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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王夫人,贾珍又见王夫人一直附合着贾太君的话,便认为是她在后头作崇,而原因就是二房如今落到这个田地,与贾珍的支持也有关系,便想着要报复。贾珍心中满满的恶意,说着话时也是看着王夫人,带着满满的指责。
“无论如何,若是有事也该是由赦叔与我说便是了,毕竟赦叔他是荣国公,而我是宁国公,我与他的身份对等。老太太虽然是长辈,可我大小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而您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有些事情不该管的就少管,最好就不要管,免得惹人非议,等到让人用牝鸡思晨的成语形容了,可就为时已晚了。”
贾太君真是要被贾珍气死了,可是贾珍的的确确是族长,即使她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也落不得好,少不得还会吃个大亏,若是闹将了出去,怕是没名声可言了。
这时,王夫人也着急了。不过,她不是担心贾珍字字句句的迁怒于自己,而是眼见着贾太君被贾珍逼得败溃了下来,担心事儿办不成,影响了贾元春在宫中的前程。
贾元春在宫里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二房也多亏着她马上就能翻身了,王夫人如何能容得这到手的希望就这么的消散了去?!
本来王夫人和贾太君一开始是打算用长辈的身份压迫贾珍的,如今见事不可为,自然要另想个法子出来。
王夫人连忙上前给气得直喘粗气的贾太君顺了顺背,然后似真似假的哭丧着脸怪责贾珍道:“我知道珍哥儿向来是做大事的人看不上我们妇道人家,觉得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可是珍哥儿就不想知道我们怎么从宫中回来之后就突然要让那蓉儿媳妇别再受苦了吗?”
贾珍不为所动的冷笑一声,真心觉得王夫人不可理喻。
王夫人取出一块帕子装模作样的为自己拭了泪,然后才抽抽咽咽的开口解释道:“我知道珍哥儿如今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若是在我眼里,在人世就是受苦,去了就是解脱,那为何我自己不干干脆脆的就这么解脱了去?!可是珍哥儿却是有所不知的,真让蓉儿媳妇在宁国府里呆着,那么不止是宁国府,我们荣国府怕都要被牵连的,如此一来,难道蓉儿媳妇心里就会好过?”
贾珍眉头一皱,终于听出了不对:“怎么回事?”
“我今日与老太太进宫去看望才人,谁知才人却问我们,宁国府蓉哥儿的媳妇秦可卿可是先太子的私生女儿?我自是吓了一跳,本想告诉才人并无此事,蓉儿媳妇的父亲是时任营缮司郎中的秦大人,可是老太太却是浑身一哆嗦,我才知道事情有异。
后来才人才告诉我们,她前些时日去御花园的时候偶然间拐进了一个小道里,听到有人在说蓉儿媳妇的身世,还言之凿凿的说如今当今陛下已经知晓了此事,怕过不了多少时日宁国府和荣国府就要倒了霉。
才人虽说是陛下的人了,可是到底还是心系着咱们贾家,听闻了此事,这些日子一直是寝食不安,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我们进宫,把此事告诉了我们,还让我们小心行事。才人心善,只让我们赶紧在外头宣扬蓉儿媳妇病逝了,而她本人则偷偷的迁到外头住去,明面上不要再与我们贾家有关系就好。
只是她虽如此说,可是当今陛下耳目众多,既然可以知道秦可卿在宁国府,说不得还能知道她假死一事,因此我与老太太才做了恶人,只指望希望珍哥儿你有所决断才好啊。”
贾珍一听,脸上煞青煞白,沉默了下来。
贾赦在外头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明白了过来,便不再偷听,按着原路返了回去。因为荣国府中奴仆众多,少不得有几个看到自己和邢夫人往贾太君这头来的,因此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又让贾太君和王夫人得知的话,难免会被拿来做文章,因此贾赦又带着邢夫人光明正大的进了院子。
“珍哥儿怎么来了也不说上一声,虽说都是自家人,却让两个妇道人家招待着到底有些怠慢了。”刚一跨进院子,贾赦便笑着出声,让屋子里的众人都警醒了起来。
第53章
“珍哥儿怎么来了也不说上一声,虽说都是自家人;却让两个妇道人家招待着到底有些怠慢了。”贾赦进了屋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老太太这里怎么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难不成那些奴才竟然敢奴大欺主;不把老太太看在眼里?”贾赦恶狠狠的说道:“老太太别伤心;我这就让那些奴才知道个好歹。不过;这些奴才却是不能再留了;我这就把他们都给换了;给老太太寻几个好的来。”
“你、你……”贾太君被贾赦的话说得是又惊又怒;一只手颤颤的指向了贾赦。
可是贾赦正恨贾太君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住了自己,还想要代表荣国府,正是怨恨之时;哪里还愿意听她说话呢?所以倒不如先发制人。
因此,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什么?我太孝顺了?老太太太夸奖了,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罢了,老太太安心休养身子就是了,这府里的奴才我自是帮老太太料理清楚的。”
接着,贾赦又看向了贾珍,“珍哥儿既然来了,也没总是陪着老太太说话的道理,不如去我的书房,我正好有事要与你说上一说。”
贾珍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跟在贾赦的身后一起离开了。
贾赦出了院子,但却没有带着贾珍去了自己的书房,而是告诉他自己在吉祥酒楼定下了一个包间,让贾珍陪自己去和朋友吃个酒。
贾赦说的朋友正是林如海。
就在刚才,他进贾太君的院子之前,贾赦就已经吩咐了长随让他赶紧去把林如海请到吉祥酒楼去,在那吉祥酒楼贾赦有一个固定的包厢,正好是该用在这个时候。
秦可卿一事,贾赦之前并不清楚,可是如今他既然已经清楚了,那么自然也知道泥泞早已沾到了脚上。可是事关重大,贾赦承认自己是一榆木脑袋,只有求教于林如海了。
到了吉祥酒楼时,林如海还没到,贾赦便把秦可卿的事情细细的问了一遍,贾珍也知道严重,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个一清二楚,唯一隐瞒的,就是贾珍对秦可卿有不轨之心。
贾珍曾经想过要对着秦可卿一逞兽欲,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却被她用一根簪子抵住了喉咙。
不过,抵住的不是他的喉咙,而是她的喉咙,以死相逼,使得有着欲念,却又顾忌着秦可卿身后那属于先太子的势力的贾珍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可惜的是,后来有了戒心的秦可卿再也没有单独一个人呆过,身边至少也有七八个丫头,一脚出八脚迈的。偶尔两人遇到,说些话时,秦可卿也暗示了贾珍,若他敢对自己动上一根,她就以死明志。
自此之后,贾珍就再不敢对秦可卿有任何想法了。
毕竟,即便好色如贾珍,也是怕死的,更懂得识时务。
等到贾珍把秦可卿的事情交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得到贾赦找自己的消息的林如海施施然的进了包厢。甫一看到贾珍时,林如海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虽然对贾珍不太喜欢,可对方到底也没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恶事,所以到底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林如海这一路上就一直在心中盘算着贾赦急匆匆的派人来寻自己所为何事,到了吉祥酒楼的包厢看到了贾珍,大概就明白了事情关系到宁国府,否则贾赦不会让贾珍也跟着一起过来的。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林如海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索性他也不着急,着急的只会是贾赦和贾珍。
果不其然,他才刚刚坐下,贾赦就把秦可卿的身世与林如海全盘脱出,倒把林如海给唬了一跳。
贾珍本以为贾赦带自己来吉祥酒楼,是因为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听到秦可卿的事情,现在才知道竟是真的约了人,而且还是林如海。听着贾赦与林如海说起秦可卿的事情时,他本想阻止的,可是如今他已经真的是无法可想,无计可施了,索性就破鑵子破摔,看看林如海会不会有什么好法子吧。
毕竟林如海到底是荣国府的姻亲,若是宁国府出了事,自然会连累到荣国府,到那时,林如海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况且林如海向来简在帝心,若是陛下真有心要对宁国府和荣国府做些什么的话,相信他一定心中有数,因此倒是可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