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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芜青严肃地说道,“幸好我给你包的早,不然……”
我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然,就怎么样?”
杨芜青弯弯眼睛,“过两天就好了。”
我被他气得想笑,干干的撇撇嘴。
杨芜青为我掖好了薄被,又搭上了一层,“睡会儿吧,刚喝了药,盖得稍厚点儿,发发汗,烧就退了。”
我贴着枕头的脑袋微微点着示意,接着眼皮慢慢合上,嘟囔一句,“你去哪里?”
杨芜青俯□子,感觉像是轻轻划拉了一下我的脸颊,“你真瘦。”然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离开了。
老管家必然已经向老爷和夫人禀报了二少爷被蛇咬伤以及带回来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的事情。
庆墨渐端坐在大堂之上,裴浅玉坐在他旁边。
庆墨渐不乏警惕的问着老管家陌生年轻男人的有关信息,然后发话,“且得让我见见他。”
之后老管家便出去了,还没走到二少爷的居所便见到了从那里出来的杨芜青。
老管家施一礼,“杨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杨芜青回礼道,“烦请老人家带路便是。”
再然后,杨芜青便见到了庆家之主。
说实话庆舞飏长得和庆墨渐不是很像,庆墨渐也是美男子,可却是具有阳刚之气的人物,也有丝丝儒雅之气,但这些在庆舞飏身上都没有。庆舞飏是美,美得更像坐在家主旁边的那位妇人,却因为超脱了纯粹的阴柔而更有味道。
杨芜青原本心想这等尤物必然是这夫妇的心尖儿,但随后的事实让他大失所望。
杨芜青这才知道,庆舞飏美则美矣,却是上不如兄,下不及妹——真的是除了那张脸之外再无是处。
庆墨渐首先对他救起儿子表示了感谢,“谢公子搭救犬子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杨芜青表现得很淡然,“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您言重了。”
接着进入讨论报酬环节,庆墨渐不知道该给多少所以不好意思开价,但是杨芜青不管他如何引导开口始终坚决推辞。
推来搡去半晌,杨芜青忽然深深一揖,“既然如此,恳请您收留在下于此,解脱我之飘零。”
庆墨渐傻眼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等条件开出,“这……公子,何出此言。”
杨芜青不紧不慢的解释,“在下乃巫医百工之流,一直以医为业,居无定所,游走四方,遇见令郎也是机缘巧合。既然天意如此,也想休整行脚,少些漂泊。”
庆墨渐犹疑道,“这……公子即使是天涯行客,也该是叶落归根,回家乡置业安产,如何停在异乡?敢问公子是哪里人氏?”
杨芜青突然笑了,很轻很轻,“明明本是无家客,逢人却说是故乡。您其实并不想知道的事情,我又何必在意如何开口。不需多言,心安处是吾乡,何必纠缠井里?”
庆墨渐听完一怔,方才沉默许久的裴浅玉却在这时开了口,“就让这孩子留在这里吧,陪陪夕飞也好。”
杨芜青未等庆墨渐开口先向裴浅玉长揖,“谢夫人收留。”
庆墨渐也只好点头,“那好吧,”然后看向裴浅玉,“就依你,让他陪着夕飞。我看这孩子不错,兴许能带出他点儿好来。”
裴浅玉对着老管家吩咐道,“你去安排吧。”接着又对杨芜青托嘱,“照顾好夕飞。”
杨芜青微笑拜谢了庆墨渐和裴浅玉,“是”。然后走出了堂屋,正式留在了庆家。
作者有话要说:没弃坑吧?
☆、彼此彼此
庆舞飏在屋子里安然的睡着,呼吸均匀,但因稍稍鼻塞而于以往相比显得有些粗重的呼吸略有不畅之感。
杨芜青从堂屋走回了庆舞飏的阆苑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房檐上挂着成串的雨滴,瓦沿细流落地,是激起着不止是涟漪的水花的哗啦声。
老管家对杨芜青说道,“现在再给你现裁衣衫,一时半会儿是来不及的。你就将就些,现有什么穿些什么,”然后上下打量了杨芜青一下,“你这身段,比二少爷高。应该和大少爷身材相仿,我且去拿身大少爷的新衣给你,一会儿您去沐浴休整一番。”
杨芜青推辞道,“这不好,不用了吧——我这件衣服,”他低头看了看,微微不好意思却还是保持着风度,“除了有点儿脏,噢,还破了个口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洗洗补补就好了,不用您费心了。不过,澡还是要洗一个的。”
老管家忙道,“您这是什么话,麻烦个啥?您可是二少爷的大恩人,难道还担当不起一件衣裳?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您请随我来。我已经吩咐人烧水了。”然后引导着杨芜青走去廊道,“您稍等。”
杨芜青一句“哪里哪里”还没说完,老管家就已经翩然而离去。
等老管家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已经托了一身夏装。
杨芜青接过一看,那衣物是微微有些象牙色的丝质,没有过多的绣花和装饰,只是带着浅浅的如石纹络,不仅显得别致,更不失精致,再细看下去,连亵衣都有一套全新的,纯白,带一点点冰蚕丝的凉爽清气,正适合这时节穿着。
杨芜青先是一怔,然后道谢,“您真是考虑的周全,这衣服很好,穿到在□上,可惜了了。”
老管家自豪的微笑,“这衣服当然好——这料子可是二少爷亲自选的,他自己也有一件一样的衣服呢,一块布裁了两身衣服,他给了他哥一身儿。”
杨芜青不解,“那这件可是才给大少爷的新衣?这,如何竟可给了我这外人?”
老管家轻叹了口气,“这是去年裁的。大少爷不喜欢,一直没沾过身,看了一眼就丢在一旁,闲搁着到了现在,说什么颜色不好花样不好,唉。您可不要嫌弃,要是您不喜欢,那,我再换件来?”
杨芜青安慰似的说道,“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喜欢,怎么不喜欢。这可是件好东西,他不要那我就要,我要就是了。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穿了。洗完就穿,谢了您啦。”
老管家见到杨芜青满意的表情也很开心,“哎呀,您也是识货的人。喜欢啊我就放心了,以后就靠您多陪陪二少爷了!”接着老管家带路,将杨芜青引导至浴室方向。
老管家推开了门,里面是氤氲热气。一只浴桶上漂了些许瓣蕊,杨芜青表情不是很自然,“这……怎么这么多花儿?”
老管家反过来瞅了他一眼,“对啊,难道您沐浴不用么。”
杨芜青摇摇头,“大男人怎么会搞这种女气的东西,我觉得也只有庆家的二少爷喜欢吧。”
老管家点点头,“嗯,也是。除了夫人和小姐,也只有二少爷每次都喜欢这种东西。”
杨芜青撇撇嘴似有无奈之意,接着踏进了热气之中。
温度合适,但精心烧好的却是略烫的水,省的洗到太冷不舒服。
热水流动于肌肤之间,杨芜青身上的皮肤显出了淡淡的红色,健壮的身躯肤色却仍略显得白嫩。
泡过片刻的花瓣的香气浅浅的,但是足以嗅到。杨芜青拿着皂豆细细轻擦,无聊的叹气,“只可惜少了美人共浴。”不自觉的眼前浮起的影像是美人不假,但却是庆舞飏。
杨芜青对这种反应有些惊讶和失望,自觉得好笑之后,又舒舒服服的在水桶里小歇片刻,杨芜青自觉得略有些脱力,尽管他精力体力过人,但是今日却是实在劳顿了些。所以盥洗之事,解乏归解乏,但是也不宜泡的太久了,省的虚脱于此,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因而杨芜青赶紧从浴桶里出来,用干布巾擦拭净了身体,穿上了方才老管家拿来的那身新衣。
那料子贴身的舒服,滑滑的毫无摩擦的艰涩。
穿着一好后的杨芜青又去了庆舞飏的房间。
其实,当他的脚步远远而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默默的感觉。尽管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听他的步行,但是那种感觉轻而易举就攻占了我的心底。
但是当他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已经醒来的我还是选择了装睡。眼睛闭着,悄悄眯着极小的缝隙。
他一步步的走进我的床,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接着听他轻轻的笑着,有一点点狡黠,“难道你是犰狳吗,见了人就装睡?”
我把被子慢慢地向上挪动,蒙住头,“才不是。我怎么可能是犰狳——难道现在有蝗灾?我在睡觉,不要叫醒我。”
杨芜青将被子挽下来,我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的每一个部位就在慢慢的暴露于他的面前。
我的眼睛仍然闭着,但是眼皮却止不住的眨啊眨的抖动。
杨芜青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