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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妃并不相符,来迟回想起皇上经常在娴贵妃宫里处理政务的传言来,暗想这里估计就是皇上专用的书房了。
“太子殿下,请看。”娴贵妃抽出一个瓷瓶里的画卷,递给来迟。
来迟接过展开,画卷上画的是两个幼童,看起来一个估计八九岁,另一个五六岁的样子。大一点的孩童长得极为白净,面容清秀带着一股羞涩的味道,眼睛睁地圆圆地仿佛小兔子一般。窝在大一点的孩童怀里的小童,眉目极为清秀,透着一股闪闪的灵气味道,若不是穿着青色的男式小褂,不免让人怀疑他是小女孩。
这是一副孩童嬉戏图,两个孩子一同坐在一个秋千上,眼里都是带着孩童玩耍的笑意,看起来颇为亲密而和谐。
来迟看了看画卷,又抬头看白如墨,白如墨会意便指着那个小一点的孩童道:“这个便是王爷,抱着王爷的便是你的父皇了。”
一旁的娴贵妃又递过来几幅图,大部分都是两个孩童玩耍的图,也有一小部分是单人的,有一些是皇上小时候的,一些是王爷小时候的。不过来迟仔细一点却能发现,那些单人的画像画风却是有两种,一种是皇上幼年的单人画,画风极为流畅大气,而另一种是义王幼年的单人画,画风却更显细腻精巧。
仔细一看,来迟觉得这皇帝幼年的单人画的画风极为熟悉,略一思索,心里却是一惊。这画风明显就是义王的画风,想当初自己被关在栖蝶楼的时候,义王也喜欢给自己画像,见得多了来迟也记住了义王的画风,和眼前这些是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来迟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还是淡定地抬头,才发现娴贵妃也是一直在看自己。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看来又有一个谜题将被揭开了。
☆、秘史
来迟虽看出其中有义王的手笔,却因为太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直接点破,便只得装傻道:“想不到娘娘既收集了如此多父皇和皇叔儿时的画像,不得不说画的是惟妙惟肖,只是这画风却明显分了两种,可是换过画师了?”
“这些画,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娴贵妃笑笑,随手挑出一幅画卷道:“这原画都被烧毁了,这些是皇上之后凭着记忆临摹的,也亏得皇上记忆非凡,否则这自小到大上百幅的画卷,一般人可是如何都不能再现的。”
来迟一瞧,这画风正是类似义王的那副,心中不免各种疑惑。
想及宫中传言,义王被自己的亲哥哥夺了皇位之后,一怒之下火烧重晏宫,那场火宅将整个偏殿烧了三分之二,差点连大殿也焚毁,更是烧死了几位皇帝的宠妃酿成大祸,皇帝才不得不将他流放淮城。
那重晏宫是义王和皇帝被接回皇宫之后住的地方,根据这画中所示,应该是两人当初在重晏宫的生活场景。只是这皇帝为什么要费力把已经焚毁的画卷全都临摹出来,比起超绝的记忆力,对这些画卷深重的感情才是更为重要的。
可是,若真是如此,那皇帝和义王之间的关系便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来迟瞟了一旁的白如墨一眼,见白如墨一脸感慨的样子,便开口问:“白神医似有所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无事,只是有点可惜。”白如墨笑笑,看着那些画卷表情却是带着一丝嘲讽:“若是没有那一场火,想必今日就能看到原画了。”
那一场火,是整个皇宫的禁忌,也是那一场火,将义王与皇上最后一丝血肉情亲决绝斩断。
娴贵妃将画卷仔细收起,表情却是分为冷淡:“若是没有那一场火,今日的义王,只怕已经孤坟嵬嵬,野草凄凄了。”
一瞬间,来迟闻到了所谓秘史的味道,不过却还是一脸惊讶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当初皇叔因那场火才被流放潍城,那可是九死一生才熬到今日的。”
“那潍城,不过是荒蛮了点,以义王的性格和能耐,最多吃点苦,却绝不会丢了性命。”娴贵妃忆及往事,不免面色哀伤,却言辞恳切道:“当时先皇驾崩,皇子争位,朝臣动乱,边境不宁,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义王性格刚烈,处事绝不留情,虽貌似以强权压制各方势力,其实已经如累危卵。皇上若是不即位,各方势力也绝不会让义王即位,而除了皇上,无论这皇位落入谁的手里,义王都是难逃一死!”
娴贵妃越说语气越是冰冷,不难想象,当时皇上嗜杀其他兄弟,流放自己的亲弟弟义王,应付各方势力寻求均衡,内要振兴颓败的经济,外要抵御蠢蠢欲动的外族窥视,其中所受的压力何其之大,而一直以来陪着皇上坐稳这皇位,这个女人付出的绝对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来迟拱手,对着娴贵妃恭敬行礼,面色肃静道:“这些宫中往事,也算是秘闻,贵妃娘娘如今提起,想必是对兆彦有所提点,还请贵妃娘娘明言。”
白如墨在一旁见娴贵妃面色犹豫,便笑着伸了懒腰道:“你们这话题太无趣,我还是去外面晒晒太阳,顺便看看贵妃娘娘宫里有没有藏着什么美酒。”
待白如墨推门走了,娴贵妃才面色一正,看着来迟道:“太子殿下如今已入御书房听政,往后这皇位自然非太子殿下莫属,只是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还请太子殿下多多琢磨才是。”
“兆彦失忆之后,对往事种种所记不清,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贵妃娘娘多多提点,兆彦感激不尽!”
见来迟态度如此谦恭,娴贵妃极为满意,便笑道:“你也无须如此紧张,雅云今日已去了你府上,那孩子是我自小教养大的,不仅性子温婉也是极有主见的,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与她说说,不定会有些许帮助的。”
绕了一大圈,果然是回到了这上面,来迟暗想这娴贵妃倒是真的人精。
若是一开始便说一些让自己好好待哥舒雅云的话,自己也不过是当做长辈的关心,听听也就是了。
但是这娴贵妃却直接拿这皇帝的往事摆出一个饵,谜题却只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摆明便只有问那哥舒雅云了。
或许这便是哥舒家的女人能够在宫中处于如此显赫位置的原因,不是靠着美貌或者小手段来迷惑君王,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能力摆出来给君王看,不是依附的关系而是并肩协作。
江山与美人之间,与其让君王择其一,有个鱼与熊掌兼得的机会,谁又能拒绝呢?
又说了几句话,来迟便出了贤宜宫。
白如墨提着一壶酒在宫门口喝得正畅快,见来迟出来便冲着他摇了摇酒壶,笑道:“要不要来点?”
“免了,今日迷汤我已经被灌得够多了,再喝了酒,那可就真的成糊涂蛋了。”
“哟,看来娴贵妃的话,你便是不信了?”白如墨想了想,又勾起嘴角怪笑:“可那贵妃娘娘说得也不错,当年的事情她可是在一旁出了不少力的,要论真相可没人比她知道得多的了,你小子从哪里看出破绽了?”
“我没有看出破绽。”来迟舒了口气,面色淡然:“甚至说,贵妃娘娘的话,我是相信的,毕竟若非皇上对义王处处留情,义王便是再有能力,也无法凭着一人之力便占了半分天下的。”
“那你为何还说她给你灌迷汤?”
“虽然话不假,意图却不真。”来迟顿了一下,又觉得无趣:“不过不管如何,贵妃娘娘费心演了好戏,我却是不能不奉陪的。”
于是当晚,太子留宿太子嫔的寝宫,并且连着三天都留宿在这里。
这下子太子宫的下人们从开始的不以为意,立马都开始关注起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太子嫔来了,毕竟这太子和太子妃才大婚,太子嫔一来便抢了太子妃的宠爱,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忍受的呢!
☆、捉奸
蜀中潍城,阜盍攥紧了手中密折,面色铁青。
其实一开始,阜盍便料到来迟身为太子,大婚年纪一到难免是要娶妻纳妾的,虽然已经暗中吩咐过不准来迟真行夫妻之礼,理由是以免留下子嗣节外生枝。
但是如今,见密折中详述的来迟与太子妃嫔如何恩爱,心中的火气便是难以压抑,却不知这火从何而来。
“来人,备马。”阜盍将密折焚毁,愤愤出了栖蝶楼,便让人准备出行的东西。
在外间抚琴的真太子见阜盍从书房出来,面色难堪,便整衣站起来,柔声问道:“王爷这边要走了么?”
这真太子在这里用的是来迟的身份,身为唯一一个被王爷带回来并单独关在栖蝶楼的男宠,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很知道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