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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先教主雄才伟略,教中人才济济,我与其他三*王一起,向着南、东、东北和北方传教。我往南走,趁着北方武林往南方发展的时候,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不想路上碰到南方武林同道,硬要说我们是邪魔外道,跟我们打了起来……
我碰上了我那个多年的老对头,和他打了一架,丢了一条胳膊。”
“啊……”银锁惊呼一声。
陆亢龙慢悠悠续道:“他也好不到哪去,被我废了一双腿。我二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都伤得很重,但是非要分出个胜负来。”
“后来呢?”
“后来我二人一个昔日的朋友忽然跑出来,说‘你们已经伤成这样,是没法再打啦,不如各收弟子,调…教妥当,十二年后再战’。我应下了。”
他看着银锁,银锁瞪大眼睛道:“所以我要……我要代替你出战?”
“你要去与我的老对头的弟子打一架。我怕你被他的弟子揍得没命,到时我再上哪去找个弟子?”
银锁不解地望着他。
陆亢龙笑道:“是以我并不怕你不参与教中大事,只不过怕你练武不用功,死在别人手上。”
“师父……”
陆亢龙摸摸她的头,温言道:“我去和赫连说。”
银锁惊道:“你怎知是赫连?!”
陆亢龙宝相庄严,双手交叉放在肩膀上:“我是全知全能的妙衣尊者,持戒医王,净风与以太听我命令,带来消息。赫连辉日背后说我小话,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银锁回他一礼,道:“师父,弟子有一法。”
陆亢龙道:“请讲。”
银锁道:“师父传我的功法,功力越高,灵觉越是敏锐,练到一定程度,可开天眼,料先机,洞察万物。我现在已可料敌先机。
六种灵觉,眼耳口舌身意。寻常之人,眼能见,耳能听,口能尝,体能触。
弟子此次出去,混迹于市井之间,曾听说有的人瞎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觉越发敏锐。有的人聋了,却是触觉越发灵敏。
是以常人五感,都并不是特别灵敏,然而一项丧失,另外几项必要弥补一项的损失。
我功力虽然难有寸进,天眼也并没有练出来,但若是遮住眼睛,其它感觉,自然提升,等若是在内功没有长进之时,提升功力,师父觉得如何?”
陆亢龙眼睛一亮,击掌道:“还是小孩子主意多,可以一试!”
第三日上下,巨木旗旗主康禄赫与陆亢龙一起制成一只黑色的皮面罩,可从脑后扣住。陆亢龙亲自给银锁带上,正要说两句贴心话,不料银锁道:“师父,要做到有眼无眼都是一样,我觉得光呆在山上不行。不如本月带我下山把。”
陆亢龙啼笑皆非,骂道:“你这小丫头鬼灵精,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罢了,你既然用尽心机要下山,就随我下山罢!”
至此银锁常带着一个面具,随陆亢龙在北方发展势力。因目不视物,往来书信需由亲信侍女阿曼口述,她出耳朵用心听。因而时间一久,默背暗识之功日涨。又耳力渐强,周遭但凡有些动静,都能辨识是何人何物在做何事,渐渐地,她与能看见的时候并无二致。
此次下山,陆亢龙在北方卷土重来,清算了许多昔日仇家,又联络了当年的至交好友,重新将触手伸向中原。
银锁初时因为目不视物,要出门征伐四方,很是不方便。于是只得身在幕后,策划阴谋。因善于默记,记得种种细节,算计别人无往不利,因此为陆亢龙立下汗马功劳。
这一年明教实力大涨,陆亢龙得以重新杀回长安,建立分舵,广置田地,教众终于再不用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银锁贵为少主,整日吃好睡好,竟长高了不少,渐渐出落成了大姑娘。昔日一颦一笑古灵精怪,今日化作万般风情,连见惯了美人的陆亢龙都不得不赞一句:“遥遥丝路,果真出尽美女。”
她武功不弱,渐渐习惯看不见的生活之后,有时也在重要任务中亲自动手杀人。因她下手毫不容情,很快在北方武林里艳名远播,人称“银锁美人”。
只不过有时银锁也会蓦然想起那神色淡漠的少女,不知她身体好些了没有。然而这段长达半年的污点里,她始终任人揉圆捏扁,从开始到分开,没半点能说的算的地方。虽然当时忘了许多事情,和一稚童无异,但也终究大大削了影月右使的面子,叫她难以面对。
所以她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这样一个人,只和命中所有过客一般,不复再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加班生活的我又在家堕落了一天
但我当然是和我那个手感超好的机械键盘缠绵了一整天!信我!(虽然没写几个字
还有更文小天使今天很伤心,为什么要否认存稿箱君也有粉丝的事实!存稿箱君每天陪我码字到深夜,不要欺负她啊TAT
☆、37云顶红叶 一
因为走火入魔一事,向碎玉关了金铃两个月的禁闭,等她从云顶上溶洞中下来,满山的叶子都红了。风中带着干爽的香气,把一片黄叶卷到她脚下。
师父召她到前山,道此番要派她往江陵办事,她忙不迭应下,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寒儿莲儿下了山,在江陵又将两人甩下,辗转回到了上庸。
她奔回曾经住过的那个院落,一时间热血上涌,心道马上就要见到龙若,定要好好搂住她向她解释一番。
她跃入院中,发现院子已然被租出去了,前院有几个挑夫,正吆喝着搬家私进来,她上房走到后院,后院却还是当日离开的时候那一副萧条模样。
她蓦地想起一件事,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房中还是一般孤零零的陈设,塌上的床褥撤走了,更显得房中清冷。她蹲下打开塌下暗格,看见了那串银锁链。
龙若没拿这锁链,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慢慢将锁链缠在手上,盯着那张曾与银锁日日在其上抵死缠绵的床,不由得怔忡起来。
忽然她回过神来,从二楼阳台跑到房顶上,直接跳到后巷里,见有个穿着破烂的小孩,拿出一枚铜钱问,“小龙王在哪?”
那小孩呆愣愣看着铜钱,又打量了一下她最后盯住她腰间铁剑,忽然谄媚地笑道:“我哪可能知道呢?你去找她的老巢吧。”
“你告诉我她的老巢在哪,我就给你钱。”
“好,好,你可不许反悔。”
金铃问到乞丐窝的处所,拐进小巷子里按图索骥。渐渐地喧闹声也听不到了,周围十分安静,墙根斑驳,地上石板凸凸凹凹,有的地方长着大片大片的青苔,清晰地勾勒出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
巷子的尽头有一片空地,墙角搭着一个低矮的茅草棚,空地中间放着一个大木架,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坐在空地边,一个正在刨木板,一个正在缝衣服。他二人身形瘦小,与龙若相仿,正有说有笑。她从墙后走出来,两个小孩忽然一骨碌爬起来,一人抄起旁边的木棒,一人拿起弹弓瞄准了她。
“来将通名!”
那个带路的小孩看他们如此凶悍,拔腿就跑,铜钱也不要了。
她站定下来,道:“我找小龙王。”
两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道:“你找小龙王干什么?”
“我……”她一愣,心道我找她做什么呢?现下已是不能将她带回山上,否则定遭杀身之祸……若真的说要干什么,也只是告诉她当时并不像是她所见那样,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我来看看她好不好。”
这两个少年,正是阿七和宇文攸。阿七忽然道:“你是……你是小龙王那小恩公!”
原是阿七去拿剩饭剩菜的时候,远远瞧过金铃一眼,因此印象深刻。
金铃倒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外号,她点点头道:“是我。她人呢?”
宇文攸忽然红了眼,道:“她……她……”
金铃见他这幅模样,还道银锁出了意外,上前一步,握紧了剑柄:“她怎么了?”
阿七忙拉住宇文攸,道:“小龙王不见了。她从你搬走之后,整日魂不守舍,经常到外面乱跑,有一天宇文没跟上她,就被她跑不见了,再也没回来。”
宇文攸怒道:“都是你的错!听阿七说,你本是要带她走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金铃语塞,一时无从解释起。
“宇文,别这样……”阿七见宇文攸捏着拳头就要冲上来,又见金铃捏紧了剑柄,生怕金铃因此杀了宇文攸,赶紧又拉住他,“小龙王不见之后,大头陈也不见了,后来听说官差在城外一个山坡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