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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将汉人女子交给你,没说不会说出是你放了我这件事情。并且——”耶律齐忽而一顿,“我最讨厌出卖自己人的人了,也只有你们汉人才会干这种事情!”
“你!”刘域一股气上不来,就昏厥过去。
楚令冷眼旁观者一切,就像是一场戏。她眼中,只有那城里的一个人在牵动着她,为了她,可以做任何看起来残忍的事情。
抬头仰望,对上那双冷冽的眼。
耶律齐——
你能明白么,那种,为了一个人,毁掉一座城的感觉,我,体会到了。。。。。。
李域
漠北古城,是匈奴人最重要的城市,沙漠中难得的绿洲。往来商旅众多,经济繁华。若要断了匈奴王庭的后路,那便是要取下这座城池。
此时,破旧的黄土城墙上,威风凛凛立着一个高大的人,身着铠甲,戴着匈奴人特有的皮帽子。眼睛就像是沙漠上的狼一般盯着下面的几千人马。
冷冽的西北风浮动军旗,虽是寒冷,但汉军这边军威犹在,整齐划一,丝毫没有懈怠。
楚令整好铠甲,抽出腰间的长剑,高高抬起,指着城之上的耶律齐,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杀!”
耶律齐抬手:“守城!”
于是乎,一时间两队人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开始了激烈的冲突。
“小王爷,我们守卫不足,大汗那边还未有援军……”
“不用担心,我们有地利,就这些人马也能灭了汉人!你们只管泼水,本王倒要看看,这群汉人还怎么上得来。”耶律齐说完大笑,但笑容在瞬间就凝住。
怎么回事?
眼前竟有几个汉兵出现,虽然被人杀退,但是这意味着——
耶律齐拨开前面的护卫,自己趴到城墙之上往下望。
怎么……怎么可能……
只见下面的人头密密麻麻,正迅速地往上窜。他们像是壁虎一般贴着墙壁,丝毫没有被平滑的冰面滑到。
“他们怎么能贴在冰面上?”耶律齐大惊失色。
楚令噙着笑容,冷漠地呆在几个护卫的包围中。她不会武功,只能用谋略取胜,只能依靠别人的保护。
副将砍倒了一个匈奴人,热血溅落在楚令的脸上,楚令一撇头,血洒到了她秀气的脸庞,留下一丝温热。
楚令渐渐张开眼,回首望着城墙,有几个士兵惨叫着落下。
“副将,马匹还够么?”楚令皱眉问。
“将军,还剩下一些。”
“全部用上,加快进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副将稍楞一下,一边抵挡几个冲突上来的小兵,一边说话,“将军,我走了谁来保护您?”
楚令摸着胸前那一团火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耶律齐观察许久,才发现了对方的玄机。原来他们是用动物的肉块加热贴到冰面,肉就能够很稳固地黏在上面固定,并且由于天气寒冷,肉结成冰块,士兵们就能够凭借这些踏脚,从而克服冰面的滑直接攀爬上来。
好一个楚令,竟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
耶律齐捏紧拳头,手指骨节泛白,咔嚓咔嚓充斥着愤怒。忽而抽过身边士兵的刀,高高举起,咆哮着:“勇士们,杀!”
这一声咆哮激励了不少匈奴兵,因为他们的小王爷的英勇而英勇,个个也兴奋了起来。
汉兵这边毕竟吃了地形的亏,士兵们攀爬上城墙已经很费力,又要在爬上去之后与敌人厮杀,大多力气耗尽。
楚令渐渐皱眉,她从铠甲中掏出那一团温热的东西,送这个东西的老人曾今告诉她,当她危急的时候,可以选择服下。
那一团发着红光的物体漂浮在眼前,非常漂亮的羽毛,为什么是红色的?
楚令伸手,那片原本轻轻漂浮着的红色的羽毛渐渐挪移了过来,落在她的掌心。奇怪的是,并没有原先想的那样炽热。
“年轻人,服下它,你就能用你的剩余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
“用火浇灌,它就是明羽……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一个长着黑翅膀的半人,不要靠近。”
“……”
“将军!”副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站在了楚令的面前。“末将已经派人杀马取肉,将军,此城不下,我们便无退路了!”
“我便是要——破釜沉舟。”楚令很冷静地说。
“唔!”
副将一声闷哼,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再看,已经是血红色的一片。
“副将!”楚令勒住马匹,惊诧地叫。因为她看见了穿透副将铠甲的那柄利器,是箭。
看着副将慢慢跌落,楚令急忙下马抓住了他。
“副将,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带你看军医。”楚令一边拖着他,一边急切地喊着军医。
副将吐出一口血,恍惚间好像看到城墙上那一个面露凶光的人,他一只眼睛闭上,另外一只眼在瞄准,拉开弓箭,瞄准这边。只是——似乎瞄准的并不是自己,那是?
“嗖——”地一声,箭飞快地从楚令耳边滑过,再回头,只觉得刚才拖动的人更加沉重,低头一看。
“副将!副将!”楚令跪坐在地上,拼命摇晃着那个躺在怀里的人。
那个人的头已经被箭刺穿,瞪着眼,一副惊恐的样子。还是那么一张年轻稚嫩的脸,就这么定格在最狰狞的时刻。
“楚将军,我……最喜欢您了……”副将一边说话一边吐血,伸出手像是要抓着楚令。
楚令已经泪流满面,伸出的手抖动着,然后一下子抓住眼前这个人长满粗茧的手,满眼的悲痛。
“你好傻……”
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身疮痍。被捆着手,低头用一顶破旧的草帽遮挡光线。静静地站在众人之前,静静地等待结果。
与其他逃兵不同,他很沉默,他很淡然,像是逃跑与他无关一般,就那么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位置。
而他的军职,却不允许那么悠闲。
他叫李佑,他是副将军,他是最不能逃走的人,但他却带头逃走了。
很多人试图去问为什么,但是这个年轻的将领始终一言不发。直到站在这个曾经训练军队的沙场上,他和他的士兵在接受审判。
烈日刺目,沙场上尘土飞扬。
唇角干裂,手被铁链束缚着。
忽而嘹亮的号角吹起,在阳光的背面,一个身穿铠甲的影子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面前。
火红色的斗篷迎风飞舞,像是那人的笑一般,那么自信。
“诸位将士,原本,你们都是要被处死的人。”一个将领在台上对着众人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如今托驸马爷的福,你们都有机会重获新生,只要跟随驸马爷前去匈奴王庭,你们就能戴罪立功!”
底下立刻欢呼雀跃起来,铁索的声音充斥在耳,原本的沉重顿时变得愉悦。
楚令抬手,示意地下人安静,等到他们的视线全部齐刷刷挪移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她能够感觉他们重生的愉悦。
“我不是驸马,军中没有驸马,我是你们的将军,我叫楚令!”
“对不起,驸马爷,在我李佑眼里,除了卫将军,就没有其他将军了……”
愤恨
记忆复苏的那一刻,楚令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洋溢着不屑的少年,在阳光下,俊俏的脸庞,用高傲的语气告诉她,他只听从那个叫做卫银川的将军。
她很好奇这么一个倔强的人怎么会想要从战争中逃跑,既然卫银川要出征,那么,这个年轻人就不应该做逃兵。
“你为什么要离开军队,背叛卫银川?”楚令独自叫了李佑,端坐在上,让他站在下面,俯视这个人。
“我没有背叛将军。”李佑语气中微微带着一点怒气。
“如果你逃了,就是在背叛他。”
“我没有!”
楚令严肃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站起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说罢,卫银川叫你回来干什么?”
李佑瞠目而视,显然是被楚令说中了心事。
楚令轻轻一笑,这个卫银川派李佑真是错了,李佑太衷心,也太老实不会骗人,稍微一试探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我不会说的。”
“那好,”楚令绕着李佑转了一圈,稍微顿顿才再次开口,“如果你不想我上奏请求天子遣返卫将军的话,那么就和我好好合作,戴罪立功,大破匈奴。”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李佑哼笑。
“难道你偏要我揭露卫大将军想要夺权的举动?”
“你胡说!卫将军忠肝义胆,不会出卖朝廷的!”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