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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腿……尤其是此时她被上官策云逼着离开流徵,也全是因为她手无缚鸡之力。一听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花姑竟然要教她武功,南宫雅心内竟然有些欢喜。
“我……学得会吗?学会了之后……会很厉害吗?”
“试试看。”花姑朝她眨了眨眼睛,“我教你三个晚上,你要是学会了,就叫我师父,要是学不会,你还叫我花姑。怎么样?”
“三个晚上?”三个晚上能学会什么……南宫雅想着,如果这个花姑真的愿意帮她,倒不如帮她去找流徵。这样一想,南宫雅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花姑,你能不能……”
“不能,只教功夫,别的不行。”花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有三个晚上的时间,若你三个晚上还学不会,便一辈子也学不会了。学不学?”
南宫雅一咬牙,点头道:“学!”
……
“这是一套步法。”
“幻影随行?”
“什么?这才不是幻影随行呢!”
嗯?与流徵练的那个幻影随行有点像,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
“把你的璃花珠拿出来,我教你手上的功夫。”
“你怎么知道我有璃花珠?”
“这算什么,我还知道你叫南宫雅呢。”
这……倒也是。
……
这三天夜里,南宫雅一心想着练功,流徵的事倒是先被她放在一边了。她的心思倒也简单,有高人肯教她功夫,那她便应该心无旁骛地好好学习。等学好了,不管是甩开上官策云,还是去找流徵,都不再是问题。
至于白天,南宫雅则想尽一切办法拖着不走。她一会儿说困,一会儿又说病了。反正她每天晚上练功都练了一整晚,第二天的确是真的累了困了,关上门便呼呼大睡,直接耍起赖来,上官策云也毫无办法。
三个晚上下来,竟然有模有样。
南宫雅学得兴致颇高,对武功渐渐感兴趣起来。花姑也对南宫雅这个“徒弟”很是满意,两人虽然相隔一二十岁,每天说说笑笑,相处起来竟十分自然。
等到最后一个晚上,花姑教完了武功,让南宫雅以后自己勤加练习,便说要走了。
南宫雅十分不舍,连声问道:“师父,你这么急着走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再来看我?我要找你的话怎么找?”
花姑也有些舍不得,不过她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又高兴起来:“暂时是见不到了。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总还有机会再见的。只不过……到时候如果真见到了,可能你既不能再喊我师父,也不能喊我花姑了。”
“那……喊什么?”南宫雅莫名其妙。
“这个呀,你猜猜?”花姑笑着卖关子。
南宫雅撒娇着哼了一句,却没接话。虽然她们才相处短短的三天,可她这个师父的性子她却是很明白的,若是花姑说让她猜,就是真的让她“猜”,不论她如何缠问,花姑都绝不会说出来。
不过问不了这个,南宫雅却还有问题要问。
“师父,你为什么从来不用右手?”
自见面以来,不论花姑是教授武功也好,喝茶吃点心也好,从来都是用左手,右手总是垂放在一旁,从来也没拿出来过。南宫雅之前还以为花姑的右手有疾,可后来又见过她右边袖笼动过一次,似乎右手也是可以动的。
花姑微微一愣,才笑道:“我这右手……一个月之前是用来拿剑的,不过,后来被人给废了,只能端得住碗,所以干脆就懒得用了。”
南宫雅一听这话,先被吓了一跳。
在她心中,花姑武功高绝,只怕与她二叔南宫无涯也能斗上一斗,可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将花姑的手给废了,那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再一想,她的师父竟然被人废了手,而自己却本事低微,没有一点对抗之力,南宫雅又觉得有些难过。
南宫雅生性单纯,想到什么便露出怎样的神色。
花姑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又笑了笑:“不必多想,这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将来我的左手能练得比右手还厉害呢。只不过,这件事还只有我家夫君知道,是个很大的秘密。小雅雅,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嗯,好。我一定不说。”
南宫雅以为花姑是心里难过,不想被人看轻,所以立刻点头保证。
“还有我教你功夫的事……别人如果问你师父是谁,你也不许说。”
“好……”南宫雅略微有点迟疑,如果流徵问呢?
“什么人都不能说哦。”花姑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又道,“就算是你心上人也不能说。”
“嗯。”南宫雅有些脸红,但还是答应了。
“天都亮了,我真的得走了。”
花姑掀开窗子就打算往外跳。
可南宫雅猛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等等,师父师父,我还要问……”
“什么?”
“师父你……到底多大年纪啊?”这个问题南宫雅早就想问了,此时见花姑的话里竟然流露出一副很难再见的语气,她便一下开口问了出来。虽然只相处了三个晚上,但南宫雅心里却是把花姑当做真正的长辈来尊敬的,自然想搞清楚她的年纪辈分。
“我十九岁生的孩子,如今那孩子十七岁,你说我多大?”
南宫雅默默在心中算了一遍,十九加上十七,三……三十六?等她再抬头时,却只听见窗户一响,屋内已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功夫学完了,师父也走了。
接着,便应该回去找流徵了。
南宫雅到云锦城之后买的那些东西都堆在她房间里,可她却一件也没有拿。她只是略微梳洗了一番,强自打起精神,将窗户一掀,也学着花姑的样子纵身跃了出去。只是她并无内功,自然不像花姑那般几个起落便飞远了。她只能……
一步一步从窗台挪到旁边的屋顶,再从这一处屋顶挪到另一处屋顶,找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以步法踏下落地。
流徵……
不知道此时流徵怎么样了。
流徵体内几道真气乱窜,以她的全身经脉为战场,不断冲撞耗斗,体内寒毒又自肺腑之内发出。不论哪个高手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都会慌了手脚。可偏偏流徵生性清冷,自小便将一颗心守得宁静淡泊,遇到这样的凶险,竟然也能十分沉着地以修炼凌云剑法的内功来慢慢梳理化解。
她从前并无任何武功根基,也从未学过内功,所以进度也就非常慢。
每运行一个周天,几乎只能化去一根头发丝那般大的真力。
可流徵偏偏能一直耐住性子,一丝一丝地将那些乱窜的力量慢慢归拢收入,将其演化成自己的力量。这过程异常艰苦,需要将全身心的精神力和注意力都投入进去,所以她闭了感知,对外界发生的所有都一无所知。
等流徵终于将最后一丝乱力也化掉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下,仿佛重新打开了天地一般,所有的感知全部都回到了身体里。
虽然她的身体有些酸软乏力,但因为体内真力已经与自己的身体完全结合,滋润了她的经脉和脏腑,所以并不觉得饿,反倒挺有精神。
可流徵却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她在此处呆了多久?
她略微想了想。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她又很快想到,南宫雅在哪里?她守了自己这么久,一定很担心。
流徵很快地起身,钻出那个大洞。
可……
破庙之中空无一人。
“南宫雅……”
行李,马,车都还在,可偏偏南宫雅却不在。流徵找了一大圈,最终却在破庙之外的矮树丛下面发现了一点东西。
蜜柑色,其中镶嵌了一朵精巧至极的小白花。
——孤零零的一颗璃花珠。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的早晨总是特别困=_=
你们说……
我是让她们下一章就相会好呢还是想什么时候相会再什么时候相会好呢……╮(╯_╰)╭
昨晚睡觉的时候想到上一章有点后悔。
假如我是小雅雅的话,我一定会在走之前把那个佛像挪起来堵住那个洞,把流徵封死在里面,这样才能安心走……←_←
☆、040。再战
流徵收拾了东西;干脆弃了车;骑着马慢慢朝前找。可骑着马走了两步,她又发现根本看不清楚地上,尽管心中焦急;却还是又跳下马来埋着头看。
很快,她又在一蓬杂草里找到了第二颗璃花珠。