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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比如,深沉的爱情,它会在心灵和躯体内刻下创伤,终身都要保留下来。”
阿罗愣了一下,缓缓勾起唇:“马库斯,你什么时候如此善良了,这是在替玦求情吗?”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马库斯表情认真地看着阿罗,“如果把爱情当做伤害的借口,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阿罗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沉默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谢谢。”
马库斯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离开了庭院。
昏暗的房间里,Voldemort摸了摸脖子,上面的项圈已经被摘掉,限制行动的锁链也随之摘除。但是门窗依旧紧闭着,Voldemort也没有去打开它的意图,因为门窗被改造成了从外面打开的构造,而现在被限制了力量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打破他们。
对于上位者血液的服从只是暂时的效果,并不能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唯一的解释就是阿罗对他注射了某种特殊的药物。
想到这里,Voldemort哼笑了声,梵蒂冈教廷恐怕想不到,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却被他们的敌人使用得得心应手。
缓缓地调动体内的魔力,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体内汇聚停留了几分钟后又突然散去,Voldemort微微眯起眼。自己魔力的持续时间比昨日要久一些,这是一个好现象。阿罗可以禁锢自己一时,却无法将囹圄长久地套在他的身上。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Voldemort以为是阿罗,便扭过声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会立刻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将那只冰凉的手放上他的后颈,像是爱不释手一样来回抚摸着。然而预期的动作没有降临,Voldemort疑惑地转过身,却撞上了一张戏谑的笑脸,男人浅金色的长发在打开的灯下迷离而夺目。
凯厄斯坐到床边,俯视着Voldemort:“这幅坐以待毙的柔弱样子,和我记忆里那个骄傲的形象相差很大呐。”
Voldemort只是冷冷睨了凯厄斯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过了声。
凯厄斯不介意男人的冷淡,随意掬起一捧Voldemort的长发,说道:“其实阿罗他爱惨了你,是我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在我之后赶去英国。如果只是要耍弄教训你的话,他在沃特拉就足够控制全局了。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明明没必要弄得这么僵,真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大脑回路是怎么走的。”
“如果你想继续当阿罗的说客的话,门在那里,走好不送。”Voldemort蹙了下眉,冷淡地哼道。
凯厄斯接着说道:“你的性子就是太倔强了,你只要向阿罗示弱,他自然不会再困住你。”
“哼,”Voldemort冷笑了声,“你这是要我向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吗?”
“不,这是策略。”凯厄斯笑道,“否则,你怎么找到机会离开沃特拉。要知道,阿罗那家伙全身都防备得无懈可击,他唯一的弱点也就是你了。”
“我有我的做法,不用你操心。”Voldemort冷冰冰地应道。
“我能帮你的,也仅限于此了。”凯厄斯说着,悄悄地将一针药剂塞进了Voldemort的手里。
Voldemort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还不是某人所托。”凯厄斯闷闷不乐地哼了声,“顺便说一声,兰斯洛特那条笨狗被我打成重伤了,不然他真会不管不顾冲到沃特拉来。到时候,就不是受伤躺几个月就可以解决的了。”
听到兰斯洛特的名字从凯厄斯嘴里蹦出来,而且凯厄斯似乎还很在意他的样子,让Voldemort微微有些讶异。不过听到兰斯洛特没事,Voldemort还是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让那傻大个对你这么忠诚。”凯厄斯嘟囔了声,语气有些酸酸的。
Voldemort看着凯厄斯离开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这只吸血鬼虽然骄傲暴躁了些,却不是个讨厌鬼。看了眼针管,Voldemort将枕头埋进皮肤刺入静脉,淡蓝色的液体一点点被推进他的血管里。一直到整管药剂见底,Voldemort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药剂要等很久才能有效。将空针管冲进下水道,Voldemort打开浴室的门,刚抬起头却刚好落进那双暗红色的眼里。
Voldemort怔了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手搭住墙缘微微借力错开阿罗的身子走向里间。Voldemort刚要坐到椅子上,却被人突然牵住了手。Voldemort的手指微微弹了一下,阿罗的手还是那样冰冷,带着一种蛋壳的脆感。
既然已经注射了解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这么想着,Voldemort也就没有反抗由着阿罗牵着他手走向另一个方向。被牵着走到角落那架钢琴前,Voldemort被阿罗按在了钢琴椅上,钢琴的盖子被打开,Voldemort垂头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十指有些不知所措。
钢琴教育在贵族巫师的家庭里很常见,而对于在孤儿院长大的Voldemort来说,唯一会的也就是和着钢琴伴奏的几首曲调简单的麻瓜钢琴曲罢了。
阿罗自是看出了Voldemort不会弹琴,于是便坐到了Voldemort的身边。钢琴椅虽然比一般的椅子要阔,但是两个成年人并排坐上面难免会有点挤。阿罗执起Voldemort的十指放在琴键上,轻巧移动按下又松开,流畅的旋律立时响了起来。
一曲完毕,Voldemort的手指有些发疼,趁阿罗松开他的时候立刻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瞥了男人一眼,Voldemort哼道:“想不到你还会这种乐器。”
阿罗却淡淡一笑:“当你活了三千年的时候,你会的东西也会很多。玦,知道刚才那一曲名字吗?”
Voldemort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这家伙最喜欢明知故问的把戏了。
阿罗接着说道:“这是按照婚礼大合唱的曲谱弹奏的,虽然不正宗,却也是一曲婚礼进行曲。”
阿罗话音刚落,Voldemort脸色一变,猛地从钢琴椅上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映衬得他的肤色格外美好。
阿罗却轻轻笑了,凝视着Voldemort的方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才的话,我却很开心。”
面对Voldemort皱着眉不悦的表情,阿罗继续说道:“刚才的气氛很美好,所以我很高兴。若有一天真得可以用到这首曲子……”
“这不可能。”Voldemort没等阿罗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阿罗的情绪似乎又恢复到了Voldemort刚刚重生到龙玦身体上的时候,波澜不惊。他只是走近Voldemort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紧紧地抱住他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Voldemort有些愣神,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那一刻的阿罗,表情有些疲倦。
……
这一夜两人相拥入睡,倒是相安无事。Voldemort虽然被迫着被搂进男人的怀里,阿罗却没有对他做什么。暗暗松了口气,疲倦袭来,Voldemort晕了会就睡着了。等Voldemort的眼睛闭上后,阿罗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挪下床。这间房间的构造,不能从里侧打开门窗,所以阿罗只能瞬移出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罗马里奥在看见阿罗的脸后吓了一跳,阿罗的眼角浮起了清晰可见的皱纹,发根的染发剂已经褪去露出银白的色泽,嘴唇干裂着,泛出淡淡的血丝。
阿罗却毫不在意地借着走廊窗户的反光打量了自己一眼,淡淡命令道:“还不快点去准备新鲜的血液,还是说你要这样一直愣在原地看我干瘪成干尸的样子?”
罗马里奥道了声歉匆匆走开了。
阿罗看了眼房门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吸食了新鲜的血液,身体总算复原了许多,估计再过一周就可以恢复原样了吧。阿罗心里估计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冰冷的。
罗马里奥随侍在一旁,他一直很想询问主人为什么不将话对少爷说清楚,但是阿罗明显不像多谈的样子,罗马里奥只能将疑问压在心里。
……
半夜醒来,Voldemort发现自己一人躺在床上,阿罗却不知所踪。试了试力量,才恢复了一小部分,看来还需要几日的时间。Voldemort看向窗口,不由愣住了,当日在英国南部树林里困住他的银发男子正站在窗前,微微勾着唇看着他。
那双金色的眼眸很美丽。
Voldemort的惯性使然,不由自主用命令的口吻质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银发男人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