说,鬼子。
鬼子一说由来已久,说法也有许多异同,其中,流传最广的,不过两种。
其一,是婴儿生下来便死,或是,生下来不久以后,因为自己家里父母关系,命不久矣,对生的渴望,对他父母的怨恨,让他成为怨灵,去不得地府,游荡于人世间;另一种说法,便更加怪异了,至少对于展昭他们来说,这比第一种可能更为不可思议。
鬼魂与女子的结合而诞下的孩儿,被称之为鬼子。
通常,未婚女子无故怀孕,便会被认定为怀有鬼子,这种女子,老一辈的做法,通常都是将她烧死。
白玉堂手上拿着风幕给他的古籍,也亏得他平日里虽然都学得不是很精,但所学甚广,无论是何物,多多少少都有些涉及,因此,虽然古籍难懂,他也不能说是十分明白,但是多少还是能够听得懂些许,加之展昭在边上讲解,他也是能够明白的。
风幕给了说法,按着他这样对这些灵异方面的事情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即便是想要帮着展昭,也只能帮个大忙,什么用都没有,因此,给他留下了这本晦涩难懂的古籍。
古籍毕竟是古籍,况且各行各业都有些讳忌,皆有各自留下的特有的字符,纵然精明如包大人,学识渊博似公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