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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荣国府富贵逼人,不过吃穿用度也不算讲究啊,连自己当贝勒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自己当年已经算兄弟们中间不算讲究的,比起废太子和塞斯黑,差得不是一点点,就是老十老三,自己也是万万比不上的。当年除了被厌弃后的老十三和假惺惺的阿奇那,谁的日子都比自己过得好。就算是当年的纳兰明珠、索额图、佟国维或者鄂伦岱,这些大臣,日子也比自己好过得多。没想到这个声名赫赫的荣国府,也不过是一般般啊。
京城依旧繁华,当年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想着,心情有些低沉,要不要想办法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呢,他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轿子已经进了二门,换了一批仆人前来抬轿,他随意的扫了一眼,这些人的行动虽然规矩,但是眼神还是泄露出了不少心思,这几个是心思活泛的,忠诚度不够啊。规矩虽然严格,但是小错不断,教养还是不够啊。胤禛很是看不上荣国府内的奴才的,他对于自己调教奴才的本事,还是很有自信的,眼前这些,不过一般般。
一路走过,胤禛觉得房子的布局实在是差,这家人的品位真是俗气,看不出一点雅致来,让他心情又低落了一些。见惯了圆明园和紫禁城的精致,一般一点的东西四爷真是看不上眼。
胤禛刚进入房间,就看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迎了上来,胤禛就知道是他外祖母了。正准备行礼呢,就被她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于是伺候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胤禛无法,只好跟着哭。直到众人劝住了他外祖母,他才收泪。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外祖母是在演戏,其实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悲伤。但是这个情绪被他巧妙的压制住了,还是做足了礼数,给外祖母行礼。
然后依着外祖母的介绍,给两位舅母行了礼。两位舅母的态度都很和蔼,但是胤禛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大舅母的态度是诡异的热情,举止有些奇怪,还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二舅母的一言一行都很符合规范,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二舅母,但事实上,他从来没见过大舅母和二舅母,难道这两位,也是借尸还魂的?
胤禛还在疑惑两位舅母呢,老太太已经吧姐妹们叫过来见他了,他耐着性子应付了三个姐妹以及琏二嫂子,觉得疲惫不堪,心想:“朕自从登基之后,就没应付过人了,没想到现在还能重温当年的滋味。”
胤禛刚准备歇会,又被外祖母打发去见两个舅舅。大舅母就带着她先去见大舅舅,一路上,大舅母很是热情的介绍着这家的情况,嘴里是一刻也没停歇。胤禛觉得这个态度很是奇怪,而且,大舅母出了老太太房间后的举止很是豪放,让他看着很是别扭。似乎,这样的动作,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深宅大院的女主人身上。
大舅舅避而不见,说是免得伤心,实际如何呢?胤禛不由得在心里揣测,这个舅舅是不是不待见侄女呢?他暂时还拿不定主意。于是态度恭敬的向大舅母告辞,大舅母也不挽留,直接让人送了他走。
进了荣国府的正房,他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二舅母,行礼完毕。双方分宾主坐下,二舅母开始吩咐他应该注意的事情,虽然每一句话都说得妥帖周到,但胤禛还是感到了隐隐的压力,二舅母似乎话里有话,但他仔细琢磨,又觉得只是长辈关系晚辈,自己想多了。但那股挥之不去的压力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让他觉得隐隐的不安。
二舅母的气质,实在是比大舅母更让他熟悉,可是胤禛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两辈子见过的女子,有哪个是这种气质的。
☆、宝黛初会
胤禛在纠结二舅母是谁的时候,康熙也觉得奇怪,这个侄女儿长得漂亮就不说了,为啥这个气质这么熟悉呢,清清淡淡的,成熟得完全不像孩子。好像自己以前经常见,到底是谁呢?他也在打量林黛玉,在心里排队,到底这个黛玉是哪个?
有了大太太和老太太的先例,康熙毫无压力的接受了黛玉换魂的事实,唯一纠结的就是黛玉身体里面是谁了?正琢磨呢,小丫鬟过来传话,老太太那边传饭了。
康熙于是送胤禛到了老太太的屋子。一番推让之后,胤禛坐到了贾母左手第一,跟着三个姐妹陪着贾母吃饭。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骂:“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国公府么,现在爵位都变三品了,还这么穷讲究,朕当皇帝都没这么显摆过。”
“你这么摆脸色,当初干嘛巴巴的要接我过来啊,看见您老这张脸,朕真是食不下咽啊。”
好不容易吃完饭,喝过漱口茶,送走王夫人并二个嫂子,胤禛刚松了一口气,又不得不和贾母话起家常来。
贾母随口问胤禛读过什么书。胤禛想了想道:“只刚念了《四书》。”心里腹诽,朕可是满腹经纶,只是如今不能说罢了。堂堂雍正皇帝,沦落到和几个闺阁女子比了,实在是憋屈啊。
出于礼貌,胤禛只好开口问姊妹们读什么书。
贾母笑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胤禛一眼,看得胤禛心里一阵发麻。
这个老太太,眼神实在是厉害啊,莫不是看出什么了,胤禛心里想。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胤禛对宝玉毫无兴趣,勉强抬头望了过去。只见进来了一个年轻公子,穿着打扮到跟姑娘似的,整个一个花团锦簇。胤禛一看就没好感,心中只有一个形容词:“娘娘腔。”
正想着呢,宝玉已经向贾母请了安。贾母吩咐道:“去见了你娘再回来。”
宝玉听了,转身出门。
不一会就回来了,再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越发显得面如敷粉,唇若凃脂。胤禛的心里更是郁闷,怎么这个人比姑娘还爱打扮呢,就这么一会功夫,都不忘记更衣,实在没有男儿气质啊。心里想着,面上不由得露出不屑的神色。
贾母看了胤禛一眼,笑言:“客人都还没见,就急急忙忙的脱了衣裳,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见见你妹妹。”
宝玉早就看见座位上多了一个姊妹,猜到是林姑妈的女儿,连忙过来行礼。胤禛和宝玉行完了礼,各自坐下。
宝玉大喇喇的打量胤禛,引起他的进一步反感,身上的冷气不由得散发了出来。偏偏宝玉毫无所觉,反而笑着说:“这个妹妹我以前见过的。”
贾母笑:“又胡说了,你又什么时候见过你妹妹的啊?”
宝玉笑道:“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我一看见妹妹就觉得亲切,把她当做长期不见的老朋友,不也是很好么?”
胤禛的脸色更是难看,脸上就像结了冰,坐他身边的迎春受不了,往外挪了挪身体,畏缩的看了他一眼。
贾母看了胤禛一眼,笑得更是慈祥:“很好,很好,你既然这样想,兄妹之间就更是和睦了!”
宝玉于是走到胤禛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惹来胤禛一个冷飕飕的白眼,把宝玉吓得一个哆嗦,强撑着问:“妹妹读书了没有啊?”
胤禛咬牙切齿的说:“没有读过书,只是跟着一个夫子上了一年学,勉强认得几个字而已。”
宝玉又问:“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
胤禛冷着脸:“女子闺名不得随意告诉外人,二哥哥唐突了?”
宝玉强笑到:“你我是姑表兄妹,哥哥我也不是外人,妹妹何必?”
胤禛冷声道:“毕竟不是亲兄妹,表哥冒昧问起,叫妹妹如何回答。妹妹好歹也懂得女戒,女德,不敢随意将名字告诉旁人。”
宝玉从未被女子如此拒绝过,脸上当场就下不来,愣愣的呆在了一边。
贾母不由得多看了胤禛一眼,笑道:“痴儿,你妹妹这是守规矩呢。以后你对你妹妹好了,她自然就告诉你了啊。”
宝玉总算回神,他对女孩子的态度一向很好,今天虽然接二连三被胤禛拒绝,还是秉着越挫越勇的态度,不仅不计较胤禛的无礼,反而腆着脸迎上去又问:“妹妹有玉没有啊?”
胤禛心下烦闷,哪里来的不知道看脸色的小子,总往朕这边凑。他用掉着冰渣子的声音说:“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也是一件稀罕的东西,怎么可能人人都有,只有表哥这样的人品,才配有这么块玉。”
宝玉听了,立即发起疯来了,摘下脖子上的玉,狠命往地上摔,一边还骂道:“什么宝贝,连人都不会选,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个破玩意了。”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