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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没正形了,以前的风度哪里去了?”湘云看着王夫人黑黑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盛:“风度,我曾经有过么?”说着,人更是靠近宝钗。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宝钗开始警惕,他以前被这人这样的笑容坑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见笑色变了。
“很久没见了,二哥就这样对弟弟?你以前……”说着,湘云委屈的小眼神就抛了过去,手也顺带抓着宝钗的手。
宝钗拦住湘云未尽的话语:“够了,小无赖,你离我远点。”说完,挣脱湘云的手,同时手上用力,再次将湘云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湘云身形一晃,抓住桌子才没有摔倒,他坐正之后,也不生气,看了宝钗一眼,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宝姐姐不喜欢云妹妹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宝钗脸色登时变了,又被这人玩了一回,看着周围密集的人群,压下心头火,露出一丝笑意来:“怎么可能,姐姐最喜欢的就是云妹妹了。”
“嗯,我也最喜欢宝姐姐了,坐在姐姐身边,就是安心。”湘云说完,再次靠近宝钗,不过这次没有贴那么近。
两位姑娘在这里你来我往,倒是让其他人看了好一场戏,只有王夫人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阴沉可以形容了,某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看来完全没有吸取教训。香菱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老八和保成靠这么近,明明离他最近的是我,你凑上来干什么,真是白养你了。黛玉露出思索之色,老八这次,又在算计谁了呢?三春倒是难得看到湘云这么主动的行为,一个个都笑不可仰。李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在路过湘云席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扭了下他耳朵。宝玉看着自己的姐妹都在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贾母看了湘云一眼,目中露出一丝诧异,旋即消失不见。邢夫人和薛姨妈对湘云和宝钗的亲近表示不可理解。
一顿饭在热闹中结束,刘姥姥恰到好处的说话惹得贾母是难得的多笑了几次。不过王夫人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宝钗湘云身上了,该死的老八,你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贾母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吃完午饭就找地方睡午觉去了。一群人开始自由活动,湘云自然是粘着宝钗,香菱臭着一张脸跟在后面。王夫人想找湘云说话,碍于身份不好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回头就砸了个茶杯泄愤。三春也一起离开,自己找地方歪着去了。李纨和王熙凤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都忙得不可开交。黛玉没有走,一直跟着王熙凤,看他忙里忙外,倒是惹得李纨多看了他好几眼。宝玉见姐姐妹妹都没人理他,自个和一群丫鬟混到了一起去了。
刘姥姥喝醉之后急着上厕所,胡乱走却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到怡红院,睡到了宝玉的床上,袭人寻人的时候才发现她,连忙将人摇醒并送了出去,自己留下善后。
栊翠庵里,惜春正绘声绘色的给妙玉讲述今日午饭的情形,重点提了王夫人黑黑的脸色。妙玉却对湘云粘上宝钗很是感兴趣,可惜三春都不知道真正原因。话题随即又转到了刘姥姥身上,三人都说从来没见过刘姥姥这样有趣的老人家,面对一大家人毫不露怯,口里的话一套一套的,又让人感觉不出刻意的奉承。妙玉对这个刘姥姥也很感兴趣,很期待能见上一面,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是小尼姑,出入不太方便。虽然平日里他可以不顾规矩随便乱走,但今天贾母王夫人一干长辈都在园子里,他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进出。只能乖乖的呆在栊翠庵。
另一边,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三人坐在一起喝茶,只是王夫人阴沉的脸色让另外两人十分不舒服。邢夫人一向藏不住话,直接开口问:“今天没人得罪你吧,黑着张脸给谁看啊?”
王夫人本来就在担心湘云乱说话,这时听见邢夫人充满挑衅的问话,直接就火了:“朕爱怎么就怎么,关你屁事?”
邢夫人火气也上来了:“这里不是康熙朝了,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啊?谁还怕你不成?”
“常宁,你就这么对哥哥说话的?”王夫人的火气更盛。
“好了,都消消气,别吵了,闹着老太太又是一堆的事。”薛姨妈开口打起了圆场。
“哼,那是某人摆皇帝架子,好威风啊。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喽。”邢夫人拖长了声音说。
王夫人看了眼邢夫人,决定不再理这个没事找事的弟弟,转头对薛姨妈说:“猜出老太太是谁没?”
“以前应该没见过,完全没印象。没法猜啊。”薛姨妈叹气。
“哎,莫不是真是哪位长辈?”王夫人很是疑惑。
“猜什么啊,小八肯定知道,问他就是了。某人还是他阿玛呢,直接问不就行了。”邢夫人在一边插嘴说道。
“问他?那个不孝子,他的话能信么?”王夫人完全拒绝了邢夫人的提议。
邢夫人笑道:“是能信,还是不肯说?你这阿玛可真有水平,连儿子都管不了。呵呵。”
“常宁,你不要太过分了?”王夫人怒道。
“我哪里过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邢夫人反击。
“别吵了,还是研究老太太的事情吧,你们俩怎么见面就吵啊。”薛姨妈再次无奈的打圆场。
“他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说啊。看看他的儿子,多么有趣的一出戏啊。”邢夫人不听劝,继续嘲讽。
“有些人的儿子,就是想演戏也是没机会的。”王夫人冷笑。
“你!”邢夫人怒瞪王夫人,直接站了起来,开始挽袖子。
薛姨妈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注意点。”
两人看了看四周,的确不是吵架的好地方,只能忍气坐下,相顾无言的喝茶,对于薛姨妈提出的老太太的问题,两人也没猜出到底是谁。
☆、商议
宝钗对于湘云跟着自己和香菱走的情况感到惊讶,到了滴翠亭休息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好久不见大哥了,我只是想和他聊聊。”湘云笑嘻嘻的回答他。
“想和我聊?你离他这么近干啥?我还以为你想和她聊呢。”说话的是站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香菱,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哥,你我都几十年没好好聊聊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湘云退开几步,正色说道。
“我……”,香菱一滞,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就这么楞在了原地。
湘云也不说话,走上去抱住了香菱,静静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你啊,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香菱轻轻摸了摸湘云的头,半天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声音已然暗哑。
“我好累,大哥。”湘云偎在香菱的怀里,轻轻的说。
“你啊,你就是想太多了。你少操一点心就没那么累了。我怎么都弄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多的心眼子,平平常常一句话,你都会琢磨出一堆有的没的,你不累就奇了怪了。我跟你说啊,小八,你这叫做自讨苦吃……。”突然间,香菱的话匣子彷佛被打开了,一堆有的没的数落就倾泻下来。
宝钗愣愣的看向数落湘云的香菱,他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这一面,原来这人也有话痨的本质么,真是有趣。以前老八就是这么被他训的么?他眼前的两个美人突然就转变成了上辈子两人的形象,他突然觉得五大三粗的老大训起人来怎么这么可笑呢?唇边一抹笑意刚刚升起又被抹去,可恶的老大,还是对自己留了一手啊,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啊。想到这里,眼前这无比和谐的一幕再也看不下去,他冷哼一声,从滴翠亭离开。莺儿赶紧跟上。一边的香菱没有发现,还在继续数落着自己心思多多的弟弟。
等到香菱累了,想歇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宝钗不见了,登时急了,问:“同贵,知道姑娘哪里去了么?”
“姑娘刚刚一个人离开了。就在您骂云姑娘的时候。”一旁小丫鬟的回道。
“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么?我找他去。”香菱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们还没说完呢,二哥那么大个人,还怕他丢了不成?”湘云拉着香菱的手,不肯放他走。
“他……,他肯定又在乱想了,我得找他去。”香菱很是着急,和湘云纠缠起来。
“他会乱想什么?我和你的关系一向不错啊。他能乱想什么啊?”湘云笑着,就是不放人。
“他,他……,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