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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望向杭丹。杭丹却面不改色,澹然道:“我早料到了,除了易公子,蜀州哪里有这等的少年英雄。”
易天行道:“杭大哥谬奖了,第一个不服气的便应该是现在躺着的这位少年英雄。”
杭丹闻言哈哈大笑,灰衣老者亦为之莞尔。唐青瑶哼道:“原来你已经认识杭大哥他们了,居然不早说,害我浪费那么多精神。”
易天行道:“我只知道杭大哥单名一个丹字,却不知道其他诸人的姓名。”
唐青瑶道:“杭大哥父母已逝,二弟名青,三妹名黛,这位是杭家庄的总管赤手阎罗满山红大叔,红砂手的功夫,蜀州第一。三姐自幼拜翠山派党仙子为师,在家日子甚少,二哥却不知道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杭丹笑道:“这次你可冤枉二弟了,他去替你收拾残局去了。”
易天行道:“多谢诸位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杭丹道:“易兄弟哪里话,济人危难,本就是我辈应行之事,更何况你是青瑶小妹的好朋友。”
唐青瑶不屑道:“谁跟他是好朋友,我只是看不惯元成邑的所作所为,才帮他一把而已,换了别人,我一样会帮,只可惜其他人都已脱险,只有这个笨蛋跑不掉。”
杭丹微微一笑,道:“易兄弟,你的身份不便暴露,只有委屈你先在我房中稍坐,等会儿我叫满大叔给你搭个地铺,怠慢之处,尚请见谅。满大叔,我们先出去,让他们二人休息一下。”说罢与满山红一同离开。
易天行待杭、满二人远去,对唐青瑶道:“说实话,你的伤势如何?”
唐青瑶苦笑道:“如果静养三日,倒是可以痊愈,可惜我们没有时间。”
易天行神色凝重:“不错,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必为杭家带来灭门之祸。但是你内伤未愈,兼且勉力疾奔一夜,伤上加伤,恐怕难以坚持赶路。”
唐青瑶道:“我没有问题,我可以施展逆经易脉之术,保证立时恢复功力,逃生不难。倒是你的伤势非短时间可以复原,怎堪长途跋涉之苦?”
易天行道:“不可,逆经易脉非正道心法,虽然可以解一时之急,但用后元气大损,没有三、五年的调养休想恢复元气。至于我,对药王谷的万木回春功颇有心得,身体恢复得比常人快很多,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虚弱。”
唐青瑶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过了这个难关再说。我们今夜便走。”
易天行微笑道:“别急,说说在北郡你还有什么可靠的朋友。”
唐青瑶道:“往西六十里左右,有一户武学世家裴家,与我们唐门七代世交,关系非比寻常;还有北、代两郡交界处的阴火洞和圉洞主很重义气,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易天行道:“晤,我们无需经由代郡绕道,今夜天一黑,我们便动身去裴家,然后我自然有脱身之计,你千万不要擅自施展逆经易脉之术。”
唐青瑶狐疑道:“你真有办法?”
易天行笑道:“放心,我对自己的命看得很重。”
是夜巳时刚过,唐青瑶与易天行便辞别杭氏兄弟,乘着杭氏兄弟为其准备的骏马,向裴家奔驰而去。
杭丹待唐、易二人远去,对杭青道:“你和满大叔立即骑马跟在后面,消除蹄印,然后……嗯,多带些人,去趟牛角囤,将那里的土匪窝给端了。”
杭青皱眉道:“牛角囤的土匪?大哥不是打算下个月配合射虎关总兵滕胜一同剿灭他们么?我们自行动手,恐怕伤亡甚大,而且还会得罪滕胜。”
杭丹道:“届时我们把功劳归于滕胜,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杭青道:“那岂非便宜了他?”
杭丹怒道:“今日我们若不能瞒过刘家的人,灭门之祸便在眼前!区区虚名,送给滕胜又如何?快去!”
杭青答应一声,立即返回庄中,召集庄丁,不一会儿,便与满山红带领着百余名壮士离庄西去。此时,一名家丁跑到杭丹面前:“禀告庄主,蜀东刘府刘睿携侄刘獒前来拜庄。”
杭丹心中一凛:“走,回庄。”
古心铮一行来到郸城时,风和日丽,城中贯通南北的主干道两旁种着郁郁葱葱、经秋不凋的四季柏,甚是壮观。轿夫不待吩咐,便将古心铮等人抬到郸城一家名叫天香居的酒楼门前停下。
夏玉英当先走出轿门:“闷死我了,坐什么轿子嘛,一点都不好玩。咦,怎么又是吃饭的地方?你们古家开酒楼的么?”
古心胜来到她身后:“夏小姐可真不好伺候,骑马嫌累,坐轿嫌闷,不知道你乘船会不会晕?”随即转头对众人道:“天香居是郸城第一酒楼,天香卷、脍八珍、烤金鳞,都相当不错,大家待会儿一定得尝尝。”
夏玉英哼道:“好吃鬼!”
古心胜装作没听见,当先引路。古心铮却笑道:“像天香居这种酒楼,酒菜的价格非寻常人家能够承受得起的,经常来这种地方,可以结交富贵中人,对我们做生意的大有帮助。”
古心坚扑哧一笑:“说七弟广交朋友还可能,做生意?哈,二哥说自己差不多。”
古心铮微笑道:“我也常去大酒楼应酬的。只是不像弟弟,三天两头的约着他那些狐朋狗党在外面鬼混。”
古心胜不满道:“哥。”正说话间已经走进天香居。
此时楼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来的可是芫阳古七!”
古心胜一眼望去,只见若大的天香居竟然仅有一桌客人,招呼他的正是郸城大豪双龙枪欧阳亨,此人明里在郸城经营绸缎生意,暗中却是郸城最大的帮会翔龙帮的帮主,通过勾结官府,垄断了郸城所有的水运和码头生意,在郸城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向自视甚高,很少把人放在眼里。但是看他今日所坐位置,显然在陪客,心中大奇,立即向主座望去,入目却大失所望,只见一个臃肿不堪的大胖子坐在那里,一双猪泡眼黯淡无神,面色发青,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想是什么朝廷大官,才使欧阳亨屈身相陪,实在没有兴趣上去招呼,向欧阳亨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向一张桌子。尚未坐下,小二便跑过来,低声道:“古七公子,今日天香居已经被楼上的客人给包了,您看……”
古心胜冷笑道:“是什么人如此招摇?”
小二连忙制止:“是成王的世子卢秀,卢古七公子,您……”
古心胜暗叹倒霉,道:“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你的。”说罢转头就走。
古心胜尚未出门,夏玉英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大声道:“咦,你不是先来点菜的么?怎么出来了?”
古心胜道:“有人包了酒楼,我们到别处去吧。”
这时那胖子卢秀开口道:“别走,到楼上坐。”
夏玉英秀眉一耸,便欲发作,古心胜连忙制止,一面道:“世子相邀,在下荣幸之至,这就上来。”接着对夏玉英使了个眼色,大声道:“玉儿,你先回客栈,我在此侍陪成王世子,晚些回去。”
古心铮等人刚至门口,闻言立知不妥。古心铮伸手一拦,向古松比了个手势。古松向易锋寒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易锋寒等人会意,默不作声地跟着古松离去。此时卢秀尖锐的声音又再响起:“慢着,这位姑娘一起上来,陪本王子饮酒。”
众人闻声色变,知道不好,果然立即听到夏玉英怒喝:“混帐,我又不认识你,干什么陪你饮酒?”
古心铮拱手低声道:“诸位若相信在下,请跟随古松先行离去,勿与此小人照面。我去解决此事。”说罢急步走进门去,大声道:“玉儿,不得对世子无理!”古柏紧随其后,也进入天香居,立在他身后。
卢秀挥手止住身后跃跃欲试的侍卫,喝道:“来者何人?”
古心铮欺近夏玉英,忽然一指点中她的穴道,然后道:“在下芫阳古心铮,适才的莽撞少年是舍弟古心胜。”
卢秀道:“那位姑娘呢?”
古心铮将夏玉英交给古心胜,拱手道:“那是舍弟在肃州山野之地觅得的婢女,乡野村姑,不识礼仪,还望世子见谅。”
卢秀淫笑道:“既然是个婢女,不知道贤昆仲可否割爱?”
古心胜心头大怒,双目如火,望向古心铮。古心铮微笑道:“此女能得世子垂青,真不知道是几世修得的福分,在下自当从命。”
卢秀大喜:“爽快!来,上来坐。”
古心铮一面上楼,一面道:“弟弟,你将玉儿带回客栈,好生打扮一番,明晚给世子送去。古柏,你留下伺候本公子。”
卢秀面色一沉:“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