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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的确是饿了,见哥舒尚如此细心便也没有推辞,接过一碟糕点吃了起来。因为初次见面,的确算不上熟稔,再之对于哥舒尚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来迟也不欲多问,便真的安心开始吃喝起来。
见来迟用了几块糕点便端了茶,哥舒尚才递过来一个竹筒道:“这个,是皇上嘱咐臣,若太子殿下逃过这军队各式眼线之时,便转让交给殿下。”
“我那父皇还真是神机妙算。”来迟冷笑一声,接过那竹筒嘲讽道:“若我愚钝一些,安稳呆在军中,老老实实跟着我舅舅打仗,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皇上既然让殿下来,自然是知晓殿下有此能力的。”哥舒尚依旧笑脸,顿了一下,又放软了声音劝诱道:“也希望殿下能理解皇上苦心,这蓉西家的势力相传数代,又在这边关之地盘横已久,加之蓉西康毕竟是皇后娘娘的长兄,若是之前泄露万一……。”
“你不必说了,我自然明白。”来迟撇撇嘴,打断哥舒尚的话,把玩着手里的竹筒喃喃道:“这皇家,不止兄弟姐妹,便是夫妻之间,也是如此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真不知是图个什么。”
哥舒尚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极为仁厚,之前见太子手段,以为是表里不一之人,此时见他面色讽刺,也不像是迷恋权势的样子。对于太子的真性情也有些疑惑了,想到之前哥舒雅云在给自己的信中,提及太子虽然待人温和,却极其难以亲近,若非真心相待绝无深交可能,今日一看,的确是有理的。
等到了哥舒尚安置的别院,别院在一处山脚下,看起来有些年月了,门前两座石狮子也有些棱角不清,整个院子不大也不起眼,天色已经深了,门口两个风灯被吹得摇摇晃晃。
进了屋,果然见屋内已经摆好了酒席,家居摆设都透着一股铜钱味,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土财主置办的样子。
“太子殿下此行,为了避人耳目,一切只得从简,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来迟路上已经打开了竹筒,里面明黄的金帛上皇上手写的密函也读过了,对于之后的安排也没什么异议,此时听闻哥舒尚如此客气,便道:“相比我那替身,今日我能在此安稳吃一顿饭,便已极好了。”
“皇上如此布局,也是希望最大限度保您安危。”哥舒尚劝了一句,又面色淡然道:“那些人,本就是这世上卑微之人,若非为了今日也不会被救下存活。在这世上,要活着总得付出代价,他们付出的便是自己那条命。恕臣斗胆劝诫太子殿下一句,您日后是要成为九五之尊的人,为君者,不可以私心行为处事,凡事顾念天下大局为重,切莫妇人之仁。
哥舒尚一直说话都是面带笑色温和客气,可这句话说得却是极为果决,来迟忍不住正视他一眼,见此人面上萧瑟,可眼中却是坚决,也被震得一愣,然后才开口道:“人活着,若是一点私心也没有,那还算什么活着呢?”
“这天下,其他人都能有,但是您不可以有。”哥舒尚站直,像是宣誓,又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道:“身为您的臣子,臣也不会有!”
来迟被说得一愣,原本以为这哥舒尚是个洒脱的,不料却也是被那些君臣天下的道理给毒害了得,知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便也不再多言了。
如此来迟呆在别院过了两日,大战将即,蓉西康带着军队正式前往前线的消息传来,外面到处都是乱糟糟一团,来迟也过得极为繁忙,天天只能抱着哥舒尚丢给自己的一大堆关于双方军事的资料拼命牢记。
又过了三天,这战事刚刚起头,便出了大事。
传言太子殿下原本因为在新兵营中训练受了惊吓,便终日呆在将军府中不肯出行,此次康大将军率军前往前线,太子殿下依旧不肯随行,最后只得将之留在将军府中。却不料这一招,却是中了那蛮夷的调虎离山之计,待康大将军出行之后,那蛮夷在城中的探子以及死士,连夜潜入将军府,将太子殿下绑走。
此消息一出,举军哗然,要知道在自家后院把太子殿下给弄丢了,这个罪可不是一个人可以担起来的。更何况,那太子殿下还是康大将军的亲侄子,康大将军知道以后大怒,可那蛮夷却绑走太子殿下之后便没有音信,众人纷纷猜测这是要故意要扰乱军心,趁乱开展。
而当来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唯一的感觉便是,真正大大战,终于开始了!
☆、奔赴
天气渐冷,关外的风一吹,便是一番草木枯黄的萧索之景。
而举国上下皆充斥着一股焦躁气息,太子殿下被劫,皇上大怒,革掉了边关极为高级将士,另派了朝中几员大将上来,实际上是慢慢侵蚀边关军事势力。但是因为的确是保护太子殿下不利,这个罪名无可厚非,所以戍守边关的几派势力都统一保持了沉默,没有闹事。
接着又是几道皇榜,下令蓉西康率大军出关,不再如之前一般只为防守蛮夷于边关之外,而是要主动出击,将蛮夷彻底收服。
从南到北大肆征兵、收粮、征税,严格的宵禁,各处路口的盘查,还有对盐铁茶的苛刻控制,一般农户只要多交点税银尚可度日,而那些仗着背后势力的各种商贾大户,这次都被剥了个底朝天。已经习惯了平和岁月的人们,似乎一夜之间都明白,这天,这怕要大变了。
烽火四起,战火纷纷。
边关十四城,城门紧闭铁戟霍霍,早就布满了铁甲银骑。而城中更是十户九空,流民早就向着南方迁徙,留下来唯有将士的空城更是显得分外凄凉
来迟被困了一周,本以为一切都按计划不会变故,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招偷梁换柱用的极好,借着太子殿下被劫持的理由,趁机将自己的棋子打入这边关势力,又将那江南一带的富户狠狠挖了一刀,更是激起全军斗志,师出有名,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这场仗没道理不赢。届时只要做出将太子殿下救出的假象,然后给蓉西康一个
缺不料一日哥舒尚皱着眉找过来,一脸严肃。
“军师如此不安,可是出了什么事?”
哥舒尚看了来迟一下,又皱起眉不说话。
“可是,与我有关?”来迟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书卷,打趣道:“可别告诉我,那个假的替身被识破了。”
“现在还没有,只怕日后就难说了。”哥舒尚叹口气,看着来迟一本正经得行了礼,然后开口道:“太子殿下的私事,微臣本不该过问,只是如今事态危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微臣鲁莽,向太子殿下探听一件私事,望太子殿下能如实相告。”
见哥舒尚如此严肃,来迟也收敛了笑意:“你问吧。”
哥舒尚见来迟并没有生气的前兆,便试探着开口道:“今日城中探子回报,说……义王,到了戍城……。”
“义王?!”来迟万万没料到会是此事,也吃了一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哥舒尚所担忧何事,冷着脸道:“你怀疑我和义王有勾结?”
“微臣不敢!”哥舒尚嘴上虽然说着不敢,看着来迟的视线却没有一点退却,盯着来迟一字一句道:“只是密探回报,义王听闻太子殿下被虏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连夜便快马赶来戍城,只带了最贴身的侍卫。义王行事冷静,待人更是冷血,如此行为实在是太过诡异,恕臣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与义王之间,可是有什么……。”
“没有!”来迟呵斥一声,打断哥舒尚的话:“你也知晓义王形式冷静,如今行事微妙,义王占那半壁江山已是非议纷纷,若无所图,绝不会贸然来戍城徒惹是非。与其你在此怀疑我与义王的关系,不如回去仔细想想如何从义王手中,保下父皇的另一半江山!”
此时来迟和哥舒尚因为义王的到来而猜测不安,而另一边,阜盍却是如坐针毡寝食不安。日夜兼程快马赶来戍城,马都不知跑死了几匹,若不是自小练功身体素质好,只怕在半路上就累的病倒了。
“主子,属下已经查探完毕,从现场痕迹和周边路人来看,太子殿下被劫之事,应该属实。”
“应该?”阜盍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哼一声瞪着眼前跪着的密探甲。
密探甲顿觉压力倍增,难怪这次随行,其他密探都拼死推脱,一路上明显主子的脾气各种暴躁啊,所谓伴君如伴虎,自己这伴着的主子只怕不是老虎,更是一直炸了毛的老虎。
“回主子,之所以小人不敢确定,是探听到当日太子殿下是被迷晕之后带走小人也仔细查探过太子殿下被劫的现场,以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