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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问:“父亲大人何必如此客气,那新来的娘娘,看起来并不凶悍啊。”
“有些人凶在脸上,有些人凶在心里,更有一些人,虽凶却遍寻不见。凶在脸上的,花些手段便能对付。凶在心里的,用点心思也可相处。唯有你看不出一点凶气的,最好恭敬相待敬而远之,否则可就万劫不复犹不自知了。”李氏看着自己的长子,脸上犹是不信的神色,便叹气道:“你日后对这太子嫔,要如太子妃一样恭敬,否则惹下祸事,我也保不住你。”
见李氏说得如此慎重,李恪也正色答应了,远远望着眼前的正厅,不知道里面又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此时,见哥舒雅云进来,姜芷柔抬头笑道:“妹妹来了啊。”
“雅云给娘娘请安!”哥舒雅云淡笑着行礼,见只有姜芷柔一人也没有出声,一旁婢女端来茶,哥舒雅云接过敬上:“娘娘喝茶。”
姜芷柔接了茶,喝了一口放下,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翠玉镶金的镯子递给哥舒雅云道:“喝了这杯茶之后,你我便是姐妹了,无须这么客气。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虽不算多贵重,却是大婚的时候兆……那个,太子殿下给我挑的……。”
说道这里姜芷柔面色微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里面透露出的暧昧不言而喻。哥舒雅云面不改色,笑着接过镯子:“那就谢谢姐姐了。”
见哥舒雅云态度依旧,姜芷柔便面露歉疚之色道:“今日妹妹进门,太子殿下本该在这里等待的,只是今日突然有事被皇上叫去御书房听政了,未能在此迎接妹妹,还望妹妹多多体谅才是。”
“姐姐客气了,太子殿下自该以大事为重,这婚事本是自小定下的,之后再去宫里谢恩也是没关系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个端庄大气笑容得体,一个温婉客气巧笑嫣然,说的话倒都是家长里短,不一会儿姜芷柔便以哥舒雅云刚来劳累,让她回去休息了。
对于太子宫的情况,白如墨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等来迟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便和他说了。来迟也不吃惊,哥舒雅云毕竟是在娴贵妃身边养大的,只希望姜芷柔道行高些,让哥舒雅云没时间来给自己添乱。
正说着,便有婢女前来,说娴贵妃最近得了一副好琴,只是却看不出是什么来历,知道太子殿下素对古琴颇有研究,便来请太子殿下过去看看。
白如墨在一旁觉得好笑,这太子殿下失忆的事情娴贵妃自然是知情的,便是以前对古琴颇有爱好,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用这个理由请过去,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但是来迟自然不会傻到点破,又想到今日是哥舒雅云入府的日子,便点头答应了,带着白如墨一同随着婢女去了娴贵妃所住的贤宜宫。
贤宜宫与皇后所住的凤栖宫东西相对,论规模算是比凤栖宫小些,单论大气华贵虽然不及,但是论精巧细致却是要胜出一筹。
一路行来回廊曲折,廊柱上按顺序镂雕着各式仙人瑞兽,而两旁种植的奇花异草更不用说,更有一方小小水带绕着一簇假山怪石,假山上有精巧雕出寺庙楼宇,下面更是有一些金钱龟趴在卵石上晒太阳。
都说这娴贵妃是哥舒家特意培养出来辅助皇上的,为人不仅聪慧而且颇为温婉,甚的皇上宠爱,风头不让皇后。但看到这贤宜宫的布置摆设,花费的财力和心思都颇为巨大,可想传言非虚也。
☆、画卷
还未进门,便听见一声脆脆的笑声,接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个子便扑进了自己怀里,仰着头娇声唤了一声:“彦哥哥~你终于来啦~。”
“洛洛想我没?”来迟伸手将小公主抱起来,掂了掂打趣道:“又长胖了呢。”
“才没有长胖~。”小公主撅起小嘴,一副不开心,瞪着来迟不满道:“彦哥哥说了要来看洛洛的,一直没来,彦哥哥骗人~。”
来迟才想起当初的确答应过,可见小孩子的记性也是好的,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一个精巧的玲珑球给她:“彦哥哥错了,这个给洛洛赔礼好不好?”
这玲珑球是专为小孩所制的玩具,一般是白玉所制,大小也有不同,不过越是小巧制作越难。
眼前这个不过一个成人拳头大小,侧面雕着九朵芙蓉花,每朵花蕊处都有一个小孔,小孔里面是相通的,球顶有一朵莲花,中间雕着莲蓬,莲蓬上面莲子的位置也是九个小孔。游戏规则也简单,一般都是小孩子比赛,在花蕊的放入一种特别喂养的闻香蚁,在顶端的链子处放入不同熏香,然后看谁的闻香蚁能够先从莲子里钻出来。
小公主得了玲珑球,顿时开心地忘了之前指责来迟不来看望自己的事情,由着来迟将他抱进去。
娴贵妃见来迟抱着小公主进来,便笑着责怪道:“洛洛你多大了,还让太子殿下抱着,小心蹭脏了太子殿下的衣服。”
“是彦哥哥要抱洛洛的~。”小公主扭头看着来迟,眼睛闪亮亮地,似乎来迟不帮他作证她就立马给哭出来。
受不了这期盼的目光,来迟笑着应和道:“娘娘可别怪她,只怪我平日来得少,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便忍不住抱着了。”
笑着客套了几句,来迟便入了座,娴贵妃见小公主得了玲珑球把玩不停,便让婢女带她去外面玩去了。
喝了几口茶,娴贵妃才开口让人把琴拿出来,送到来迟面前笑道:“太子殿下虽说之前的事情记不清了,可赏琴多讲究一个眼缘,太子殿下便看看这琴合不合眼便可。”
来迟看着眼前的古琴,木质古朴暗红微光,拂过细腻如脂,闻之若有幽香,琴弦更是丝丝入玉,轻拨便声如水溅深潭雏莺啼晓,便是不懂琴的人也能觉出这不失为一把好琴。
只是传世的好琴书中多有记载,这把琴却是看不出出处,反正来迟也仗着自己现在失忆,便如实说了。
“太子殿下果然好眼力,这琴的确不是什么传世古琴,不过……。”娴贵妃笑笑,表情神秘道:“这琴,可是义王殿下亲手所制呢。”
来迟突然听娴贵妃提起义王,也是一愣,又不知晓这娴贵妃所为何意,便只好笑笑道:“我只道皇叔文武双全,想不到皇叔还有这般手艺,真乃是全才。”
娴贵妃似是回忆往事,一脸感慨道:“义王殿下年轻之时,平都城内多少官家小姐都对他倾心不已,只可惜……最后却是远走潍城,不知碎了这平都城内多少女子的芳心。”
对于义王之前的事情,来迟知道的多是皇位之争,暗想看那义王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脸,想不到年轻之时还这么受欢迎,估计多亏了那一副好皮囊。只是,按理说义王与当今皇上的关系,那一场皇位之争应该是宫中禁忌,这娴贵妃如此坦然说起,想必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来迟也笑笑,回头看着白如墨问:“听说白神医自小是和皇叔认识的,想必也是见过皇叔年少时的风采,只可惜我生的太迟,已经无缘目睹了。”
“王爷他年少时候自然是玉树临风的,只是……。”白如墨淡然一笑,盯着来迟道:“王爷幼时,却比年少时候更惹人喜欢。”
来迟一听便想起白如墨说过义王年幼时候因为瘸儿爷给他下毒的关系,以至于发育迟缓很像女孩子,所以听到白如墨这么说,便忍不住笑道:“如此一说,倒是真想渐渐皇叔幼时的摸样了。”
“那有何难。”娴贵妃突然开口,站起来笑着道:“太子殿下若说别人,我这儿可真是没有办法,可若是王爷,那便还真能让太子殿下一偿所愿了。”
来迟见此,便知道应该说说道重头戏了,便站起来,和白如墨一起随着娴贵妃后面而行。娴贵妃亲自引路,穿过几个回廊便见到一坐临水的楼阁,建地极为精致,绕着一圈翠竹看起来各位清幽雅静。
随着娴贵妃进了,婢女也都被留在外面。
来迟进来楼阁,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书房,因为临水湿气过重不利于书纸的保存,所以一般书阁都不会临时而建。不过这楼阁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下面建了地龙,地面是一直都是温热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虽然能蒸地整个楼阁极为干燥,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楼阁里面摆着几排书架,一张宽大的书桌临窗而放,临壁放着许多高低不一的蓝花玉瓷瓶,瓶里面插着许多卷轴,外面都套了精致的油纸保护起来。屋里摆设都极为大气,看起来和娴贵妃并不相符,来迟回想起皇上经常在娴贵妃宫里处理政务的传言来,暗想这里估计就是皇上专用的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