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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老局长把我捞出来,兄弟现在正蹲公交上反扒呢。
医学相关专业,具有一定家世背景,个性孤僻,男。
帝都某权力部门退隐老首长养在省城的公子,符合上述全部特征。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曾经受过心理创伤,戚少商拿出一份资料,2003年,他的女朋友甩了他跟了他最好的朋友,然后死在一场车祸中,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很有可能从此心理失衡,埋下了变态的种子。
就连那场车祸,其实也很是说不清道不明。
于是,大冷天十一月,这三位果敢勇毅不屈不挠的警察同志每天驱车三小时来回省城去监视一个疑似变态的交警。
警察破案,其实大多考验的是笨功夫。
戚少商靠在车里抽烟,边上顾惜朝红着眼睛喝咖啡,他跟我长得好像。
遇见六
十七
十一月底的省城,堪称凄风苦雨,满城的英国梧桐大片大片落叶子,掉到地上泡在雨水里,一上午就又滑又腻。顾惜朝十分同情该市林业局,就为了这些数百年老树,春天的时候要被投诉飞絮,夏天要被投诉引雷,秋天还要被投诉落叶子影响交通,只有冬天稍好,电力局会来抗议又戳了他们的高压线。
“做警察这么辛苦,为什么要坚持。”顾惜朝倚在车边看着赫连春水跺着脚跑去街对面买咖啡,问戚少商。
戚少商问顾惜朝,“做法医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但凡活人都不愿靠近你,你又是为什么坚持。”
顾惜朝想了想,“我学这个的啊。”
戚少商笑,“我也是啊。”
两人都笑,头顶上树叶子飒飒响。过了一会,戚少商点了支烟,“就算是,为了正义,为了理想,为了法律的公正,为了一个拿枪的愿望吧,酸是酸了点,但是谁要收我的枪,等于要我的命。”
顾惜朝挑挑眉,只笑不说话。
赫连春水抱着三杯咖啡穿过马路回来,大老远就拽文,“分析实证主义法学认为,法律与道德并不存在本质上的必然联系,不存在适用于一切时代、民族的永恒不变的正义或道德准则,法学作为科学无力回答正义的标准问题,道德上的善或正义,并不是法律存在并有效力的标准。”
“嗯?所以?”戚少商打开咖啡给顾惜朝,自己又拿了一杯。
“所以,”赫连春水靠在车门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所以我刚才去买咖啡的时候卷哥有指示,纪律,注意纪律。”
边上两人被咖啡呛到,连忙望向对面,果然无处不在的卷哥在遛猫,看见他们挥了挥手,手里貌似是一份法制日报。
戚少商咳嗽两声道,“卷哥说得是,就算我们占领了道德制高点,但是也要小心敌人拿起法律武器,被自己人误伤,那滋味可不大好。”
顾惜朝看他一眼,“烈士,你受苦了。”
赫连春水双手捧心,“二里沟人民召唤你。”
戚少商叼着烟指指顾惜朝,又指指赫连春水,点点头,“给我上车。”
十八
跟踪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挺刺激,其实真不是人干的。戚少商的感冒刚好,顾惜朝马上跟进,卷着大衣纸巾不离手,窝在副驾驶位置上恶狠狠地盯着人家交警看,“这个人,不变态才怪,除了在这里做体操,就没看过他出门,连三餐都是叫外卖。”
戚少商趴在方向盘上没精打采,“两个月了,日复一日,他就是装的也该憋疯了吧。”
顾惜朝又打一个喷嚏,眼睛水汪汪地,“其实我觉得小妖的主意不错,不如我们,就这么办吧。”
盯人一个月整的时候,赫连春水告假,“小爷要准备婚礼赶着过年,那个变态就先交给你们了,精英。”
“其实这样总盯着也不是办法,我觉得吧,应该让顾大法医去冒充那家伙骗物业的钥匙,然后咱们去他家搜搜不就真相大白了么,什么刀啊锯啊板斧啊,说不定丫还喜欢合影留念,回头证据一拿,齐活。”
赫连春水临走还不忘掺和一脚,顾惜朝很是跃跃欲试,要不是戚少商甩了一份条例出来镇住,没准出会什么妖蛾子。
隔了一个月顾惜朝又提这一茬,戚少商趴在方向盘上看了看小交警,又回头看了看顾惜朝,天人斗争了一会,“你制服带了没?”
顾惜朝齉着鼻子说,“后备箱里有一套,我备用的。”
戚少商舔了舔嘴角,“行。”
两人轻车熟路来到小交警住的小区,顾惜朝换好制服跳下车,戚少商上下打量一眼,“九成像,”然后问,“那小子该不会是你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兄弟你小子来陷害他抢遗产的吧?”
顾惜朝剜他一眼,“你丫最近肥皂剧看多了是吧。”
戚少商嘿嘿笑了两声,“一会脸皮厚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顾惜朝整了整领带,走了两步,回头,“那什么,万一我壮烈了,法医科我那些宝贝就拜托你了,亲爱的战友同志。”
戚少商敬了个纳粹军礼,啪地立正脚后跟,“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战无不胜。”
顾惜朝指了指他,去物业混钥匙。
戚少商上了车才回过味儿来,他妈要给我遗产也该给我这辆悍马呀,那些小心肝是该留给心上人的吧,真是,真是,这份情谊真是太重了,回来我得推辞推辞。
十九
事实证明法医就是法医,他跟刑警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顾惜朝跑到人家家里肆无忌惮乱翻一通,一点纪律技巧都不讲,最后还带走了人家的私人记录本,生怕房主不知道自家被人翻过似的。
戚少商从头到脚骂了足足十分钟,顾惜朝冷笑一声戚大队长好大的脾气,戚少商撸起袖子开车往回赶,不理他。顾惜朝懒洋洋翻着那小交警的笔记本自说自话,“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听人说,有一种饮料十分降火。今天戚大队长似乎火气不小,我十分想请你喝一杯,虽然现在条件达不到,但是我很乐意先描述一下表示我请客的诚意。”
戚少商哼哼两声不说话,顾惜朝翻着本子慢条斯理道,“首先请回想一下那桶人头,嗯,就是你见过的那一桶,”光是这个开头戚少商就想吐,分出一只手来捂他的嘴,顾惜朝躲开说道,“从里面挑一颗漂亮顺眼的,你看我多仁慈,你骂我这么半天我还让你挑,”戚少商来扯他领子,顾惜朝伸手挡开,继续恶心他,“人头呢,因为是圆的,所以会滚来滚去,所以请放置于膝盖上方,免得跑了,如果脖子稍长你还可以用膝盖夹住,”戚少商咆哮一声来揪他领带,顾惜朝抓着他手扯啊扯,“然后放好了请撬起颅骨,也就是头盖骨,你要是不会我可以免费代劳……喂,别动……然后插吸管,搅一搅,喝。”
戚少商低声骂了一句我靠!解了安全带放开方向盘扑将过来,顾惜朝被他按在副驾驶座上奋力挣扎,“车,车,方向盘,喂!”
戚少商掐了两把不解恨,逮着哪是哪咬了两口。车子蛇形前进,顾惜朝脸色发白,“你他妈找死啊!”
恰在这个时候,车咣地一声撞进了绿化带,幸好车速已经减得很慢,顾惜朝一脚把戚少商踹开,“你他妈有病。”揉着头爬了起来。
戚少商瞪着他看了半天,点了支烟打开车门,从后门上车躺了下去,不说话,一路睡回龙阳市。
我可能真的有病,当夜某刑警辗转反侧,睡不着。
遇见七
二十
第二天圣诞节恰巧周末,一大早顾惜朝来敲门,戚少商光着膀子去开门,顾惜朝站在门口抱着双臂说道,“我建议,你最好去医务所打一针狂犬疫苗。”
戚少商倒了杯水喝了一半,顾惜朝说道,“你昨天的症状十分像是狂犬病发作我说真的。”
戚少商指了指他,“不想被咬赶紧出去。”
顾惜朝摸了摸脖子脸红了一下,“不识好人心我自己去打。”
戚少商一口水喷出来,这什么单细胞生物啊,几步过去把他扯回来,“你昨天拿人家的东西呢,来研究研究。”
单细胞生物果然好打发,顾惜朝回去拿来那本笔记本两人在戚少商宿舍研究半天,顾惜朝指着那堆图,“这个,好像是淋巴组织,这个,算是肾脏,这个,这是什么东西,这人画图水平太差了吧。”
戚少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零零碎碎的图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人连个字也不写这不诚心给人填堵么。
顾惜朝看着看着猛地打了个喷嚏,把戚少商吓一跳,“喂,去医院打一针吧,你这都七八天了,再拖该肺炎了。”
顾惜朝使劲擤了擤鼻子摇头,“不行,我今天答应师妹陪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