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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折家大姐儿子一个接着一个,眼下又怀孕了,要是还是儿子,杨尚书家就七个儿子了,杨夫人是子渝姐姐的胞姐,乃姐如此,妹妹又岂会差了?”
“哼,哼哼!”
唐焰焰恨得牙根痒痒的:“小妖精,你算是哪头儿的呀,你可别忘了,当初飞羽随风三大首领,咱们两个和小燚可是同甘苦共患难过,偏要帮她说话,她许了你休么好处了?”
折子渝扮个鬼脸道:“我和她在汴梁,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娃娃掩口偷笑,打趣道:“这还用问么?子渝有孕在身,不能侍奉郎君,官人专宠竹韵一人,她岂不感恩戴德?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每天都是面带桃花,眉梢眼角春意一片,闺中不知如何得趣呢。”
竹韵登时红了脸,羞得顿足道:“娃儿姐姐又来编排取笑我,哪有像你说的啊,昨夜……昨夜官人可是宿在女英姐姐房中。”
妙妙正襟危坐,咳嗽一声道:“嗯,这个我可以作证,昨夜官人的确是宿在女英姐姐房中的……”
竹韵大为得意:“还是妙妙老实。”
女英羞道:“你们说你们的,怎么又编排到我头上了?”
妙妙继续道:“不过……竹韵姐姐也是宿在女英姐姐房中的。”
冬儿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晕着脸道:“官人……官人总是这般荒唐。”
各位王妃之中,也只有冬儿,杨浩对她既敬且爱,又知她生性腼腆,接受不了大被群欢的风月花样,所以从不在她房中如此荒唐。
竹韵瞪了妙妙一眼,哼道:“算啦算啦,谁叫人家进门儿晚呢,你们愿意取笑就取笑我吧。其实……其实我也好想早些怀上官人的孩子呢……”想起杨浩对她说过的“能生几个生几个,能生多久生多久,”竹韵心里一阵甜蜜,一阵欢喜,倒是根本不在乎旁人的取笑了。
这时有人清咳一声,带着笑音道:“竹韵若是也在此时有孕,那我这大王,岂不是空有如花似玉的一众美人儿,却有看没得吃了吗?”
随着声音,杨浩转了出来。
“官人……”
众美人儿款款起身向他施礼,娃儿笑道:“官人说的好可怜,这不是还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侍奉官人吗?”
杨浩笑吟吟地瞟了眼冬儿和女英,女英晕着脸轻啐一口,却没有说话。原来,这两位娘子属于体质过于敏感的类型,根本经不起杨浩大开大阖的伐挞,就算是用上了坤道铸鼎的功法,也很难让杨浩尽兴,偏偏杨浩这内功愈加的精深,房事的需求便也愈加的旺盛,如果不是有个“不怕死”的竹韵,这两位美人儿还真应付不起杨浩的需索。
方才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随口谈笑些什么,冬儿晏晏微笑,也不觉什么,但是丈夫一到了这里,虽是同床共枕、一修双好的男人,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便岔开了话道:“好啦好啦,越说越荒唐啦,孩子还在那边玩呢,叫她们听见了不像话。”
杨浩看了一眼,只见杨姗领着弟弟妹妹,正在池塘边钓蛤蟆,杨佳穿着开裆裤,手里举着根穿了鱼线鱼钩的小竹竿,跑来跑去,喳喳呼呼,估计真有蛤蟆也早让他吓跑了,几个宫女儿紧张地随在他的身后,生怕这小祖宗跌到池塘里去。
杨浩笑道:“不妨事,他们懂些什么。”
折子渝见他这个时辰回宫,却知必定有事,便问道:“官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罢朝回宫了?”
杨浩笑道:“不是我要回来,而是有人找上了门来,指名道姓,要见我家五公子,杨浩只好亲自充一回跑腿送信儿的,正好也偷个闲,歇息一下。”
折子渝诧异地道:“见我?谁要见我?”
心中灵光一闪,折子渝忽地恍然大悟:“啊!莫非是辽东……?”
杨浩点头道:“不错,正是辽东来人了。”
折子渝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甜笑:“这么说,九略已经可以正式展开了?”
杨浩神色有些凝重地点点头:“不错,九略,九略,我只希望不会是为山九仞。”
折子渝白他一眼道:“怎么就不能是九九归一呢?”
她微微一掸衣衫,挺直了腰杆儿道:“我去见他!”
第十六卷 婀娜我自痴 第001章 出手
折子渝换上了久违的公子装,手持折扇一柄,风度翩翩,温良如玉。
人靠衣装,对那些把她奉若神明的女真人来说,如果子渝一身宫妃女儿家装扮出现,固然是丽色惊人,恐怕说服力就不是那么明显了,就算是在尚部分保持着母系社会传统的女真部落,如今女人也只有萨满巫师才叫人心存敬畏。
珠里真派来的人是他的堂叔乌林苔,论年纪却比珠里真还小了两岁,两人按辈份是叔侄,实则情同兄弟,此人在女真人里算不上勇武之辈,不过比较聪颖,算是珠里真身边幕僚类的一个人物。
此刻,他正毕恭毕敬地向折子渝叙说着发生在辽东的事情。
“不知怎地,辽人怀疑到了我们头上,他们编造了个罪名,勒令我老族长赴上京请罪,趁机软禁了他逼问实情,老族长坚不吐实,碰案而死,如今辽人发兵,步步进逼……”
折子渝打断他的话道:“你方才说,珠里真少族……哦,现在是族长了,珠里真族长与室韦的巴雅尔缔结了同盟?”
提起巴雅尔,乌林苔立即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哼!他们也饱受辽人凌辱,却不敢与敌人为敌。当初珠里真与巴雅尔义结金兰,对天盟誓要同进同退,可是如今辽人已侵入我女真领地,烧杀抢掠,巴雅尔却藉口室韦诸部的首领们无法达成统一意见,不肯出兵相助。临阵退缩,毁诺背信,不是男人!”
折子渝微微一笑:“或许巴雅尔真的无法统一室韦各部首领的意见,又或者他起了退缩之心,既然室韦人下不了决心,你们何不助其一臂之力呢?”
乌林苔一怔,愕然道:“这个……五公子,我们女真人,如今自顾不暇,如何相助于室韦人?现在辽人没有去打他们呀。”
折子渝拈起细瓷如玉的茶杯,凑近嘴唇,轻酌浅饮,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乌林苔是个爽直的汉子,看来还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要你们助他一臂之力,是帮助他下定反抗辽人的决心。他们本就深恨辽人,如今又有你们与辽人为敌,为其盟友,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的族人受到战火波及,被辽人烧杀抢掠一番,他们是否仍然要坐山观虎斗呢?”
乌林苔恍然大悟:“五公子高见,乌林苔明白了。不过,辽人之势,凶猛如虎,如有室韦相助,恐仍难敌辽人,珠里真让我来,就是想求教于五公子,尚望五公子指点迷津。”
折子渝目光一凝,似笑非笑地问道:“珠里真只叫你问计于我,不曾想过求我西夏出兵?”
“没有!”乌林苔摇头:“我族中的确有人这样提过,不过珠里真说,我女真人受惠于五公子,却与西夏国无甚交情,西夏君臣未必肯出兵相助。再者,就算西夏国君肯出兵,辽人地域庞大何止万里,麾下雄兵数十万,据驻于各地,辽人尽可出兵敌之,远水不救近火,与我女真无甚好处,反拖了朋友下水。”
“呵呵……”
折子渝轻轻一笑,“珠里真很明事理,分析的也很对。西夏实力远非辽人对手,且西夏君臣就算肯出兵,也解不了辽东之围,辽人驻屯于西线的军队,足以与我们僵持下去。不过,女真与室韦联手不是辽人之敌,我西夏出兵也非辽人之敌,却未见得辽人便天下无敌,这世上还是有人,实力在辽人之上的。”
乌林苔目光一闪,微露憬悟:“五公子是说……宋国?”
折子渝道:“不错,宋国。你们本是辽国藩属,如果你们取水路遣使入宋,向宋国称臣乞援,那会如何呢?”
乌林苔在女真人中果然算是见识广博的才智之士,微一思索,便摇头道:“恐怕不成。据我所知,当初于阗国也以中原藩属自居,可是他们与喀拉汗人大战时,向宋廷乞援,宋国却未派出一兵一卒,我听说,宋人只派了百十人的僧侣前去,嘿!那些和尚,诵经念佛,便抵得住敌人的刀枪么?”
折子渝笑道:“一个藩属的名义,怎能换得宋人出兵?若无好处,山高路远,宋国自然不会远征于阗,可是涉及辽国便不一样,唐四分五裂,疆域各有归属,宋之所承,唯中原一地,虎狼环伺,无险可守。宋国欲图西域,有北方猛虎耽耽而视,束手缚尾,如欲北进,一无大义借口,二惧辽人实力,唯恐两败俱伤。
但是唐幽云十六州,宋国志在必得,至今不动手,只是时机未至罢了,如果你们向宋国称臣,便给了宋国一个合理的借口,有你们在辽东牵制,宋国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