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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
再念起这名字的时候,展昭只觉得,这两个音间将气息一吞一吐,自己心上似是跳了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膨胀开来。
到底是什么,他却是说不上来。
再看看白玉堂,他竟是难得的严肃神色,手指动了一动,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那么,他本是想要做什么呢?
又是什么事情,使得这本来放荡不羁的白玉堂,陷空岛五岛主白五爷,也有了这患得患失的疑虑?
偏生,这答案,就跟一支偷袭的冷箭,正慢慢逼近自己的心脏,而他饶是轻功再好,也是不好逃不开去。
亦或者说是,不想逃了开去。
展昭依旧十分矛盾。
抿了抿唇,脑袋却是一片空白,想要说些什么事情,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侍寝,冲口而出的话却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罢了,我们先去看看那宅子吧……”
白玉堂愣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展昭竟是用公事将那事情避了开去,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纵然那答案当真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愿就这般放开展昭的。
展昭如今或许是不自知,但是他白玉堂是风流之名满天下的,展昭这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其实他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只是自己尚不自知罢了。
又或许,他隐约已经能够明了了,只是不敢确定下来。
“猫儿,你……”白玉堂喉结滚了滚,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想就这样将这个话题扯开去。
他不甘心,他终于是将这个话题提了起来,就算最后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答案,他也想要听到最后的结局,而不是被这样避重就轻地扯了开去。
他着实是不甘心。
“白兄,你莫要多问,莫问,莫问……”
白玉堂听展昭称呼自己为“白兄”,心里正是火起,那忽然跳入自己眼帘的展昭狠狠咬着下唇的动作却是让他心惊了一番。
如今的展昭,他已经明了,然而,他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事情明明摆在心头,明明已经没有了任何阻力,只要轻轻地掀起那最后一层薄布,最为真实的真相便能够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然而,偏偏就是没有捅破窗户的勇气。
白玉堂站在那里,看着展昭,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此时的展昭所说的话,原本清清凉凉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展昭也是在害怕。
虽然,恐怕连展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但是,白玉堂还是舍不得逼迫他。
要展昭一下子便接受这事实,恐怕是有些困难,但是,至少他并没有拒绝,如今的境地,应是比他想得要好上不少了。
“猫儿,无妨。”白玉堂见展昭内心如此纠结,也不舍得再说些什么话来刺激他了,只放缓了语气,妥协道,“你若是不想,便罢了,白爷自然是不会逼你,只是……”
我终究还是有着十二分的贪心,想要你只看着我,想要你能够无所顾忌地依赖我,想要……
你像我爱你一般地爱我。
只是,如今……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自然是不能将展昭逼到死胡同里头,到时候若是展昭实在是承受不了跑了,他要去什么地方再将猫儿捉回来?
展昭的轻功可谓是这整个江湖都难得见到的燕子飞,纵然他从来不承认自己的轻功输给谁,但是要将用上了十二分力气飞上苍穹的燕子捉回来,却是没有把握。
先缓缓吧,先缓缓。
他如是与自己说。
“白兄……”展昭稍稍顿了一顿,似乎是仍旧犹豫,却依旧将话从口中说了出来,“展某定然,亦是不会让白兄等太久的。”
只是,如今,我还需要时间。
白玉堂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答案,比起自己想象的最坏的答案,是要好上许多了。
“猫儿,你可应了白爷了,要称‘玉堂’的,这番却是悔了,该罚。”语毕,朝展昭那方向凑近了一些些,温润的气息吐在耳垂上,“你说,这不听话的猫儿,该如何罚才好?”
展昭闻言,终是耐不住,倏地红了脸,只听得身后白玉堂笑得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汨罗冥海筒子的地雷,么么哒~
第58章 章十三
既然展昭现在不想要说什么,白玉堂自然也是舍不得去逼迫他,更何况展昭虽说没有应下,却也同意认真往这方面想去了。
因此,白玉堂如今也收敛起本来不正经的神色,只是安分地走在展昭身边,同他讨论些事情的细节。
林员外着实是个讨人厌的人。
不过,展昭与这林员外没有什么交集,在这事情之前,虽说曾经在应天府办案之时还在林府前路过几次,但终归是不熟的。
但是,白玉堂不同,他是陷空岛的五岛主,陷空岛势力已经十分强了,在江南一带几乎可以说是一家独大,而这林员外本身也是商人,虽然按照蒋四爷的看人水准,应该是不会与这等人有来往,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交集的。
就算没有交集,都是在商场上混的,多少都是听说过些传闻的。
白玉堂愤懑地晃着手上的白玉扇子,口中嚷嚷着:“那姓林的,当真是混蛋。”
他还是不能将自己十五岁时候的那事情忘怀。
白玉堂着实是个十分高傲的人,被人利用,哪怕只是企图而未遂,也足够让他记着一辈子,然后这辈子都别想让他放弃报复那人了。
这番事情来得正好,顺道让他白五爷把昔日的仇也报了吧!
白玉堂本不想将那十五岁的事情说与展昭听的,那姓林的实在是惹人厌恶,却还是抵不住那猫好奇的眼神,便将那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了。
那女孩究竟是那位,他已经不记得了,到如今那女孩应该也已经有个十七八岁了,按照那位林员外的心理,恐是早将那姑娘嫁给了不知道哪里的高官贵族,或者是富贵人家了。
展昭忽然便觉得心里泛起了酸意,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好笑。
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觉得酸涩的?以前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自己还不是这样过来了?而且,重点不对吧!
展昭着实觉得这样的情况十分不妙,却又似乎并不想去改变它。
白玉堂却是笑得十分开怀,恐怕当年自家侄子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开心过:“猫儿你果然是在吃味……”
说罢,竟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展昭这会儿倒是想通了,那奇怪的酸涩感觉也轻而易举地从他心里头摒除了去:“白五爷果真风流天下,这方面的事情,展某倒是自认不如。”
白玉堂泄气,又被那猫避重就轻了去。
展昭当真是展昭,堂堂南侠并非是吹出来的,更何况展昭还在朝堂中待了也有些年份,有些事情,纵然是学不来,也知道应该要怎么将它避了开去。
“玉堂,这事情展某暂且不想提起,先缓缓吧。”展昭自然是知道这白老鼠是想着法子从自己这里套话,只是这答案,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更别说是要他明明白白地说与他听了,“那林员外,还有什么传闻之类的事情么?”
就知道,这猫除了正事之外还是正事,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正事让他忙活。
白玉堂抿了抿唇,然后又耸了耸肩:“你也知道,白爷鲜少管理陷空岛的生意,通常都是四哥在管,因此我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若是真想要知晓些什么,还不如问一问我陷空岛在应天府的管家,毕竟人在这里,听到的事情总还要多些。”
展昭同意地点了点头,跟着白玉堂往处于郊外的宅子去了。
陷空岛的人多少要比外面的人要值得信任一些,只是不知道那位管家究竟能够对这些事情知晓多少。
展昭跟着白玉堂踏进了陷空岛的宅子,先是四处看了看,毕竟是要给自家四师姐的娘亲住的,还是先熟悉一下得好。
白玉堂则是将管家叫去交代了些事情,比如晒过的被褥之类的,墨家的伯母也是位人物,将墨婷的娘亲照料好了,他与展昭之间的阻碍能够少许多。
“玉堂,怎么样了?”
算着时间,白玉堂大约交待的差不多了,展昭思量着从管家那里听些林家的事情,便开口问了。
“差不多了。”白玉堂从屋里走出来,见展昭微微有些着急,笑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