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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佇立片刻,才伥然一叹,转身回房了。
贾公公从京只带来数千精兵,围困武当山是从附近这此县城兵团抽调过来的。
可光这数千精兵回京,队伍也浩浩荡荡。武当山只挑出十来位道法高深,通晓经典的道长随同前往,当然其中包括令狐冲和东方不败。
车队在行进当中,令狐冲与东方不败自然坐同辆马车。
其实也没人愿意跟令狐冲同坐,令狐冲为人虽然风趣开阔,可是他“怀璧其罪”,万一神秘人不罢休,来取丹书,同处一马车,还不完蛋啊。
马车内,东方眼观鼻鼻观心只看手中经书。
他知道经过那晚争斗之后,令狐冲会越发怀疑他。之前,令狐冲便以不同的方式试探他了,现在估计会变本加厉。那又如何,他绝计是装普通人到底。
令狐冲看了东方一眼,打开酒壶又呷了一口,犹豫着把酒壶塞回毛埑子底下,叹道:“方道友,你都看了一天的经书了……唉,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家做道士,要知道出家人是万万做不得的,这许多清规戒律,单一条戒酒就让人闻风丧胆,就算再穷再苦,也不能做,大明道友,你说是不是!”
东方不败闻着酒香,心里默默问候令狐冲的祖宗十八代。
“大明道友,老实说,你的年纪也不算小,入武当山顶多做个持事道人,凭得想不开去出家?”
东方知道令狐冲正盯着他,脸上表情表现得十分淡然,一付方外人模样,轻声道:“我上武当只求温饱足以。”
“这样啊,以你这样的人品,做甚至也比做道士强啊。”
东方将道书合上,含笑道:“为一斗米折腰的好汉天下多了,令狐道长,你可是得道的真人,我从灵水那里听说很多你的事,这都是其他道长告诉灵水的。”
令狐冲好奇道:“说我什么?”
“人天教主,苦海慈航,渡世宗师。阐扬大道,以德化人,无功不积,无善不为,天人共仰。”
“……”令狐冲心道:幸亏这口酒咽下去了,喷出来就亏大了。
冲虚掌门是怎么回事,这牛X可是吹大了。
“令狐道长道法如此高深,又何苦说什么‘做甚至都比做道士强’。”
令狐冲哑然,这两个难道还看不透他的身份?有道士这样光明正大的偷酒喝的么?
令狐冲摸摸鼻子,不以为意,又笑道:“有个笑话你听过没有,哎呀,你肯定没听过。从前有个老道请人喝酒,客人说,道士能喝酒么?那老道却说,差点忘了端上猪头肉。客人惊讶道,道士能吃肉么?那老道高声唤道,娘子快把肉端出来。”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觑着他。
令狐冲叹道:“看你年纪轻轻,就这般老成,若早几年来华山……”
东方见其脸色一暗,还以为他是想到岳不群,便道:“哦,想来华山的道士,既可以喝酒,还可以吃肉,自然是可以娶老婆了,以真通道长这样的渡世宗师,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
其实,道人喝酒吃肉娶妻,这世上不是没有,但也没有这般名目张胆,娶个老婆也称双修道友,生孩子自然也是有的。
不过武当山素来修真之地,岂能与那些道统不纯散道相比。
清规戒律还是很严明的。
令狐冲皱着眉头,好半响方道:“大明道友,你老实说,究竟贵庚几何?”
尼玛的关你屁事!!!东方在心里咆哮。
“其实你不止二十岁了吧。”
东方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的年纪。
想当年,他抱着尚只六、七岁的盈盈在山间玩耍,那时满心只有感恩与热血江湖。
多少年过去了?盈盈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而他……
三十?四十?原来他已经这么老了,令狐冲若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眼底的苍桑与疲惫。
他突然很想用手掩住容颜,想要遮挡,想要隐藏。
那时,他还能用厚厚的铅粉敷在脸上,用浓妆掩去所有会显露一个老男人本质的痕迹。
东方冷着脸,硬着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偏偏令狐冲竟不以为意,还千方百计各种诨插科,惫赖无状。虽然每句话都是笑语,但东方却觉得令狐狗贼的每个笑容却蒙着阴影,每个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悲伤。
第20章 葵花之谜(一)
马车似乎巅跛了一下,从令狐冲怀里掉出一个油布包。
令狐冲捡起来又塞回怀里,东方瞄了一眼,假装不在意的又看向车窗外。看来武当的丹书当真放在令狐冲的身上,这恶贼倒当真不怕死。
大队人马行车了两天,到了一个大的城镇。
贾公公嫌官驿太简陋,自己硬寻了城中最豪华的乡绅之家入住,其他人也几乎占据了整个城镇所有馆驿。
客栈之中,令狐冲与东方自然安排同一间客房。
一入客房,两人行李尚未放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令狐冲大喜,忙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老和尚,果然是少林寺的方丈方证大师。
东方暗暗叫苦,他尚未做上教主之时,日月神教曾多次与少林寺发生冲突,他都身先士卒。而后练了葵花宝典之初,也曾与方证交过手,不知道这老贼禿现在还能认出他来么?!
“大师,在下几次想上少林,可一想到这次敌手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方正大师双手合十道:“令狐少侠宅心仁厚,是怕老和尚不是那人对手,枉送了性命。可如今事关整个武林,老衲又岂能置身事外……这位是?”
东方学着其他道长那样一手在胸前行礼,“小道是派来服侍令狐道长的。”
方证大师虽长得慈眉善目,可这眼神却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果然,方证大师的眉头皱了一下,仿佛在回思。
令狐冲笑道:“怎敢劳驾方道友服待,哎呀,大冷的天,客人入住,热茶水怎么没有送来——”说罢笑吟吟的看着东方不败。
“无妨!无妨!”方证大师忙摆手。
东方心里恨的快将令狐冲万剑穿心了,却只能咬牙道:“小道这就去问问。”他知道,对方是在提防他,自然寻个由头打发他出去。
东方出了房门,反手带上门,也不屑去听壁话,便缓缓的下楼去。
大概是在武当或是乡野憋坏了,再加上,贾公公和那卫护统领不在此处,只见楼下官兵坐满了大堂,正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东方微皱眉,穿过大堂正欲上街看看,却被守在门口的官兵拦住了,说是夜已深,一律不得外出。
相较对外面的喧华,令狐冲所在客房,气氛如同这天气一般的冷肃。
方证大师长叹,神色黯然。
“老衲与冲虚道长相交多年,对他的为人武功是极为钦佩的。谁料到,竟会如此。令狐少侠你可知武当七老么?”
“武当七老?素有耳闻。传闻武当有北斗七星阵,需七位高手布阵。”
“没错,冲虚老友便是这七老之一。北斗七星阵是号称大罗金仙也难闯的武当立派之根本,可惜……可惜了……”
“是啊,如今冲虚道长凶多吉少,这北斗七星阵也就成不了了。”
方证大师双手合什道:“少侠可没说对,武当七老除冲虚之外,就在那一晚,己全部阵亡了。”
令狐冲猛然起身,惊呼道:“什么?你是指与冲虚道长受重伤同一晚?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之前,冲虚老友已将你们面谈内容传书于老衲,并將如何对付这神秘高手做了安排,只是他没想到,这神秘人的武功,已超乎想象。”
令狐冲焦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切明明是神秘人上武当行凶,怎么又变成冲虚道长一手策划?
“老道是不是交了两本丹书给你,他便是用假丹书引那神秘人上勾,在武当密室之内布下北斗七星阵,以期凭七星阵的威力将神秘人活捉或是毙于阵下,或困于密室。”
令狐冲想到自己与神秘人的交手,不禁黯然道:“恐怕不容易。”
“老衲前夜赶至武当,亲自察看其余六老尸首。其中一人被割喉而死,切口短小,其身上遍布这种伤口,体无完肤。还有生生被打断脊椎,有头骨碎裂的……手段极为凶残。而且整个密室己被摧毁。纵然如此,老衲想,为何冲虚老友未死?想来,不是神秘人不想下杀手,而是力有不逮!”
“力有不逮?你是说那神秘人也受伤了?”
“没错,想北斗七星阵盛名已久,自损一千,伤敌也有八百罢。那神秘人定然也受了重伤,那一掌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