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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子正待说话,沐月莲已经现出身形:“寿叔叔,火叔叔。”
那魁梧大汉正是火仲行,见到沐月莲,立即喜道:“公子呢?”
寿千旬却走向前去,道:“你中毒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洞顶传来:“不错。”
寿、火二人连忙潜运功力,望向上面。沐月莲却欢声道:“你回来了怎么不打暗号?”
易天行飘然而落,拱手道:“晚辈易天行见过寿叔、火叔。”然后对着沐月莲道:“我听得洞中有声响,害怕你出事,便悄悄潜进洞来了。”
沐月莲微笑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的药呢?”
易天行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递给沐月莲:“我找到了药草,得花时间熬制,而且我怕烟气会引来敌人,不敢在这附近生火,所以去得久了。赶快趁热喝吧,凉了药效便降低了。”
沐月莲摸着滚烫的瓶子,知道易天行熬好药便全速赶回洞中,一刻也未耽搁,当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拔开瓶塞将药水饮下,然后坐到一旁去运功摧动药力。
火仲行这时才逮住机会,向易天行问道:“公子呢?”
易天行黯然道:“还没有到。”
火仲行闻言,急得直跺脚。寿千旬皱眉道:“明日才是我们聚会之期,你瞎着急什么?杨老弟与夏大柱国的手下经验老到,不是也没有到达么?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暴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
火仲行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跃上一块巨石蹲在那里。
易天行见状,笑道:“火叔是关心者乱。古贤弟有沉稳多谋、武功高强的言九天照顾,加上他自己亦是智勇兼备,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不妨耐心等等,如果明天他还没有赶来,别说火叔放心不下,我也绝不会抛下生死未卜的兄弟独自逃生。”
火仲行抬头看了易天行一眼:“晤,我常听公子说起你,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易天行摇头道:“我们不是朋友,是兄弟。”
火仲行闻言一愣,随即大笑道:“好!说得好!我不担心了,我去睡觉。”说罢跃下岩石,走到矿洞深处去了,不一会儿竟然真的传来一阵鼾声。
易天行与沐月莲强忍笑意,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寿千旬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道:“别管他,他只要心里着急,照例会睡上一觉忘记焦虑,否则他不把地跺个坑是不会罢休的。”
易天行终于笑出声来:“火叔倒真是个奇人。”
寿千旬也笑了:“听公子说,你经常说对一个怪物,委婉点就称他为奇人,是不是真的?”
易天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红着脸道:“那只是我们一时的戏言,不能当真的。”心中却暗骂古梦涯什么都到处去说。
寿千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倒:“别怪公子多嘴,有快乐可以与人分享是种幸福。”接着仰首叹道:“公子可真幸运啊!年纪轻轻便可以交到像你和易锋寒这样知心的朋友。”
易天行也叹道:“应该说正因为我们年轻,才能真心结交朋友吧。”
寿千旬以异样的目光望着易天行:“你多大了?说话像个老头子。”
易天行哈哈一笑:“十四。有人规定十四岁的人不可以扮深沉么?单英成名未及冠,柴桓十三掌北周,张应七岁已拜相,白笃九龄亦封侯。年龄小并不是幼稚的理由。”
寿千旬以手拈须道:“有道理。不过是否太偏激了一点,这四人能够少年得志,跟他们所受的教育和他们的家世密不可分,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像他们一样的。”
易天行悠然道:“有的人年幼深思,明于事理;有的人活了几十岁,依旧懵懵懂懂。可见龙有九子,人各不同,我当然不能保证每个人在年幼时便聪慧多智。而且如果没有接受到贤良师长的教诲,就算本人如何聪明伶俐,想在幼年便形成正确的思想观念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一个人要在少年时得到世人的肯定很困难,亦没有说每个人都是少年老成,不过十四岁的人了,如果对人处世还没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那么不如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免得浪费粮食。年少时的见解并不一定要很成熟,我自己的思想都谈不上成熟,自然更不能保证其他人能够在年轻时就有成熟的想法。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的思想,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人小不应该等于人蠢。”
寿千旬语调一下子低沉起来:“你命好,生在蜀州这种思想放任的地方。你可知道在神州,一个人要有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易天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猜想寿千旬来自神州,而且伤心人别有怀抱,现在被触发情怀,不由暗自皱眉,不知道如果岔开话题,此时打坐驱毒的沐月莲睁眼笑道:“小智者,能不能暂停高谈阔论,去侦察一下洞外的情况?”
易天行会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好,我马上去。寿叔你自己照顾自己啊,我去去就来。”说罢,身形一展,已然消失在洞口。
寿千旬称赞道:“好轻功,怪不得我们刚才没有发觉他潜进洞中。”
沐月莲笑着站起来:“那是当时您老和火叔叔分心的缘故,否则易天行想瞒过你们谈何容易。”
寿千旬道:“这么快你中的毒便已经全部清除了?”
沐月莲点头道:“易天行的毒功医术俱都相当了得,熬的药水甚是有效,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易天行出了琪花洞,跃上洞口最高的一棵大树,站在树冠之上向四周远处了望。琪花洞周围的景物纤毫俱现地映入他的眼帘。琪花洞位居丘陵地带中心,周围尽是蜿蜒起伏的小土坡,惟有琪花洞位于一座名叫琪花山的小土坡中部,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深穴。琪花山是这片地界唯一有名字的土丘,周围那些不知名的丘陵有的寸草不生,露出光秃秃的一片岩石与黄土;有的长着稀疏矮小的灌木,灌木尚不及一人高;有的林木茂密,草高过顶。易天行略一寻思,飞身跃下,进入林中,隐没不见。
夜幕低垂,天上云门深锁,星月无光。易天行一脸疲态地斜依在一棵大树的主枝上,半眯着双眼,不知道是睡是醒。忽然,两道黑影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以疾愈奔马的速度向琪花洞掠至。易天行立时警觉,猛然睁开眼睛,凝视着高速靠近的人影。来者已经翻上琪花山对面的一座小丘,易天行才看清楚来人是古心坚和易锋寒,心中大喜,立即从树上飞身跃下,前往接应。古心坚和易锋寒眼见对面山坡的一棵树上落下一个黑影,不知是敌是友,对视了一眼,俱都减缓了奔速,小心翼翼地潜向前去。他们来到琪花山脚下,正待进入琪花山茂密的树林,骤然一声轻喝:“停步。”
古心坚和易锋寒听出是易天行的声音,心中大喜。易锋寒笑道:“老大,你还没有死么?”不理易天行的话,径直向林中走去。忽然一股劲风扑面,易天行已经冲出林子,一掌击向易锋寒。
易锋寒一掌迎向易天行,喝道:“你疯了?”
双掌交击,二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易天行笑道:“你才疯了。今天下午,我在这林中布置了一些机关,虽然对付高手用处不大,但如果是大批士兵进犯此处,还是能帮上忙的,我可不想你们贸然将其破坏。对了,几天不见,你的功力不退反进,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你四天前元气受损,应该不会这么快恢复才对。”
易锋寒黯然道:“幽冥子老师身归道山了。他临走前曾替我培本归元,所以我现在不但恢复了元气,而且内力还精进了不少。”
易天行与幽冥子并无深交,闻言心中也不太悲伤,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了,走,我们先进洞去。”
古心坚道:“除了你,还有谁到了?”
易天行道:“我与沐月莲于今天早上最先到达,下午寿千旬和火仲行也到了。”
易锋寒急声道:“老三还没有到么?”
易天行神色自若地道:“没有,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易锋寒道:“你有什么根据么?”
易天行莞尔一笑:“四年前我请玄叔替你们二人卜算过,你们都非夭折之命。你既然安然抵达此处,便证明玄叔没有胡说。”
易锋寒怒道:“算命?!好象你一直不相信这个的?”
易天行耸了耸肩,道:“没有办法。现在事态发展已经超出我可以预料的范围,我就算不相信算命,也得找理由自我安慰才行。我们现在身陷危境,更需要顽强的斗志,就算是自己骗自己,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