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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幽冥派绝学,但那秘籍记载不全,碧磷七煞手的磷火又与一般的磷火大不相同,要从刚死的凶恶之物尸骨中提取,还涉及摄魂炼魄之法,没有正确的提炼方法,其中艰辛实在难以形容。明真子满以为今日可以得偿所愿,不料太清秘录尚未到手,反而身负重伤,还连丧两样珍若性命的至宝,心中愤怒以极,身体扑下,两臂张开,就像失去理智一般冲向沐月莲。
沐飞与简灵不敢怠慢,一个直劈,一个横斩,双剑组成一张剑网横在明真子面前。明真子双目皆赤,怒喝道:“滚开!”左臂一挑,将简灵横斩的一剑引得向上,迎上沐飞直劈的利剑,沐飞与简灵这两剑乃其毕生修为所聚,力量极大,现在两剑相击,铮的一声,两柄百炼精钢所铸的长剑竟然断为两截。沐飞、简灵二人尚未来得及反应,明真子右爪一插,已插入沐飞的胸膛,只听骨折之声不断,肋骨竟被明真子根根撇断,明真子随即将手收回,手中赫然抓着一颗心脏。
简灵与沐月莲惨呼一声,如同疯虎般扑上。这时明真子反而冷静下来,展开身形与她们游斗,一面将沐飞的心脏塞入口中咀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嗯,味道不错。嘿嘿,小娘子正值虎狼之年,居然丧夫,未免太过可怜,看在你风韵犹存的份上,你若答应服侍我,本道爷可以考虑放过你们母女。”
简灵目睹丈夫的惨状,险些晕倒过去,听得这道人的污言秽语,更是神智不清,完全不顾自身,悲啸一声,人剑合一,一剑直刺过去。明真子正是要她母女二人失去冷静,见状暗喜,身体一转,已然避过此剑,待简灵身体经过自己身边时,左掌迅疾如电地从右肘下方穿出,击在简灵腰间,接着抽出手来挡住沐月莲疾如骤雨地攻击。简灵身体横飞出去,撞在墙上,又被反弹至地下,口中不停的咳出鲜血,嘶声呼道:“莲儿快走,等练成了太清秘录再替我和你爹报仇!”
明真子淫笑道:“小姑娘思春了,怎么舍得离开本道爷。”
沐月莲闻听此言,攻击得更为猛烈,简灵旁观者清,看出明真子的用意,大叫道:“这贼道分明故意在激怒你,你怎么如此不成器,太清秘录白学了吗?你再不走我就自尽给你看。”
沐月莲悲呼道:“娘!我不走,我要杀了这恶贼!”
简灵牙一咬,将手中断剑往脖子一抹,顿时香消玉逝。沐月莲悲痛之下,攻势稍缓,明真子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立即进行反攻,掌势连绵,将沐月莲缠住,令沐月莲欲遁无门。两人一攻一守,明真子虽然占着上风,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沐月莲。沐月莲居于守态劣势,精神被迫集中起来,悲愤渐减,神智渐复,心中开始盘算脱身之计。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厉喝:“明真子,你好大胆子,当年在宣阳我饶你一命,你发誓永不为恶,今日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为非作歹!”
明真子闻得此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外面可是易大侠?”
只见窗户无风自开,有如一缕轻烟般飘进一个人来,面如冠玉,颔下青须如墨,双目明若朗星,年约三旬,赫然是易连山。明真子吓得腿都软了,八年前他寻访沐飞一家的下落,来到宣阳,囊中告罄,就跑到宣阳北郊去抢劫过路的客商,刚好碰上古家的商队,而易连山夫妇恰好到二哥古灵峰家中作客归来,顺便帮忙照看一下古家运至蜀州的货物,明真子向来是钱用光了便去抢劫一番,仗着一身本领,从不踩盘子,想也不想便冲上去劫掠,不料遇上易连山,三招不到便被擒下,易连山念他一身武功,又恶迹不彰,稍微惩戒了一番便放了他,他自那以后,倒也颇为老实了一段时间,直至年前听说沐飞一家来到蜀州的消息,才又萌生贪念,追了过来。此刻看见易连山,明真子不由心下惴惴,道:“易大侠,你听我说……”
这时沐月莲哭诉道:“易叔叔,这贼道杀了我爸爸妈妈!”
明真子听得此言,心中大骇,心想这次落在易连山手中岂有活路,当下狂吼一声,运起极耗真元、练成后从未用过的残魂遁法,从窗口一掠而出,亡命飞奔。
古炎铁枪一展,将周围丈许方圆控制在他的铁枪之下,古梦涯、夏玉英跟在他的身后,完全插不上手。无数黑衣蒙面的刀客从两旁的屋顶跃下,虽然尚未靠近便被古炎铁枪挑飞,但这些人好象扑火的飞蛾一般,明知毕死却毫不退却,反而越来越多,像一群蚂蚁,密密麻麻的聚在三人周围。古炎越打越是心惊,这些刺客武功不弱,又悍不畏死,自己久历沙场,身经百战,也没见过如此不怕死的杀手,不知道是何来历。古炎自恃自己虽可自保,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冲出重围,而且今日绝无剿灭乱党的可能,如不早点出城,待对方的军队赶到,便是插翅也难脱身。
古炎想到此处,怒吼一声,浑身闪烁出金光赤焰,双目生辉,有如阳光般令人不可逼视,长枪一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金芒,那金芒竟然悬在空中凝聚不散,有如实质,古炎抖动枪尖,金芒转瞬形成一只金色大鸟的形状,长枪一递,带起一阵凄厉的尖啸,声同鸟鸣,鸟形金芒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盘旋而出,将古大柱国府门前的长街化为一片火海,长街之上的刺客哼都没哼一声,在瞬间便被焚为飞灰,站在屋顶尚未跳下的刺客纷纷着火,惨叫着跌下房来,只有一个武功最高的,一见鸟形金芒飞出,立即翻身后跃,落在吴泰身旁。
吴泰、吴升见状,两腿发软,差点跌到在地,他们久闻古炎武勇之名,但怎么也没想到古炎会厉害到这个地步。古炎右手执枪,左手将古梦涯和夏玉英护在身后,大步走过长街,满街的火焰未待他们走近,便向有灵性般移到两旁,让出一条通路,古炎信步走来,有若天神,让人生出无力抗拒的感觉。吴泰、吴升和那个黑衣人嘴里发苦,心跳加快,只想远远地逃离此地,偏偏双腿像钉在地上般,一步也动不了。古炎走过长街,铁枪遥指,将吴泰、吴升和那个黑衣人牢牢锁定,那三人只觉一股暖如煦日的真气将自己笼罩其中,心中说不出的悔恨,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当机立断,不待古炎近前便转身离去,现在却已是抽身乏术。
这三人中,吴泰功力最高,而且他亦是沙场老将,刚才被古炎的神威所慑,现在被古炎的真气一逼,反而抛开生死之念,恢复了常态,干咳了一声,道:“古大柱国果然神功盖世,不过你也该知道一个人再怎么勇武,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当年鹤子期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传说已有半仙之体,最后还不是被元霸用十万精兵铲除。你若是肯归顺二皇叔,我可以替你求情,二皇叔一向礼贤下士,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杀掉人才的。”
古炎哼了一声:“我自然比不上鹤子期,也知道以一人之力对抗军队乃属毕死之行。不过元霸以精兵猛将攻伐鹤子期家宅,令其不能舍家眷而遁,牺牲了七万兵马才换了鹤子期一条命,鹤子期虽败犹荣,人生至此,夫复何憾,我又为何要让古人专美于前。元成邑表面上尊贤重士,其实心胸狭窄,多疑善变,好用权术,又喜欢玩弄聪明,以好恶定赏罚,对百姓残暴不仁,根本不是为君之才,我岂会向这种人讨饶求生。你最好从现在起改口叫他皇上,否则他知道了,恐怕你不会有好日子过。”说罢理也不理面如死灰的吴泰,目光转到那黑衣人脸上,厉声道:“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拉下面罩!”
黑衣人嘿的一声,拉下蒙面的黑巾,长脸细目,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
古炎失声道:“是你!”
原来那人正是古炎自白象王朝建国以来,一直致力镇压、四年前才剿灭的巴郡叛军首领邓艮。邓艮三人趁古炎心神失守之机,各自运气,立即将古炎控制全局的气机抵住,形势突变,古炎再无压倒性的优势。
古炎知道情况转糟,却毫不在意地徐声道:“想不到邓艮也会投降。”
邓艮哈哈笑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九年前元成都一统蜀州,便兔死狗烹,收了皇上的兵权,皇上即命我在巴郡起兵,将你牵制在巴郡,夏敬与元成功虽通兵法,但政事非其所长,只要再瞒住公孙祥,元成都在朝中便耳目全失,皇上暗中布置才不虞出差错。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朝中有人拖欠你军的军饷粮草,并且找借口拒绝增援兵力,军中又有人给我暗通消息,仍让你击溃了我军主力,不但险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